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需要帶著所有孤兒離開此處,他們需要尋找保護,可他們隻有十二名工作人員,有三名工作人員還受傷了。

院長把視線落到幫助他們陌生人身上,非常艱難提出幫助,“先生,女女士,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請求會讓你們很為難,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的,如果可以,你們能不能幫助我們離開家裏?我們需要出去尋找保護。”

的確是一個很為難的請求,白澤拒絕了,“很抱歉,院長,我們也想幫助你們,可我們必須得要盡快離開,三十多名孩子,恕我直言,您和您的同事很難把他們全部平安帶出去。”

“孤兒院已經遭遇一次炮轟,暫時那些人不會再有第二次,如果你們能在這裏找到更好掩體,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盲目離開。”

“你們人數太多,目標太大,很有可能又一次成為攻擊目標。留下來,比離開更安全。”

幾十人出行,小孩又是最難管理,一旦受到驚嚇而哭,所有人暴露,簡直就是一個移動活體靶。

時寧沒有說話,這些方麵她不懂,不知道給出什麽合適的建議。

院長顯然心動了,“我們藏在酒窖吧,酒窖比較安全。”

經曆兩次內亂,院長也懂一點自保,當年,她和姐姐就是藏在酒窯裏逃過劫難。

酒窯很大,孤兒院需要維持生存,會自釀當地美酒。

三十多餘小孩,有近半是十五前那一張內亂而活下來的孤兒,他們都是半大的孩子,院長帶著他們一起自釀酒,再用來出售,既讓孩子們學到手藝,也為孤兒院帶來一定的營利。

又用了十分鍾,幫助院長將所有孩子轉到酒窯,如此,白澤與時寧才離開。

離前開,院長給了他們一份厚禮,她拿出地圖,告訴白澤從哪一條會最快離開卡莫。

白澤馬上一臉警惕看著院長,這會兒,天色已亮,白澤方才看清楚,院長的右手側掌有一個很大的缺口,那是子彈穿過留下的傷痕。

院長見白澤看向她的掌心,她笑了笑,舉起手,“十五年前留下的傷痕,追殺逃跑的叛軍首領維莫裏而留下。”

“而這條捷徑,是維莫裏當年逃路的路線,知道的人很少。我很感謝你們的好心幫助,這是我唯一能夠幫助你們的地方,祝你們好運。”

說完,她單手放於肩膀,彎腰,行了當地最大的禮。

兩人再次翻牆出來,囚牛立馬迎來,等了半個多小時,每一分鍾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你們再不出來,兩位教授都要進去看看情況了。”囚牛低低說完,又沉道:“不能再有類似的幫助了,時寧,有時候你的同情心,反而是最致命的武器,會讓你自己陷入死境,也會讓你身邊的人陷入死境。”

因為是孩子,他和負屭沒有阻止,如果是大人,不好意思,非他們冷血,而是時局弄人,由不得他們付出同情心。。

因為拯救者,絕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