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鷹眼男人根本沒有預料到我會用灑土這一招,而且因為是晚上的關係,他估計也看不清倒在地上的我雙手其實狠狠的把手指都插進了泥土裏。

這一招很靈,因為鷹眼男人沒有預料到,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防備。

我把土狠狠灑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頓時就進土了,習慣性的,他就用雙手揉了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

這個機會,我哪裏會放過,怒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狠狠的撲向鷹眼男人。

撲向他的時候,我手裏時刻注意著他的刀子,這個鷹眼男人也是厲害,當眼睛裏進土之後,身子就飛快的後退,所以我這一撲,竟然才抓到他的衣角,他似乎知道我衝過去了,然後刀子就在我麵前揮舞起來。

不準我靠近。

周曉曉見我開始反擊,也就停住了腳步,在一邊緊張的看著我。

鷹眼男人一隻手揮舞著刀子,另外一隻手則不停的揉眼睛,我心裏暗呼不好,要是時間在拖延下去,他把眼裏的灰塵都揉出來之後,等他視力恢複,那我們隻有死路一條,到時候,他肯定會猛烈的攻擊我,然後一舉把我給殺了!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必須要攻擊了。

盡管他不停的揮舞著刀子擋在身前,但我這個時候要不攻擊,死的就是我。

深吸了一口氣,我也豁出去了,我這人打起架來,就屬於不要命的那種,誰要想要我命,那我也得把他狠狠整了再說。

當我衝過去的時候,他一刀子狠狠的朝我揮了過來,我快速閃開,然後一隻手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的刀子在亂揮舞,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鷹眼男人的力氣比我大,我一隻手根本控製不住,他手裏的刀子竟然一步步的朝我的身子逼近了。

糟糕!

我腦子快速做出反應,騰出一隻手,就去扣他手臂上的麻筋。

可是,就在這時,他原本揉眼睛的那隻手猛然放了下來,他視覺恢複了,那隻手配合著拿刀子的那隻手,就狠狠朝我捅了上來。

噗嗤!

刀子插進了我的肚子一截。

這個時候,我已經扣住他的麻筋,我就狠狠一用力。

與此同時,我忍住肚子上的疼痛,腦子裏快速會議前禽獸教我刀子時候的那種手法,我的手就一變,去奪鷹眼男人手裏的刀子,禽獸的那一招手法挺有用的,被我手指一轉,他的刀子就往下落了。

我快速出手,準備將刀子奪回來。

可是,鷹眼男人的反應比我快,他怕被我搶到刀子對他不利,於是腳飛快的朝著刀柄一踢,刀子就被踢到了一邊。

我罵了句靠,身子貼身而上,狠狠的對他來了個貼山靠,緊接著,我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就像打架的時候一樣,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其實抓頭發更有用,可惜他是個光頭。

揪住他的耳朵之後,我就用力的往下扯。

將他往下扯的時候,我的身子狠狠用力撲下,他的耳朵根子都讓我扯裂了,他的身子也被我狠狠的撲倒在了地上。

周曉曉似乎想幫忙吧,看到我和鷹眼男人打在一起,她就跑過去將被鷹眼男子踢飛的刀子拾起來,然後朝我飛奔而來,看到這一幕,我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飛快的接過周曉曉的刀子,用力就朝著鷹眼男子的臉上刺了下去。

鷹眼男人大驚,一隻手就把臉護住,我這一刺,用盡了全力,所以鷹眼男子的手掌都被刀子給刺穿了。

我正想用力往下插的時候,就感覺肚子上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打倒,然後鷹眼男子又給我提了一腳,我的身體被踢得退後了一大截,我被他打的時候,死死抓住刀柄的,所以刀子還在我的手裏

鷹眼男子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竟然飛快的跑到了出租車那,然後鑽進駕駛座,馬上就發動車子逃了。

我抓住刀子,狠狠的吐了口帶血的吐沫。

其實鷹眼男子的選擇是明智的,現在刀子在我手裏,他的一直手掌被我刺穿,相比起來,肯定我占便宜。這樣下來,他肯定沒把握將我殺了,反而我有很大的可能殺掉他,所以他權衡利弊之後,毫不猶豫的就逃走。

等鷹眼男子離開之後,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已經流血不止了。

我罵了句靠,摸了一下,一手上沾的都是血。

因為剛剛太拚命,現在我感覺自己的力氣都消耗盡了,腳也不禁有些軟了起來,身子快倒下的時候,周曉曉連忙一把將我扶住,她急得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哭腔,我給她說沒事,現在想辦法去醫院。

周曉曉把我扶到路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也就是這個時候,公路那邊亮起了車燈,看車燈的樣子,應該是一輛大貨車。

周曉曉就奮不顧身的跑到公路中間,張開雙手一邊呼喊,一邊要堵住大貨車,我真想給她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可是我流血過多,好像練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的時候,我就見到大貨車距離周曉曉一米左右後停下了,然後就聽到了周曉曉給貨車裏麵的人喊救命啥的,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覺,我仿佛睡了好長時間。

我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病房內。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周曉曉的聲音,問我你醒了?

我微微轉臉一看,發現周曉曉坐在病床旁邊,眼睛紅紅的,我就問她幾點鍾了,她告訴我早上六點,快天亮了。

我怔了下,說沒想到我都睡這麽幾個小時了,這時候,我也見到表姐站在窗戶那裏,見我醒了之後,她就朝我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說醒了就好,然後她看著周曉曉,說:曉曉,你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就成,有些話,我想和單獨和張成談談。

周曉曉看了我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等周曉曉離開之後,表姐搬了一顆椅子坐在病床前,問我:到底怎麽回事,給表姐好好說說,周曉曉應該沒有你這個當事人更清楚但是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