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是吧?給我出去打!外麵場地寬,還能操家夥打!有沒有刀?有沒有棍?要不要去找點刀、棍上手?光用拳頭打有什麽好過癮的,刀刀見血,棍棍有骨折,那才夠勁兒!”

音雖然緩慢,可那股凶狠勁讓醫務室裏一群初二學生給嚇著了,冰冷的視線,凶狠的聲音,以及一頭一看就是混社會的黃頭發,成功把一班的學生給嚇到肩膀抖三抖,九班的時寧,真的好凶!

刀?棍?刀刀見血?他他他……他們哪裏敢!!

九班的學生則高興了,尤其那個頭頂染一綹黃毛的男生,兩眼放光的他拍起手,興奮大喊,“!”

聲音很大,正好讓帶了保安人員過來的教導主任、九班班主任、一班班主任以及醫務室工作人員聽到。

?!

這個時寧……

肚子略大,身材略肥的教導主任聞言,被熱到通紅的圓臉更紅了,他一鼓作氣跑來,並出手如閃電般攻向時寧的耳朵,同時,嘴裏怒吼,“時寧!你是不是想被開除!”

以前的時寧難逃擰耳朵的下場,可現在的時寧則不一樣了,都換了個“芯”,能一樣麽。

哪怕病著,哪怕現在的她很“壯實”,身子一閃,便敏捷避開。

她一躲,教導主任更氣了,對保安道:“把她攔住,攔住!反了,反了!還有沒有點紀律!”

保安下手都挺狠的,平時對學生也很凶,現在得了吩咐,兩名保安圍過來,他們手裏有棍子,一邊圍,一邊拿棍子嚇唬時寧。

時寧見此,眼都冷到快結冰渣了。

眼看著一名保安手中棍子傷到自己,在學生們嚇到陣陣抽氣聲裏,出手如閃電般快的時寧一下抓住該保安持棍的手,反手一擰,“啊”地一聲慘叫裏,棍子“哐當”落地。

這還不算什麽,倒抽冷氣的學生們又看到時寧把保安的右手反扣,然後呢,已經站在保安身後的她抬起腳,朝對方右腿膝蓋後的膕窩狠狠踹去。

“撲通……”

在學生們眼裏屬於“凶神惡煞”代表的保安單膝膝跪地,嘴裏發出“嗷嗷”慘叫。

那保安估計也懵了,時寧這邊鬆手,他趕緊趄趔間爬起來,沒想到反一頭撞倒主任,撞倒主任來了個兩膝蓋直愣愣的脆摔。

麵對跪到“嗷嗷”慘叫的教導主任,初二一班的好學生們驚悚了,一班的班主任俞老師,九班的班主任鄧老師嚇到了,而九班那群混吃混渴,壓根不想讀書的學生們卻興奮了!

“哇!”

九班的學生發生陣陣膜拜的驚歎聲,好厲害啊!!

時寧一聽,臉都黑了!

另一名保安持棍揮過來,時寧本來還起繼續動武的,但看到對方都有四十來歲,想想,算了。

她想算了,可保安沒想算了,他還要幫教導主任抓人呢。

臉色冰冷的時寧一見,得,她不鬧!她跑出去看看,自己到底來了個什麽地方。

遂,中暑剛醒,鼻子還被籃球拍青的時寧跑起來。

然後,同學們都傻眼了。

他們看到身材胖胖的時寧,以無比靈活又輕快的速度開始跑起來,不是直直的跑,而是……她跳上花壇,特靈活,特厲害來了個前空翻,先甩開了保安的圍堵。

啊啊啊

尖叫,尖叫!

大姐大,威武啊啊!!

膝蓋都摔痛的教導主任見此,那個火啊,更大了,大聲咆哮,“抓住她,快抓住她!”

