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之後,我和武舞的情緒才慢慢變得平穩了下來,我們躺下睡覺,大約一點鍾左右的時候,隨著哇的一聲,女兒小舞的哭聲把我和武舞給吵醒了。

而女兒的哭聲,也把兒子給吵醒了,兒子小武醒了之後,也跟著哭了起來,這兩個小家夥一起哭了起來,一下子就把初為父母的我和武舞搞得措手不及,畢竟我們在照顧孩子上都沒啥經驗,隻能一人抱一個哄了起來。

孩子的哭聲把隔壁的丈母娘楚莎給吵醒了,楚莎急急忙忙的過來,看到兩個哇哇大哭的孩子之後,趕緊道:“孩子是餓了,趕緊衝奶粉給他們吃。”

武舞由於身體的原因,還有明天就要開始吃小點點的中藥,所以無法給孩子喂奶,所以兩個可憐的小家夥一生下來就喝奶粉。

果然,丈母娘楚莎不愧是過來人,衝了兩個奶嘴瓶,分別給兩個小家夥喂奶之後,他們含住奶嘴就不哭了,小嘴小手一起使勁,拚命的吸著奶,俗話說的吃奶的力氣,就是如此吧,看著兩個小家夥吃奶時候的樣子,我感受到了生命在茁壯的成長。

而我看了一眼武舞,看著她有些疲憊的樣子,仿佛生機在逐漸的失去……

武舞放棄了治療,保住了孩子。

兩個小家夥,是她生命的延續啊!

後麵,兩個小家夥又哭鬧了兩次,我們也起了兩次夜,早上的時候,我和武舞都是黑眼圈,後麵表姐和我爸高詩夢還有武建軍回來之後,為了讓我和武舞補覺,他們帶著孩子到了隔壁的房間,而我則和武舞在房間裏麵好好休息。

第一次當父親,昨晚被兩個小家夥這麽折騰,我這才感受到養大孩子的不容易,怪不得古話都說不養兒不報父母恩,隻有真正生養過孩子,才知道當初父母把自己養大是多麽的不容易。

武舞已經睡熟了,看了一眼睡熟的武舞,我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出了我媽媽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對她道:媽,養小孩子真不容易,你把我養大,幸苦了。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中午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腿腳就有些酸軟了起來,這讓我心裏有些恐慌,距離小點點針灸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我竟然就開始手腳無力了,我的身子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但是,為了不然武舞發現端倪擔心,我咬著牙站了起來,然後努力的去衛生間洗了個臉,清醒了下腦袋。後麵吃過午飯之後,我抱著孩子玩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腿開始打顫起來,而且抱著孩子的雙手都酸軟無比,連五斤多的孩子我都感覺仿佛又千斤重一般,我額頭上也是汗水不停的往下冒。

表姐見到我的額頭滲出汗水,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快速的從我的手裏把孩子接過去,然後她遮住了武舞的視線,對我道:“表弟,尿不濕快沒了,趕緊去買點回來。”

“那好。”

我咬牙走向外麵,而高詩夢知道我的情況,所以也跟著走了出來,等我走出門口那裏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就朝著前麵倒下去。

高詩夢連忙上前一步扶住我。

“快扶我過去那邊。”我咬著牙。

高詩夢趕緊拉著我走遠了一點之後,這才急聲道:“怎麽越來越嚴重了,給你下藥的人怎麽還不聯係你?”

看著高詩夢一副急得快哭的樣子,我努力一笑,道:“放心,他們不會這麽輕易讓我死的。”

而小點點也從房間裏麵溜了出來,他抓著我的脈搏把脈之後,眉頭緊鎖,道:“發作時間越來越短,扶著他下樓,我施針。”

這一次,我的反應除了渾身無力,打哈欠之外,而且還感覺渾身上下都難受,那種難受我根本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與此同時,我的嘴唇發青,眼睛發直。

這一次,小點點施針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的身子才舒服了些。

“越來越嚴重了,估計你晚上又得發作一次。”

“這可怎麽辦?”高詩夢急了。

武建軍也找借口跑了下來,問小點點我的情況,聽說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後麵等恢複了好一會之後,我才重新上樓。

下午!

臨安酒店。

總統套房之中,她喝了口茶之後,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十三道:“現在,張成應該嚐到這種藥的厲害了,走,咱們約他吃下午飯。”

夏婉玉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臨安縣人民醫院。

此時的我正在外麵的吸煙區吸煙,手機響了起來之後,我掏出手機來一看,發現是夏婉玉的號碼,皺了下眉頭之後,我接通了電話。

“張成,你的孩子出生了吧,恭喜!”電話那端傳來夏婉玉的聲音。

“你有什麽事?”我心裏煩著,所以語氣就有些不好。

“喲,張大老板態度怎麽這麽差?我好不容易來臨安這邊一趟,想約你吃飯來著……”

夏婉玉這句話,一下子就讓我清醒了起來。

來臨安!

約我吃飯!

“對我下藥的人,是你!”我緊緊咬著牙,拳頭也緊緊的捏在一起。

“張成,沒想到你反應挺快的嘛,我這才給你打電話呢,你就知道我對你下了藥。其實現在我特別想見你,想看看我的傑作在藥性發作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夏婉玉的聲音雖然帶著笑,卻有些冰冷。

“你在哪?”

如果夏婉玉在我麵前,她可以看到我暴起的青筋,這是因為我的憤怒導致的!

“你們臨安古城這邊,好像香滿樓這地挺出名的吧,咱們下午飯就在那裏見了……對了,我知道,你爸爸,武建軍,還有你表姐都在你身邊,我可不想他們知道我來了臨安,當然,假如你告訴他們的話,他們抓了我,可能就會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那種關係。”夏婉玉的語氣裏麵充滿了威脅的味道:“所以,我要你單獨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