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爾大使館接到電話,首先把該名法西爾人接到大使館內,接著聯係維塞亞外交部提出抗議,兩天的時間,該礦廠全麵封殺,解救兩百名非法拘禁的工人。

陸應書坐在沙發裏,神情冷峻看著播放的國際新聞,看著排隊出來的工人,下頜線明顯咬極緊。

“上帝,我真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著出來,我的上帝,感覺兩天前的爆炸,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才讓我活著出來。”

“我和我的朋友前來旅遊,碰到兩名小孩遇到困難,我們幫助他們送到家,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又臭又髒的木板上麵,而我的朋友艾倫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麵臨拘禁,我在這裏生活了半年,我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跡。因為,我看到許多人死在我的麵前。”

“這是一群惡魔,他們玷汙了這片美麗的土地。”

解救出來的工人們在全世界媒體麵前披露礦廠的罪行,每一個人都是哭著訴說自己的遭遇,馨竹難書的罪行引起全世界人民的憤怒,來自各個國家遭受拘禁的工人,他們的國家向維塞亞施壓,經求維塞亞政府必須給全世界一個交待。

鏡頭掃過受害者的麵孔,陸應書看到他們即便營救出來,可他們的眼裏依舊充滿了恐怖,手裏的搖控握緊,陸應書輕地閉了閉雙眼。

當鏡頭掃過一堆白骨,陸應書咬緊了腮幫子,呼吸亦有些急促。

這裏,是他兒子陸識安生活十天的地方,十天……他根本沒有提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麽,把技術人員成功救出來後,立馬提出自己回國的要求,連夜回國沒有一點停留。

他回到了南省,重新回歸學生身份,而曾經發生了什麽,他隻字不提,包括他這個當父親了,同樣選擇了隱瞞。

陸應書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他的兒子是那麽的優秀,他為他而自豪!

該則新聞在我國國內都引起軒然大波,參加IMO選拔競賽的同學們卻絲毫不知,他們看電視隻有晚上30分鍾的新聞聯播觀看,平時休想看一秒的電視。

時寧看著陸識安掌心裏的傷,眉頭擰緊,“勒傷?”

“嗯,幹了一些重活,留了一點傷。”陸識安見她一眼看出自己因何而傷,有心想隱瞞的他幹脆承認的確是勒傷。

他的坦然承認讓時寧眉頭擰更緊了,視線落到他肩膀上麵,還沒有等陸識安反應過來,她直接扯了下他的T恤領口,席輕歡剛想表示禮貌扭頭不去觀看,偏頭那瞬間,眼角餘光看到陸識安肩膀上麵的傷,瞳孔驀然縮緊。

肩膀上的傷比掌心的傷不知道嚴重多少倍。

“你這傷,怕不是隻幹了一些重活吧。”時寧鬆手,整理好陸識安的T恤領口,“傷成這樣,虐待加苦力吧。能活著回來,實屬不易。”

勞駕陸司長親自出麵的任務,嗬,她可不相信陸識安隻幹了一些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