“我隻是說受到了牽連,並沒有說表弟對我的信任產生了動搖。表弟是不可能在這方麵對我產生動搖的,我有著足夠的自信。”顏麝微笑著說道,笑容裏麵竟然還含著頗為驕傲的神色,這對顏麝來說,仿佛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一般。

“那顏小姐的意思是……”凡萱沒想明白顏麝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不得不說,宋思思在表弟心裏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顏麝再一次開口道。

“這種重要性,我以前也沒有想到。在宋思思離開之後,我觀察表弟的言行舉止才發現這個問題。”

凡萱微微點了點頭,她倒是很有權力相信顏麝的這番話,因為凡萱今天時時刻刻都在我身上感受到了戒備之意。

以前的凡萱也和我接觸過一兩次,那時候宋思思還是宋思思,我身上根本就沒有過如今這麽嚴重的戒備心。

自從宋思思叛變之後,凡萱就發現我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雖然看上去和以前無異,但是凡萱卻能夠感受得出來這種變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宋思思的原因。

顏麝看了凡萱一眼,然後便再次開口說道:“以前的我做什麽決定,表弟從來不會有什麽怨言,他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但是現在,表弟即使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仍然對你戒備心十足。這倒不是表弟不對我不信任,而是表弟對所有他不了解的人或物都太敏感了。表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樣將你培養成心腹的,所以表弟才會對你如此戒備,他害怕被自己好容易信任起來的人再騙一次,表弟才不會如此輕易的信任你。”

凡萱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我已經猜想到了這個原因,沒想到宋思思的離開竟然真的對張成先生造成了那麽大的改變。”

顏麝微微點頭,對著凡萱說道:“這是一件壞事,但是對表弟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樣足夠讓他成長起來了吧?”

“用這種方式讓他成長?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凡萱詫異的看了顏麝一眼說道。

“宋思思既然出招了,我也隻能順著宋思思的劇本走。”顏麝笑了笑說道。

凡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開口道:“顏小姐,你的意思是……”

顏麝直接搖了搖頭,對著凡萱開口道:“你覺得這一切是我和宋思思串通好了的?”

凡萱看了看顏麝,再次開口說道:“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但是沒確定。”

“我若是說我到現在都沒看懂宋思思有著怎樣的打算,你會相信麽?”顏麝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對著凡萱說道。

“不會吧?顏小姐你都看不出來……這世上恐怕沒人能夠看出來了!”凡萱有些不相信,身為顏麝的心腹,凡萱自然是非常了解與畏懼顏麝的智商的。

甚至凡萱有時候還在想,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什麽事情會讓顏麝感到頭疼的,最終凡萱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沒有!

這倒不是凡萱在盲目崇拜,顏麝確實有著這樣的實力足夠讓所有人這樣想。

“宋思思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顏麝微微搖頭說道。

“以前我確實被宋思思給蒙蔽了過去,我實在是沒有想到,蔣家老狐狸竟然會以這種方法將宋思思臥底進張家,這頭老狐狸的手段實在是高明。”

凡萱微微點頭,她也是一個聰明人,隻從了解到宋思思叛變之後,凡萱便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也不怪顏麝小姐沒有看出來,誰又能夠想到蔣老爺子二十年前便會有著這樣的布局?而且再加上宋思思的演技也足夠的好,這樣的兩個人精般的人物加起來騙過了顏麝,這不丟人。

“剛開始看到表弟被宋思思一刀插入了胸口之後,我確實相信了宋思思就是蔣家魚玄機的事實。但是表弟卻並沒有死,而且傷口距離心髒隻有零點五厘米,現在我又有些搞不懂宋思思的立場了。”顏麝眯著眼開口道。

“或許宋思思是真的失手也說不一定。”凡萱想了想,然後便如此對著顏麝說道。

“一兩厘米的差距我會信,零點五厘米的差距我不會信宋思思這是失手。至於宋思思到底打著什麽主意,我猜不透。宋思思到底依然是張家的宋思思,還是已經蛻變成了魚玄機呢?這確實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你說呢凡萱?”顏麝看著凡萱笑著說道。

盡管顏麝臉上的笑容很幹淨純粹,沒有絲毫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神色,但是凡萱心中還是不由得一緊,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對著顏麝應和道:“是的顏小姐,這確實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顏麝將目光轉移,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再次說道:“無論宋思思這樣做到底是為了蔣家著想,還是為了表弟著想,我想應該有人會告訴我這其中的答案,所以我今天就來到了鳳凰會所。”

“顏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凡萱像是確實沒聽懂顏麝所說的話一般,再次開口問道。

“我什麽意思你應該懂不是嗎?”顏麝笑著說道。

“凡萱,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和宋思思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約定了?或者說是讓我直接猜?”

聽到顏麝的這句話,凡萱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了起來。

?

……

走出了鳳凰會所,我就讓宮木羽風等人直接回去了,坐上了烏恩其所開的雪弗蘭我才反應過來,蔣家有可能出現的危險還沒有出現呢,宮木羽風等人不是良好的高手保護麽?我怎麽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不過想著從鳳凰會所到陸家嘴也就幾公裏,十多分鍾的車程罷了,而且全是主幹道,這點路還能發生什麽事情不成?

這麽想著呢,我也就沒有讓宮木羽風等人回來,而是直接讓烏恩其開車。

“確定要現在離開嗎?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烏恩其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