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聊過的原因,第二天考試集合,時寧稍加留意了席輕歡一眼,發現他眼裏已沒有了昨天的黯淡,時寧在心裏不禁嘀咕:難不成考差了?

不太可能,以席輕歡的實力,昨天的考題雖有一定難度,不可能難倒他。估計是有其他的事,影響了心情。

時寧沒有再去留意席輕歡,學習上麵她可以和席輕歡一起探討,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好交流了。

考試鈴聲響起,第三場選拔賽正式開始,考場內氣氛緊張,考場外麵老師來回走動,走一會兒又坐一會兒,坐一會兒再走一會兒,個個都要有些不太安心。

市十八中校門口,兩輛九城牌照的黑色小轎車停住,車門打開,一名五官英俊,氣宇軒昂的中年男生從後座先下車,接著,繞到另一邊的車門,扶出一位頭發泛白的老者。

另一輛黑色轎車停得稍遠一點,許唯意從車內下來,一路小跑而來,扶住老者。

“市十八中,老牌中學了……”老者站在校門口正中心,仰首,看著十八中的招牌,視線再往校園內落去,情緒已有所激動,“寧寧就在這裏考試,咱不著急,不著急,等著,就在外麵等著,等她考完咱們再進去。”

老者是許唯意、計經緯的父親,時寧的外公,昨晚得知長子許唯意找到的外孫女時寧,激動到差一點暈過去,再得知外孫女就在市十八中參中IMO選拔競賽,老先生便執意要來學校親自接時寧回家。

他得接他的外孫女回來,一定要親自接回來。

女兒走了,他沒有辦法再接回來,女兒留下的唯一血脈,他無論如何也要接回家。

許唯意攙緊老先生,低聲道:“我們先到旁邊找個地方坐坐,到了下午結束,再進去接寧寧回家。您身體不太好,太陽下暴曬,萬一曬出問題,寧寧還得操心您。”

老先生脾氣固執,又想盡快見到時寧,從昨晚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讓他去旁邊坐坐,那可不成,他就在這裏等,那兒都不去。

許經緯見大哥勸不住,他也不再勸,直接笑道:“成,咱就在這裏等,等到您曬到中暑,我讓司機送您去醫院,到時候我們接到寧寧,帶她過來醫院看您,您看成不成?”

哪那裏成!

老先生瞪了眼故意氣自己的次子,沒好聲氣道:“不好好呆在國外談生意,偏地跑過來做什麽。”

“跑來了見寧寧,順便跑回來氣氣您。您不走嗎?您不走我得走了,我不想中暑。”許經緯說著,眼裏明顯憋著笑。

再看看腕表,時間相當早,十點都不到!

還是在家裏耽擱了一點時間,不然,他們九點就能到市十八中。

老先生一刻都不想,就為了能夠早一點見到時寧。

時寧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了舅舅,外公,這會兒都到了市十八中等著見自己,到了中午,劉老師突然對時寧小聲道:“下午好好考,考完,老師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