不是一個保安圍了,是好幾名保安一起圍了。

哪裏能圍住擅長“跑酷”,又會玩“自由飛躍”的時寧。

九班和一班的學生便看到他們的大姐大時寧,和保安玩起你追我躲的遊戲。

眼看著被兩名保安成功圍堵,結果!她單腳蹬到身邊的樟樹,就這麽一個跳躍,避開圍堵,又一次衝上花壇,又是一個前空翻,然後她逃了!

六名保安抓她一個,結果萬萬沒想到,大姐大逃了!

所有學生瞳孔劇顫。

九班的“大姐大”時寧,她她她……她這是什麽身手!

一班的好學生們驚悚,老師們嚇到,教導主任更氣!

而九班那群混吃混喝,壓根不想讀書的學生們卻興奮了。

哦靠!

哦靠!

不愧是他們的大姐大啊!

老厲害了!

發起狠來,牛到五六人都抓不住她!

此處必須要有掌聲啊!

“好!好!大姐大!你太厲害了!”

“大姐大,你是我偶像啊!”

“大姐大,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九班這群缺根筋的二貨們一邊吆喝,一邊鼓掌,還一邊追著時寧跑。

脫身的時寧此時眼前陣陣發黑,這身體,胖了點,但沒有想像中的重,屬於虛胖。

現在,她最需要的是靜一靜,偏偏身後這群二貨一個勁叫著。

脾氣向來不太好的時寧慢慢轉過身,冰冷冷的視線帶著戾氣掃來,對追過來的十來名學生沉道:“再跟著我,剁了喂狗!”

很有氣勢,很有氣場,瞬間讓九班的二貨們全部閉嘴,個個兩眼冒星光,看著他們的大姐大。

教導主任此時臉色呈濤天怒色,緊接著,他的咆哮聲響遏雲霄,“時寧!你你……開除了,你被學校開除了!!!!”

震到耳鳴的時寧轉了身,視線涼涼看了眼隨時會第二次對自己咆哮的中年男子,活了二十四年,敢吼她的人真不多,外麵吼她的,個個都被她或輕或狠收拾過。

奈何現在……媽的!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態!

眼裏斂著冰冷,帶著幾分邪氣兒的時寧微微頷首,“開吧,您高興就好。”

然後……一身冷漠離開。

開除?

開啊。

以為她在乎嗎?

並不!

她為什麽會從冬天來到夏天,為什麽從國外回到國內……她在乎的是這些“為什麽”!

中暑而暈倒,醒來卻換了“芯”的時寧在九班同學們一臉崇拜之下,以“哪管身後洪水滔天”的瀟灑姿態離開,九班的同學們原地用“哇哇哇”崇拜地聲送走他們大姐大。

“鄧老師!馬上打電話給家長!馬上!!”摔到膝蓋痛的的教導主任咆哮。

囂張!

太囂張了!

這樣的學生還留著過年嗎?

開除!

今天必須開除!!

不怕開除的時寧真的瀟灑嗎?

並不!

全是假象!

眼前陣陣發黑的時寧圍著學校走了大圈,最後她坐在學校門口通往教學樓大道的梧桐樹下麵。

半個小時過去,完全清醒的狀況下,時寧閉著眼睛回憶。

為了能夠早日帶著成果回國,她連續兩個月在實驗室裏攻克下其中一個難題,一時高興,衝出實驗室,跑到天台,迎著難得的雪,剛掏出手機準備給國內報喜,突然脖子傳來陣劇痛,整個人便從六樓栽了下去。

全部回想起來的時寧臉色變得很難看。

從六層樓頭朝下墜落,所以……她其實是死了,所謂的靈魂穿到了別人身上。

那麽,這具身體的主人呢?也死了嗎?

那麽,她還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年代嗎?能把科研成果帶回國內嗎?

向來理智的時寧沒有再讓自己慌亂,很冷靜麵對、分析,最後到接受新環境。

輕輕呼出口濁氣,時寧扯下夾在胸前的學生牌,用一秒時間掃過校牌上麵的信息,姓名:時寧,班級:初二(九班)。

小屁孩一個!

再看照片一欄,什麽都沒有。

除了名字一模一樣之外,別的全變了,變就變吧,她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