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玉舞能霏悟傾城10

傾城端坐在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失了下神。

鏡中的她,柳葉細眉,鼻子小挺,櫻桃小嘴。長發微卷,如同波浪席卷海麵。

一身紅衣,更襯得她的膚白貌美。隻是…………抬手撫上了自己的眼睛,不知明日也是否會一樣紅腫?

她以為霖霄愛的是玉兒,她強占玉兒的身體就是個錯誤。可,沒想到的是霖霄愛的是她。

她沒有做夢,她也沒有為他人做嫁衣。她應該高興的,可,當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時,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心反而在隱隱作痛。

這到底是為什麽?

陣陣清風從窗口飛入,吹起她的發絲亂舞。傾城下意識眯起了眼睛,窗外的綠色也直逼人眼。

“公主。”傾城的貼身侍女走了進來,朝她一拜,這是一個長的十分清秀的女子,清秀的麵龐讓人看了倒是挺舒服的。

“大唐使者前來祝賀公主。”女子恭敬的道,沒有因為傾城是假公主而怠慢、輕視了她。

大唐使者?

傾城微愣,慢慢站了起來,走至鋪著紅色鑲金的桌簾前坐下,抬手端起金壺倒了杯茶,揚唇緩緩道:“有請。”

“諾!”侍女退下,隨著她的退下,出現的是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輕飄,一雙桃花眼裏本該有情,此時卻失了它應有的色彩,高挺的鼻梁下,朱唇微抿。

傾城微微一笑,啟紅唇道:“使者,請坐。”

八戒聞言,與傾城相對而坐。

傾城將剛倒好的茶遞給八戒,問:“不知少莊家前來所為何事?”語氣中徒增了幾分疏遠。

聞言,八戒眸光暗了下,隨後又恢複如常。好聽的聲音響起,“公主明日與霖霄大將軍成親。在下遠道而來,也未備什麽厚禮,隻有一對耳墜在身。還望公主莫嫌棄。”

白皙的手心中躺著一對紅色的耳墜,形狀看著有點像是一隻展翅的鳳凰。紅色是喜氣的,作為新婚之禮,的確最好不過了。

雖隻是一對耳墜,可傾城還是看出了這耳墜的貴重之處。

“少莊主這禮物太貴重了,傾城不能收。”傾城抬手將八戒的手推了回去。

這耳墜做工之精細。在世上絕對找不出第二來。更讓人激動的是,這耳墜。居然是有靈性的,有靈性的耳墜與戒指差不多,裏麵都有一個根據主人自己的想象形成的空間。而且,這耳墜品級似乎比仙品還高。

如此貴重,她怎麽能收呢?

在人間,一個下品空間戒就可以引發一場爭奪大戰,何況是這種仙品以上的。

禮物貴重,傾城不敢收,而且她也不想被人盯上或是圍攻,何況,她在這天竺國也用不到啊!

八戒強將耳墜塞到了她的手裏,道:“公主殿下就收下吧!我既然能前來參加你的婚禮,就說明你我有緣。何況,你若不收。這耳墜便永遠都不會有主人。”

它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傾城隻覺得她的手心的耳墜在發燙,灼燒著她的手心和那顆跳動不安的心。

她收下了。

見她收下,八戒這才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耳墜認主後可切換成七種不同的模式,有居家的,休閑的,參加大型聚會等。”其實他還想說裏麵還有許多亮晶晶的寶物,那是他用來娶媳婦兒的錢。不過,為了避免她退還給他,所以還是算了。

“謝謝。”傾城的眼裏頓時蓄滿了笑。

這耳墜名喚舞鳳。是八戒家的傳家寶,隻有雲棧山莊莊主的正妻才有資格佩戴。

相傳這是耳墜是一個名叫柒染的女子的配飾。柒染是女媧的二弟子,在女媧神歸混沌不久後,柒染也跟著女媧去了,至於這耳墜是如何到雲棧山莊的,這個就隻能問八戒的母親了。

漸漸,夜幕降臨。

黑暗籠罩這大地,驅趕這光明。

第二天,一輪紅日從地平線慢慢升起,那橘黃色的光柔軟的直擊人的心底,普照在大地上,整個世間都明亮了起來。

傾城在一眾宮女的幫助下已經穿戴完畢了。

一身紅衣,做工之精細不用多說。就這麽靜靜的端坐在鏡前,眉目如畫,那張小嘴也比往日更紅潤些了。

“公主,時辰到了。”

傾城點了下頭。

穿著橙紅衣服的侍女慢慢把蓋頭放了下來,接著侍女就把穿著紅衣的新娘扶了起來。剛出宮門,門外的音樂就高高響了起來,直接響徹雲霄,驚起一樹歸鳥。

花轎製的很華麗,是安在大象背上的,顏色以紅、金為主。

傾城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到象背上,身後跟著數百名宮女與樂師,樂師奏樂,宮女手中各有所攜什麽點心,糕點,香酒,絲綢等等。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天竺國的正宮——天竺宮而去。

“稟陛下,公主出宮了。”有些年紀的宮人上前道。

白胡子的國王看不出悲喜,隻是淡淡的道了句:“奏樂!”

王宮內,立馬響起了十分喜氣的聲樂。

一排排的朝中大臣分居國王兩邊,對坐著,此時都在側頭看著外麵。大唐來的使者坐在最靠近國王的位置,以示他天竺對大唐的敬重。

沈筱萍坐在孫悟空的旁邊,正拖著腮看著八戒。

八戒的心情不是很好,這點是可想而知的,他一杯接一杯的自顧喝著酒。

“新人到!”站在國王下邊的老官人喊道。

接著,身穿著喜服的傾城移蓮步與霖霄一道走了進來。

八戒這才從酒上移開了眼,看向了傾城。

她穿喜服的模樣,他是看到過,很美,很漂亮,隻是…………以前他沒有發現。

八戒輕笑了一聲。

沈筱萍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她看了眼八戒,又看了眼玉霏,心裏很是煩悶。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孫悟空道。很多事情他和沈筱萍都不能參與。他們隻能如流光一般做個旁觀者。

“嗯!”沈筱萍點點頭,她覺得這裏的氣氛很壓抑也很奇怪。

作為新人的霖霄,臉上沒有笑,而上麵的國王也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