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默默思考,時寧則靜靜身邊這個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得很從容的男生,此時,所有的風雲淡雲全部消失,他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顯得越來越凝重。

“休息會吧,別想了。”時寧伸出手,牢牢的抓住陸識安那修長的手指,仿佛在告訴他,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在他的身邊默默的支持著他、協助他。

陸識安側臉望著這個不論在任何危機時刻都勇敢麵對的女孩,握緊右手漸漸收攏,最後,緊緊將她的手包攏,身子再微微傾去,左手撫上時寧的鬢畔,輕地撫摸著那一頭秀發所帶給自己的柔軟,和她在一起,不論到任何突發事件,身處於任何危機重重的環境裏,她總能帶給他一方平靜。

讓時寧枕靠他肩膀,陸識安低聲道:“你休息!我隻是在想後麵我們從哪找出突破口。”。

時寧聽罷,沒有再說話,頭枕著他肩膀,握緊的手又稍加用力。。

無論怎麽樣,他和她總會在一起。

閉眼,剛準備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一下,好好從炮火聲裏走出來,她膽子大是真的大,但是,這種需要從炮火裏穿過,九死一生的事兒,她也是第一次。

如今身處醫院,總感覺耳邊還有各種聲音“嗡嗡”響著、吵著,整個大腦嘈雜到額前都隱隱脹痛。

她剛閉上眼,想靠到自家小白菜身上休息,突然,時寧“蹭”地一下跳起來,“傑西!傑西,漏了傑西!”

翻譯傑西,至今沒有消息,房內同樣無人,他在蕩亂發生前,他離開酒店了!

平時離開也就算了,有可能自己出去找樂子,可現在他離開太湊巧了!

陸識安聽到“傑西”兩字,瞳孔狠地收緊,漏了傑西,他們都把傑西漏了!

“走,找燭龍!”陸識安起身,聲音比剛才更添淩厲,“燭龍肯定調查過傑西的底線!”

此時,洗手間內,燭龍用水拍打自己的削瘦中,透著淩厲的臉頰,雙手在洗手,思緒卻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從接到上麵任務,提前進入立裏物港口隱藏、排查,再接到陸識安的電話,酒店出事,他帶人進入酒店救人,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人,每一步都極為保密,那麽,白澤為什麽會出事呢?

究竟是哪一環節出錯呢?而他們又是在什麽時候被人悄悄的給盯上的呢?盯上他們的這一群人又是什麽組織勢力呢?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一係列的疑問在燭龍的腦海裏不停地盤旋著,眾多的疑問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撒在了他的身上,壓迫得他眉心越攏越緊。

囚牛卷著風,衝進洗手間,“白澤,如果說白澤的事,隻是一個意外,整件事,是不是簡單許多!”

“什麽意思?”燭龍轉身,看向囚牛,“具體?”

囚牛把剛才自己在時寧聽到的種種一一告之。

燭龍擰緊的眉頭漸漸鬆開,他剛想開口,倏地,洗手間門口有兩道身影直衝進來,螭吻也就罷了,連他保護的小姑娘也一道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