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期問出來,並沒有捂心裏。

問完後,許以期看著時寧,低聲道:“寧寧,如果你方便說,你可以說。自學成材,主要是你以前生活的環境,讓我難相信有自學成材的環境。你是初二衝刺,跳級高三,如此高強度的學習之下,還能自學成材,總讓我十分不可思議。”

其實,許多人都抱有如此的不可思議,但是,並沒有深問時寧,也隻有最親的親人才敢如此問了。

許以垣則有些不讚許的瞪了許以期一眼,低斥,“亂問什麽,這是寧寧自己努力的結果。”

“哥……”許以期苦笑,“我知道個中肯定有寧寧努力的結果,我隻是,唉,好吧,我不問,不問。”

在許以垣越發泛冷的視線裏,許以期的聲音漸漸變小。

反而是時寧,並不覺得有什麽,依舊能笑出來,從見到許家兩兄弟第一天起,她便知道,許家兄弟不好糊弄。

再過個三五幾年,他們知道自己從事什麽工作,自己倒也能圓一圓。

如今卻是不能圓了。

她真沒有想到最終會和他們在同一個所裏工作,讓他們早早知道自己從事什麽,其實,換成任何人來想,都覺不可思議。

就連她把那份筆記送上去後,明裏暗裏有多少調查,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隻怕加起來十根手指都不夠。

“哥,我是時寧,但也不是時寧,如果,我說我來自未來的時寧,你們信嗎?”時寧是笑著說出來,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

太過認真,隻怕兩位不相信。

結果,試圖輕鬆點說出來,兩兄弟照樣不相信。

許以期眨眨眼睛,那俊秀的臉慢慢有了極深的笑,“好好好,以後二哥絕不再問,絕不再問。今晚,你也當二哥沒有問過。”

壓根就不信。

來自未來的時寧,哈哈哈,誰信呢?

許以垣直接把時寧的話當成玩笑,“你二哥向來不著調,你啊,別放心裏。我們兄妹能夠在同一個所裏工作,是件喜事,雖不能告訴家裏,也不能經常碰麵,但隻要知道你們就在我身邊,我很安心。”

許以期這會兒徹底歇了想問時寧的心思,今日問過,此後絕不再問。

時寧見倆人同樣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也挺無奈的。

明明,她說的都是真話。

山裏冷,下了雪,走到休息區,鞋底踩在雪裏發出“吱咯吱咯”聲響,兄妹三人一邊走一邊聊,除工作以外,當真是天文地理,未來暢想,各國軍事武器發展史,隻要聊到,彼此都能接到話。

不懂行的人聽到,有如聽天書,而他們三人聊到忘記時間。

第一次一起過年、守歲,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似乎隻是眨眼間,便到了半夜,到了該回去休息的時候。

各自道別,各自回房,漫漫寒夜便在一片寂靜中渡過。。

雪落了又化,冬過了春又來,時寧他們這一組的項目自渡過了年前的難題後,後麵建模極為順利,四月時寧回來能加模式考試,這回,沒有碰到陸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