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時關山、時衛山他們是不知道的,三兄弟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知道這些,一次又一次震驚。

而這一次,徹底震撼。

一起長大的時寧,一個以為不可能有出息,長大絕對是個廢物的堂妹時寧,成為一名科學家了。

她已經站到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巔峰,而他們,注定一生仰望。

“有出息了,真的有出息了……”嚴露荷低低的,愁悵呢喃,“誰又想到她有這麽大的造化,誰又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大的出息了。”

還說什麽改明兒向她道歉,怕是連人麵兒都見不著了。

“吃飯吧。”柳雲嵐用圍巾擦擦手上的水,淡淡收回視線,後悔嗎?肯定後悔。

當年,但凡他們對時寧好一點,時寧有了出息後又怎麽忘記一家人呢?

時潛發現弟弟時煜的神色有些不對,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聲歎息,“行了,你可以不用比了,比也比不過了。”

原來,時煜一直對時寧不服氣,每天拚命幹活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一身風光出現在時寧麵前。

結果,他才剛剛起步,剛剛有了點小存款,時寧那邊呢,已經站在他永遠無法屹及的高度。

年輕科學家,代表國家出國學術交流,而他,工地裏的包工頭,怎麽去比?有什麽可比性呢?

坐到餐桌邊,柳雲嵐突然道:“以後,踏踏實實幹自己的活,時寧注定不是咱們家的人。咱們一家一起努力,不會差。”

就這樣吧,她已經不想爭了,爭不過,那就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

時家,已經和時寧沒有任何關係,如此各自安好。

後來,三兄弟帶著自己的父母前往沿海,紮根落戶,從此沒有再回安陽,也沒有和時寧聯係,更沒有和時可聯係,兩家同住一個小區,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與此同時,關校長正在辦公室和徐主任說話,他看笑聲就沒有斷過,“老徐啊,咱們學校,哈哈哈,哈哈哈,最年輕的科學家時寧,哈哈哈,我今晚做夢都得笑出聲,打算睡客房,以免吵醒我愛人。”

哈哈哈,哈哈哈,最年輕的科學家,就是不知道哪一方麵的科學家,那孩子,全方麵發展呢。

徐主任也笑,比關校長克製一點,“她走到今日這一步,我算徹底放心了。以後,我不用再擔心她半路又走彎路,浪費自己的才華。”

原來,徐主任一直有留意時寧的消息,可時寧的消息少之又少,連她的小弟們都知道不多,不知道時寧去了哪兒,又做了什麽事。

十月的安陽知了還在叫著,徐主任說完,看向那一張十來年沒有換過,一直還在辦公室裏的長桌,慢慢的,他仿佛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女孩,死死抬頭,不讓自己落淚的情景,那是有人冤枉她鬧事,而她就不解釋,急得鄧老師滿頭大汗。。

畫麵又變,胖乎乎的女孩變得高高瘦瘦,眼神極亮,她還敢和他打賭連跳三級,為了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實力,同意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