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冰冷的陸識安聽到這兒,眼裏終於有了笑意,“你已經是太陽了,很快會照亮所有人。”

待到中考成績出來,定會全市沸騰。

時寧見他俊顏裏終於有了笑意,心裏頭還真鬆了口氣,剛才……她算是在哄人吧。

活了這麽久,她第一次哄男生,真累!

累雖然累一點,好在終於達成共識,以後走在校園裏不會再被人指指點點了。

倆人走出廢工廠直往學校趕去,關校長、徐主任、鄧老師還在等陸識安帶時寧回校呢。

而武強那邊,他從廢工廠出來便立馬跑去了醫院,檢查結果為左手手腕骨折,需要用上石膏托外固定。

另外幾名抬不起手腳,走路一拐一瘸的混混無不例外全是骨折,接診的骨科醫生看完片子,再看看進來嘴裏一直髒話連篇的病人,把片子的結果告訴之,辦公室裏又是一陣國罵。

一會兒是要弄死誰,一會兒又是“老子”什麽的,社會氣息濃到醫生眉頭緊皺,除必要說話之外,絕不再開口。

反觀武強,很意外一直沒有開口,忍著疼讓醫院給自己打石膏。

武強的父母接到電話,一路飆車趕來醫院,架式好像是要去劈人。等武強告之自己今晚惹了什麽人,罵罵咧咧的武母張張嘴,難聽的話全部咽下。

陸家……

她兒子今晚是白打了。

武父這邊也沒有再問自己的屬下了,問了又有什麽用?問了隻會讓自己更糟心。

不該惹的,他們別去惹,一個不小心隻會惹出大麻煩。

而回到學校的時寧,對徐主任的黑臉,知曉這回自己的確錯了的她態度端正,懇肯認錯。

沒有說自己有打架,打架這事兒要說出來,隻怕又會重現穿越第一天的那幕,被徐主任追著跑。

乖乖受教近半個,徐主任最後罰時寧跑三千米,這是他慣用的懲罰。

三千米對時寧來說是小事,當晚罰,當晚能完成。

關校長也很嚴肅批評了時寧,“你想出去散散心,都沒有任何問題,翻牆出去摔傷自己,出了問題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你是出去散心了,看看鄧老師,徐主任,還有識安……有多少人為了找你而著急?”

“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可隨意、魯莽,明白沒有?”

鄧老師則溫和許多,他向來不怎麽批評學生,多以勸為主,“你啊你啊,老實了這麽久,差點讓我忘記你以前有多調皮了。”

“以後不許再翻牆,有什麽事直接和老師反應,明白沒?”

一向舍不得對學生施以重話,溫溫和和的教育著,都讓徐主任嘴角直抽搐,鄧老實鄧老實……真不是平白喊出來。

但沒有真正責罵時寧,隻是為時寧的個人安全擔心。

徐主任見時寧認錯態度良好,也沒有再多加批評,最後叮囑一句“下不為例”便放過了時寧。

鄧老師見徐主任終於停止對時寧的批評,暗裏鬆口氣的他趕緊笑問,“想不想知道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