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蘇在哭,瘋狂搖頭的她眼睛“嘩嘩”直流,“沒……我沒……我沒有,劉老師,我……我沒有啊。”

“沒有?你剛才都是都對時寧承認了嗎?怎麽沒有呢?我都聽到。”劉老師每走一步便深深喘息,都是給氣的。

俞蘇聽到“時寧”的名字,好像一下子反應過來,像尋找到了出路,手抬起指向時寧,“都是時寧,劉老師,是時寧故意這麽問,她想陷害我!”

“我是您的學生,您教了我兩年,您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麽可能做做這些事情?時寧呢,她以前就是個女混混,一個女混混說的話您不要去相信。”

“剛才都是她,我是氣狠了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這話是實話,俞蘇還真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麽。

她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就是時寧,就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根本不會說了這些話,根本不會!

時寧!

時寧!

眼裏還帶著淚水,看向時寧的視線盡帶化不開的怨恨,時寧,剛才她是故意意的!她是故意的!

時寧就站在劉老師身邊,麵對俞蘇的怨恨,時寧很淡地勾勾嘴角,故意?不,她沒有故意,“故意”這種事她不會去做,沒意思。

不過是看著不為所動罷了。

俞蘇,麵對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她可做不到以德報怨,更做不到“原諒一次”。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話是沒有錯,但這“過”就得要分分輕、重了。

俞蘇之錯為“重”,她可不會聖賢到去“以德報怨”原諒她,不去找她麻煩,已經是她最大的寬恕了!

而今是俞蘇自己主動送上門,自己送自己上路,那就一路走好,不送。

席輕歡的聲音路邊一側冷冷傳來,“廢工廠,武強帶人十名混混拿鋼管找時寧,揚言不把時寧打死也得打殘。”

“這是你和武強之間的交易,俞蘇,你做了什麽,我都知道。”

冷淩淩的聲音帶著刀光劍影而來,像網一般把俞蘇網住,徹底困住她,讓她無論怎麽退都是死局。

眼淚朦朦的俞蘇聽著席輕歡的聲音,內心徹底慌了,怎麽……怎麽席輕歡也知道了,不,不,那是武強的事,和她沒有關係。

她必須得否認!

“我沒有,我沒有!是時寧自己得罪了武強,武強才想收拾時寧,和我沒有關係。劉老師,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俞蘇,你還真是嘴硬,我們都聽到了,你還想抵賴?”這是蘇暮寒的聲音,一邊走一邊走,“你能抵賴嗎?你看看旁邊有多少人聽到了?”

有多少人聽到了?

很多,俞蘇的視線慌慌掃過,一個二人三個四個……啊啊啊啊!!怎麽都在,怎麽都在!

他們什麽時候到的!

他們聽到了什麽!

全部看著她做什麽!

“我我……我沒有,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不是我……不是我。時寧……是時寧自己的事,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