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彀是苗王寨的第一命師,在整個苗疆十八寨的名師之中,綜合實力排名第二,他說自己無法看出苗王寨的風水出了問題,那麽他嘴裏的破壞風水之人,自然就是排行第一的那位了。

老婦人聽了之後,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無彀,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隆應天搞的鬼,破壞了我苗王寨的風水?所以這才導致我們苗王寨的衰落?”

感受到老婦人的聲音嚴峻了起來,無彀連忙躬身道:“寨主,這件事我也隻是猜測,按理說,憑借你和隆應天……的關係,他應該不會這麽做,但……我看不出風水有何問題,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他?”

老婦人的眼神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旋即她微微搖頭道:“他在二十年前,退出了苗疆十八寨的命師行列,不屬於任何寨子的命師,不為任何寨子效力,假如真的是他,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寨主,我家裏還有點事,就暫時先退下了。”無彀開口道。

“恩!”

老婦人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

叫做無彀的命師離開了祠堂之後,老婦人抬起頭,看著祠堂內供奉的祖宗牌位,歎息道:“難道……苗王寨,真的要毀在我苗鳳凰的手中?”

“風水遭到了破壞……怎麽可能是他?”低聲自語了兩聲之後,老婦人慢慢的轉身離開了祠堂,雖然她白發蒼蒼的樣子,但是走路的步伐很是穩健,速度也不慢,離開了祠堂之後,她朝著苗王寨西方的一座山而去。

等老婦人離開祠堂之後,之前離開的命師無彀,偷偷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看了已經遠走的苗王寨寨主苗鳳凰一眼之後,就朝著東邊快步疾走而去,二十分鍾之後,他穿過了苗王寨,走進了苗王寨隔壁的寨子——卡巴寨。

走進卡巴寨的一戶人家之後,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人將無彀帶進了裏間一間房間,房間之內,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同樣歲數的女人坐椅子上,看到這兩個人之後,無彀也就微微躬身:“卡巴寨主,夫人!”

“苗鳳凰,那邊如何了?”六十多歲男子出聲問道。

“我已經把苗鳳凰的目光引到了隆應天的身上,我剛剛離開苗王寨的時候,苗鳳凰已經去找隆應天了,肯定是找隆應天質問。”無彀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隆應天,是苗鳳凰的舊情人,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卡巴寨主冷哼了一聲:“不過,苗鳳凰去找了隆應天之後,隆應天應該就會替苗鳳凰看苗王寨的風水問題。無彀,這方麵你有把握麽?”

“卡巴寨主放心,隆應天根本看不出什麽名堂來!”無彀充滿自信的說道:“因為……苗王寨的風水根本沒有出問題,而是他們的泉水出了問題。”

“哈哈哈……苗鳳凰恐怕怎麽也想不到這一點吧!”卡巴寨主聽了之後,哈哈大笑道:“無彀,你這一次立了大功,等下一次苗疆大比,我們卡巴寨成為了苗疆第一寨,到時候,我會推薦你入長老會,你也會成為我們苗疆的第一命師!”

“第一命師!”

無彀聽了之後,他眼神裏麵露出了心馳神往的神色,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卡巴寨主,隻要那個隆應天在苗疆,這第一命師的名頭,始終在他的身上吧?”

“不……等我坐上了苗疆之王的位置,隆應天也就沒必要在苗疆存在了。”卡巴寨主說道。

聽到對方這麽說,無彀的臉色大喜。

苗王寨西邊。

一座山前,有一棟木式小樓,這裏,住著苗疆曾經的第一命師,隆應天。

苗鳳凰距離木式小樓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從木式小樓之內,就走出來一個同樣白發蒼蒼的老頭,具體年紀已經看不出。

“鳳凰。”

看到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之後,哪個老頭輕聲開口,他沒有穿苗族服飾,穿得是一件中山裝。

“你還是這麽厲害,提前就知道我要過來?”苗鳳凰看了隆應天一眼之後,感慨了一聲。

隆應天微微一笑:“我退出苗疆的命師行列很久了,不參與苗疆的人和事,雖然咱們住的距離並不遠,但咱們也有好多年沒見了吧?”

“是啊,很多年了!”苗鳳凰道。

“你今天過來,是為什麽事?”

“我們苗王寨的風水出了問題,無彀說他看不出來,所以……”苗鳳凰沒有說下去,他們仿佛都心有靈犀一般,隆應天聽了之後,也就道:“我說我什麽都沒做,你信麽?”

“信!”

苗鳳凰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不過剛剛說完,苗鳳凰也就補充了句:“幫我去看看苗王寨的風水是否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麽我們苗王寨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隆應天笑了笑,說道:“明天吧,今晚,你有客人要來。”

“有客人要來?”

苗鳳凰輕輕搖頭,道:“我沒有和什麽人約過的,是什麽人?”

“具體是什麽人,我也推算不出來,不過,是對你重要的人!”隆應天說了句之後,道:“你回去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