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再一次碰到,時寧也不矜持了,主動出手,一把牽住陸識安的手,哼,她才不要碰碰觸觸的,牢牢實實牽手,不香嗎?

陸識安呢,時寧的手牽過來那瞬間,馬上化被動為主動,變成自己牽緊時寧的手了,手小而,握在掌心,連心都變得格外。

“一直都在這裏嗎?被我知道,不會有影響嗎?”牽著手,陸識安低低的問,連寒冷的夜風都染了他的溫柔。

時寧頷道,“嗯,一直都在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你隻是趕巧知道罷了。”倒不覺得會有什麽影響,想到傍晚時分看到的中巴車,時寧又問,“你當時是不是在車上看到我了?”

“靠近食堂一點的位置,坐在車內看到你,很驚訝。”低柔的聲音裹還沒有散去的驚喜,連牽著她的手都略緊了幾分,“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很意外。”

就像老天賜與的恩典,根本沒有想過的事突然而致,心情到這會兒都難以平複。

時寧自然同樣歡喜,“難過,我當時便感覺好像有人看我,沒有想到會是你。我聽教官說,是十所高校派了二十名學生做為代表,參加新生訓練。你又不是新生,怎麽會選為代表呢。”

“學校推薦,大一大二各有一名額,係裏直接給了我。我這邊已經漸漸從隊裏退下,想著許久沒有練,有些生疏,便接受了安全。”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閑下來,會克製不住每天都想著她。

不如給自己找一點事做,稍稍轉移注意力。

哪知道,被一個巨大驚喜砸中。

從隊裏退下來?

時寧關心的重點有所轉移,“是以後不再去隊嗎?不再接受那些危險任務了?”

“已經到了不適合的年齡了,會慢慢退下,目前暫時還在待命。”陸識安隻是很簡單解釋一句,過深的便沒有多說了,不是很方便一一告訴時寧。

如此,時寧心裏反而悄悄鬆口氣。

退下來也好,他暗裏的任務太危險了,是真正把命懸在褲腰帶上麵,每一次的外出,都是在刀刃上麵行走,稍有不堪,萬劫難複。

不過,時寧又聽出他語氣裏有些小小失落,笑意微斂了少許,勸慰,“不能再去隊裏是有遺憾,不過吧,我倒覺得你是換了一個戰場,在另一個不同的領域繼續和他們並肩作戰。”

“雖然彼此很難再相見,隻要彼此默默關注,還是等同從未走散,一直都在一起。他們會關心你,留意你,更期待他日能夠重逢。”

他舍不得隊裏的隊員,同樣,隊員也肯定舍不得他。

國外那一次,白澤、燭龍對陸識安有多好,時寧都瞧在眼裏,生死相托,肝膽相照,純潔如白雪,沒有一絲持雜質。。

陸識安聽完她的勸慰,手指輕地摩挲時寧手背,良久過後才道:“的確如此,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彼此關注,默默並肩作戰。哪日等他們也退下來,我們還會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