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我很理解你救女心切的心思,但是,時寧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不偏袒任何一名學生,亦不會讓一名明知故犯的學生逃脫責任。”

“你的要求與解釋,恕我沒有辦法接受,抱歉。”

關校長是文人,文人說話很會切重點,俞蘇媽媽越想說自己的女兒是無心之失,關校長就從這一點重點切入,說到俞蘇媽媽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胸口都氣到直起伏。

“關校長,您這是一定要幫著時寧了?”俞夫人厲聲質問,“同是安陽中學的學生,您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

關校長臉色冰冷,“厚此薄彼?俞夫人,剛才時寧說用同樣的方式向俞蘇討回,為何你不願了?”

“俞夫人之所以不願,不過也是知道真要如此,俞蘇很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既如此,我還需要厚此薄彼嗎?”

“同是我校學生,我不會冤枉一名學生!”

齊子昂媽媽見此,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涼涼道:“俞夫人說厚此薄彼隻怕還不是關校長您理解的意思,她啊,不過是想讓您幫著她,一起來欺負時寧。俞夫人,可別欺負我幹女兒,如今是你女兒犯了錯,你還想逃脫責任,少做夢。”

幹女兒?

目光一緊的俞夫人盯向齊子昂媽媽,沉道:“齊夫人,您這是一定要摻和我家的家事了?”

“你家家事?俞夫人,這也是我們黃家的家事。”黃毛媽媽毛金金女士直接喝起,來勢洶湧,氣勢逼人,“時寧是我們五家的幹女兒,你想欺負她,沒門!”

黃毛媽媽說完,小弟們的媽媽們全部站出來,把時寧護到她們身後,這時候得由女士出麵,男士就不太方便出麵了,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她們一齊出麵,俞夫人不禁後退一步,色厲內苒喝起,“你們想幹什麽,想打人嗎?”

“我從來不打人,俞夫人,你想多了。”林吉吉的媽媽聲音溫溫柔柔傳來,她是五位媽媽當中存在感最弱的一位媽媽,很溫柔,像水一樣。

而林初靜的媽媽則是一名女商人,手段比丈夫林剛華還要狠上三分,穿著一套得體的職業套裝,從進到辦公室裏除了和時寧打了聲招呼之外,一直拿著手機不停的按動,似乎在和別人短信交流什麽。

這會兒她從最後麵走到最前麵,站在俞夫人麵前,字字清晰極具力度冷靜道:“俞夫人,我的律師已經和武家見過麵,相關資料我們全部準備好,你不服氣,可以,我們可以法庭上見。”

“你女兒是被告,武強為原告,我幹女兒時寧為受害者,你想讓關校長說句公道話,不如去法庭上麵說公道話吧。”

這個可比黃毛媽媽要厲害多了,俞夫人媽媽之前是氣到,這會兒是嚇到了。

就在俞夫人又驚又怒裏,外麵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老人的聲音傳來,辦公室裏的關校長當場變了臉色。

時寧亦變了臉色,穠麗的五官似有薄冰覆蓋,連眼神都透著清冷。

時家老太太的聲音,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