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外甥手裏敗北的楊其維,暗裏都快要氣成河豚了。

臭小子,還給不給他這個舅舅留點麵子了?

時寧早樂著了,舅甥倆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是那麽的熟悉,曾經的她亦是和九城的時家長輩們如此來來往往。

想著想著,時寧笑到連稍顯冷凝的眉眼都染了暖色,第一次來楊家,她卻毫無陌生感。

氣成河豚的楊其維見連她都在笑,佯裝心痛的捶捶胸口,“小胖鳥,你怎麽還幫著他呢?也不想想,以前他有多嫌棄你!”

連贏兩局的陸識安麵對致命難題,依舊從容且自若,“舅舅,您都說是以前。我們需要看現在、以後。還有,以前我並非嫌棄……

差點說漏嘴,陸識安不看臉色漸青的舅舅,墨玉似的黑眸蘊著笑,對時寧道:“並非嫌棄,而是我為人向來如此,隻要是女生,我都會選擇避嫌。”

他還從來沒有對時寧解釋過,趁此難得的機會,陸識安立馬抓緊解釋以前他的種種行為。

時寧這回倒信了,笑道:“嗯,我知道,可以解釋為‘紳士的冷漠’。”

楊其維:“……”他們倆個還沒有在一起就聯手欺負他這個舅舅了?他們這樣讓他質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徹底敗北的楊其維麵對高智商的倆人,一身“疲倦”揮手,“上樓去,給我一點空間靜靜,兩個兔崽子聯手來氣我,有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自覺性?”

心累,他的智商、手段、謀略都算不錯,偏偏碰到兩個智商破二百多的兔崽子,他時時刻刻懷疑自己近四十年都白活了,望著上樓而去的身影,楊其維發出一聲沉重歎息。

算了,智商是硬傷,他就算再活四十年也比不過倆人。

“睡在我隔壁,你、不介意吧。”推開門,陸識安微笑看著這會兒極為規矩的女孩,“有什麽事,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我一般十一點左右才睡。”

連什麽時候睡覺的時間都交待了。

時寧想,她應該不會有什麽事需要大晚上找他,房間收拾得十分幹淨整潔,可見身邊的男生連生活中都很嚴謹。

準備睡衣,收拾房間,時寧都沒有什麽尷尬,真正讓她發愁的是……浴室。

望著這會兒裝了焊條的浴室窗口,時寧不禁額頭抵牆,焊口很新,一看便知剛焊不久,這是……提防小時寧再次爬窗圍觀陸識安洗澡。

也不知道小時寧看了多少,是半景?還是全景呢?

浴室陸識安沒有帶她過來,因為,他也有些尷尬。

尤其兩個多月前找人焊上的焊條,這在提醒他與她,兩個多月前時寧幹過的瘋狂事情。

時寧斂斂心神,打開蓬頭開始洗澡,力求速戰速決。

客廳裏,楊其維很嚴肅對陸識安道:“識安,早戀需謹慎,你對小胖鳥好,我並不反對。但,你得給舅舅保證,不能欺負她!”

這裏的欺負還有更深一層意思,陸識安一聽便知。

耳根子馬上微微發燙的他用同樣認真的表情,嚴肅回答楊其維,“我和她都是學生,早戀不適合,隻適合了解、接觸、幫助、共同成長。其他方麵,您放心,我有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