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歡沒有再問,轉看向陸識安。

多年兄弟,陸識安這邊開口,席輕歡立馬覺察他另有他意,並能迅速明白他想說明點說什麽。

學校同樣費了時寧的學雜費、飯錢,再額外給出一百五十元的生活補貼,陸識安舉步道:“她現在在哪兒?已經找到了嗎?”

四中老師跑到安陽中學挖人,嗬,他豈會袖手旁觀?!

同在一個校園裏他和時寧一天都不能見一次麵,若隔著一個學校,以時寧的性子,隻怕他和她一年都不可能見一次麵。

倆人的關係本就還在修補當中,再來一個一年才能見一次麵,再見麵時隻怕時寧早把他給忘了。

遺忘是比不相識更為殘酷。,

不相識還可以慢慢認識,遺忘卻是把原本兩人的相識全部拋之腦後,一個人在原地守望,一個人則把原地守望的人忘記,撒歡兒的跑了……

從寢室出來的陸識安俊顏有些微涼,席輕歡站在門口,雙臂抱懷,身子半倚著門框,眼鏡片後那雙神色涼涼的桃花眼一直目送好友與陸識安下樓。

時寧,會答應四中嗎?

識安提過,時寧見了他直接假裝沒有看到,一路無視走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她家發生一係列變故,給了識安接近的機會,以時寧的性子,真會徹徹底底把他們當成空氣。

通過昨天做題,他亦看出時寧僅僅隻把識安當成學習上麵的朋友,開口閉口聊的全是學習,一旦離開學習這個話題,時寧可以說全程無話可說。

對識安尚且如此,對他麽……更不用說了。

自己若不是因為識安的關係,哪有可能坐到她身邊,看她解題呢?

誠如識安所說,當初他們對時寧不與理睬,如今全還回來了。

因果報應!

“陸識安,你得好好加油。”席輕歡輕輕呢喃,“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和我們一較高低的女生,可不能讓她溜走了。”

席輕歡同樣不想讓時寧被四中挖走。

此時的時寧被四中老師帶到高中部的音體室,音體室裏還有一名四中老師,見到本校老師真把時寧帶過來,等待的四中老師高興到笑出聲,“薛老師,不錯啊!”

帶走時寧的老師姓“薛”,四十一歲,有二十年的執教經驗,四中高中部重點班班主任。

時寧五月份月考了逆襲便引起她的留意,心裏頭便一直有那麽一個想挖人的想法。

這會兒有了機會,薛老師使出渾身解數,以今天務必要說服時寧為目的,認真對時寧道:“時寧同學,我是四中高中部重點班班主任薛老師,很抱歉,以這樣一種方式和你見麵。”

時寧從薛老師帶她避開幾名老師開始,心裏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

聞言,時寧笑道:“您好,薛老師,很高興認識您。”

“是我們很高興認識你。”薛老師一道笑起來,介紹另一位老師,“這是我們四中的數學老師文老師,級別和安陽中學高中部劉老師一樣,都是特級教師。”

時寧又和文老師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