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有些棘手了

沈筱萍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出招越發猛烈了。

“在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些屍兵就真的沒有辦法徹底消滅麽?”雪墨簫道,屍兵不死,隻會消耗他們的靈力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現在沒有辦法,隻能等太陽出來,屍兵懼怕陽光,雖然不能徹底殺死他們,但是可以讓他們安靜下來。”煙雨秋答道。

“陽光?”沈筱萍想了想,笑道:“這個倒是好辦,你們大家衝出屍兵的包圍,然後用靈力把他們控製在盡量靠近我的範圍。”

“好!”

眾人飛身出外,連忙用靈力將屍兵盡量控製在了靠近沈筱萍的範圍。

沈筱萍眸光一寒,嘴角勾起,舉劍過頭頂,大聲喝道:“九星耀日——斬!”

隨著她的動作飛出的是一隻金黃色的鳳凰,身上散發的光就是日光。

躁動的屍兵瞬間安靜下來了。

“沈姑娘,你快躲開。”煙雨秋的聲音響起。

沈筱萍連忙閃身躲開。

煙雨秋見狀連忙嬌喝一聲:“冰雪世界!”瞬間,安靜的屍兵被冰凍起來了。

好了,世界安靜了!

嗯?安靜了………

“呼!總算是處理好了。對了,大師兄…………”沈筱萍擦擦額上的汗,連忙看向了那廢墟之上的兩人。

風華絕代的孫悟空手握金箍棒,盛氣淩人的站在那。

一邊,是捂住胸口的鬼詬。

“鬼詬,放手吧!你鬥不過的。”煙雨秋道。

“放手?不可能!”鬼詬輕笑著,大聲道:“我要讓你們都為我陪葬!”

“嘖,就喜歡說大話。”沙悟淨滿不在意的道,他就不信那個什麽鬼詬能夠打過大師兄。

鬼詬依舊笑著,笑的有些陰狠,他道:“年輕人,修為不錯。”

忽然,有點刺耳的歌聲響起,孫悟空皺了皺眉,然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孫悟空的冰山臉終於變了,他極力忍受著。

“不好,快阻止他!”雪墨簫的聲音剛說完,鬼詬就停住了唱歌,他道:“晚了!現在的他,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看著貌似十分難受的孫悟空,鬼詬嘴角的笑很是滲人,他道:“修為高深,靈力磅礴,武器強大。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心。曾經有個人告訴過我,手中兵器的心,就是持兵器者的心,一個沒有心的人又如何能控製得了自己呢!”

“大師兄………”沈筱萍腳下生風,想要衝到孫悟空的身邊,卻被敖烈阻止了。

“別過去,他……犯病了!”敖烈道。

“那怎麽辦?”沈筱萍一臉著急的看著孫悟空,他看起來很難受,他不想傷害他們,所以在拚命壓製麽?

“發病的大師兄是無敵的,也是最無情最冷血的。”什麽師兄弟,什麽親人朋友,在發瘋的孫悟空麵前隻有兩個字——殺戮!無盡的殺戮仿佛就是他的使命,似乎隻有殺戮,他才能緩解那無心之痛。

“快,大家快用法陣困住他,否則,不光是我們有危險,望月海的鎮民都會有危險的。”雪墨簫急忙道。

聞言,敖烈,八戒,沙悟淨還有君笙楠趁孫悟空還未完全喪失理智將他圍住,然後開啟了陣法,打算困住孫悟空。

“沈姑娘,煙雨秋姑娘,唐公子,還請為他們傳送靈力,務必要把他困住。”雪墨簫道。

三人點點頭,然後快速飛到他們的身後為他們傳送靈力。

孫悟空隻覺得他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這裏很冷,隻有他一個人,也很陰暗。

“怎麽?他們都這麽對你了,你還是下不去手麽?”聲音裏透著很重的寒氣,像是寒冰。

“你是誰?”孫悟空皺了皺眉,不悅的道,他的事情,他不喜歡別人指指點點。

“我?我就是你啊!”孫悟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長得和他一模一樣,不差毫厘,就像是同一個人。

“你………”

“好奇我為什麽長的和你一樣麽?這可不是六耳獼猴那種變化之術,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微微一笑,很好看。

“知道我為什麽出現麽?”他邊踱步邊道:“因為,你需要我。”

“不!我不需要你………”

“你需要,”他湊近了孫悟空一些,道:“難道你不恨麽?憑什麽拯救天下蒼生就要用我們的心,當時的挖心之痛,難道你忘了呢?是那麽的痛,那時,我們才剛剛出生啊!他們怎麽能下的去手啊!”

聞言,孫悟空的胸口痛了起來,他捂住胸口跪了下來,當初的挖心之痛此刻再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一分不多,一毫不差。

“怎麽樣?那種痛又來了吧!其實你是想報仇的對麽?你痛恨他們,明明用的是我們的心,承受挖心之痛的是我們,最後所有的一切卻都給了他們!而我們又得到了什麽?一個怪物的稱號,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為什麽我們要承受這些,這些本就不是應該我們承受的!不甘心,是吧?放心,我們這就去報仇。”

“隻要是你不願意做的,那就都留給我,我來做!”

“你想要殺,卻又因為其它原因而不能殺的人都留給我,我會為你擺平一切的。”

“既然心痛,那就睡一覺吧!醒來一切就都好了,他們付出代價,我們不再承受痛苦。睡吧!睡吧!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孫悟空覺得他好累,那個聲音如同天籟,又仿佛是帶著蠱惑的。他慢慢閉著眼睛向後倒去,他想睡了。

“睡一覺就好了………”他看著靠在他懷裏的孫悟空,嘴角勾起了抹邪魅的笑,“放心,我會為你擺平一切的!我之所以會存在,也是因為你需要我……”

法陣裏的人,沒有動靜了。

沈筱萍皺了皺眉,十分擔心的問:“四師兄,大師兄他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以往不是這種情況。”敖烈的眉宇間已經掛滿擔憂了,大師兄這種情況還未出現過,隻怕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