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險峻,有一次我們差點摔下了懸崖,我的血越流越多,等到了鷂子翻身那一處天險位置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趙秦背著我走了這麽長的關係,所以也非常累。

她的額頭上麵,已經滲出了汗水!

但是她依舊咬牙堅持著,鷂子翻身,華山的天險,按理說,在負重的情況下,很難攀登上去,但是趙秦卻咬牙堅持著,一點一點的把我背了上去。

終於,上了鷂子翻身的時候,我為了讓趙秦安心,還虛弱的開玩笑,說了聲你真女漢子!

趙秦沒有理我,背著我就衝進了東峰飯店,東峰飯店目前還沒有關門,看到我們這樣血跡斑斑的進來之後,裏麵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山頂上是備有一般的藥箱的,飯店的工作人員見我受傷之後,也都上來幫忙,而趙秦呢,則是接了個電話之後,就開始打電話動用她的能量。

現在這個時間,索道已經關閉了,不過由於我情況危急的關係,東峰飯店聯係了索道的工作人員,而趙秦的那個電話,也起到了作用,所以在東峰飯店短暫停留之後,就有兩個男的工作人員把我弄在擔架上麵,然後抬著擔架朝著西峰索道那邊而去。

趙秦紅著眼睛一路跟著!

在我們離開東峰飯店之後。

某處隱秘的懸崖位置,長發飄飄,一襲白衣宛若仙女一般的一個小女孩和一個邋遢的,扣著鼻屎的男人站在一起,這兩人正是小點點和易濕,小點點看著越來越遠的擔架,皺眉道:“師叔,真的不需要我們去幫忙?”

“你說,張成會死麽?”

“不是致命傷,不過可能會失血過多……”

“死不了吧?”

“應該死不了!”小點點嗯了一聲,點頭說道。

“挨了這麽一刀子,賺到了趙秦這麽一個好的娘們,張成那小兔崽子賺大了!”易濕扣著鼻屎,嘿嘿笑道:“現在咱們要是過去幫忙的話,反而破壞了氣氛。”

“哼!”

小點點冷哼了一聲。

“咋了,對師叔不滿意?”易濕扣著鼻屎,看著小點點道:“你不會是心疼張成了吧?”

“我才不會心疼他呢……隻是,剛剛我們明明可以救了他,不讓他受傷。”小點點看著易濕,說道。

易濕意味深長的看了小點點一眼之後,也沒揭穿他,說道:“小點點,現在你還小,不懂……其實吧,男人或者的目的是什麽?理想抱負?不,是女人,有了女人,他才會有兒女,有後代……所以,做男人的,為女人受點傷怎麽了?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我能為她多受點傷!”

易濕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眸子裏麵充滿了滄桑!

小點點看了易濕一眼之後,默默的沒說話!

“小點點,現在的你或許還不明白,等你找到屬於自己愛情的那一天,也就明白了!”易濕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繼續扣著他的鼻屎。

“師叔,那你現在對菲菲姐是什麽感情呢?”小點點張了張嘴,問道。

“我愛她啊!”

“但……你最愛的不是她?”

“男人都這樣,可以同時愛上幾個女人,但是內心深處最愛的,始終隻有一個!”

“那麽,張成心裏最愛的……是誰?”

“這你得去問他!”

西峰索道!

盡管東峰飯店的工作人員速度很快,但是趕到西峰索道那裏的時候,還是耽擱了不少時間,我也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血液對人體至關重要,就拿平時獻血來說,一般情況下獻200cc沒什麽問題,但獻個400cc腦子就會開始暈了,我現在流了的血,可不止400cc了!

坐進索道轎廂的時候,我的雙腿已經站不住,身子也軟軟的靠在了趙秦的身上。

山腳下,已經聯係了急救人員在等待,我和趙秦獨自坐在轎廂裏麵,趙秦眼睛紅著,她抱著我,看到我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的樣子之後,眼睛更加紅了,又急得哭了起來:“張成,你為什麽這麽傻!”

“因為我愛你啊!”

我聲音虛弱,身子都靠在了趙秦的身上。

趙秦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在轎廂裏麵,時間好像過得很快,我的腦子裏也漸漸的迷糊了起來,索道快到盡頭的時候,我的眼前已經越來越黑了,我想到了一件事,所以用虛弱的聲音告訴趙秦,告訴她別忘了去玉門院那條路上的第三個垃圾桶那裏給我把那個手機撿回來,裏麵還有我們一起在東峰上麵的合影呢!

趙秦哭著點頭,淚水滴在了我的臉上,說會的!

後麵,我隻依稀記得,下了轎廂之後,就上了擔架,見到了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醫護人員,然後我的眼前也就徹底的黑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出現了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女人,我還夢到了趙秦,夢到她真的給我生了一個寶貝女兒,我們在一起給寶貝女兒取名字的時候,引起了爭執,我說叫張小秦好聽,而趙秦不同意,說張小舞張小武都帶著小字,咱們寶貝女兒能取得特殊一點行不?

我就問她那你想叫什麽?

趙秦哼了聲,說反正女兒名字的事情,我來做主!

可能是這個夢太美的關係吧,我竟然想一直呆在夢中,不願意醒來!

我是監護儀器的聲音弄醒的,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特護病房內,身上配有心電監護,輸著點滴,我的身上也穿著病號服,病床旁邊,趙秦一直坐在那裏,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就看到我醒了。

我醒了之後,她的眼睛裏麵一下子就露出了驚喜。

“你醒了?”

“嗯!”我苦笑道:“我睡多長時間了?”

“一整天!”

說著,趙秦的眼睛又變紅了,看到她這樣子,我臉上露出笑容,安慰道:“你幹啥啊?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麽?”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值得麽?”

“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