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留山又仔細聽了聽,倏地,一個軲轆從**起身,臉色,有些不太好。

“院子門沒有關?”他問還在揉眼睛的成思彤。

成思彤打了個哈欠,還沒有反應過來,“關了,每晚武嬸都會關門。怎麽了?”

懶洋洋起身,聽著還沒有消停的拍門聲,成思彤有些不悅道:“武嬸怎麽回事?還沒有去開門?”

“院子門關了,現在是有人敲家裏的門。”時留山飛快穿好衣服,開門,下樓,先揚聲喊了家裏最近請了不到半個月的保姆武嬸,沒人回答,時留山的臉色更加暗沉了。

看來,妻子說對了,又請了一個隻會耍奸偷懶的保姆。

樓上成思彤穿好衣服去了隔壁房間看看兒子時鑫是否有吵醒,而樓下的時留山則去開門。

此時的許經緯已經連續幾日奔波,沒有睡一個安穩覺,是根本沒有辦法入睡,隻要稍稍閉眼,腦海裏全是以前的點點滴滴回憶。

回憶裏,全是許聽雨。

這是他的親妹妹,他們全家掌心裏的寶,盼著她一輩子平安順遂,一輩子無病無災,可是……上天給他們許家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而今,他隻想求一個真相!

再一次用力敲門,終於從別墅內傳來說話聲,“來了,來了。”

許經緯收手,沒有再拍門。

門打開,時留山看著眼前一看就不普通的中年男子,目光再微微打量,時留山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還頗有禮貌問,“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餘光越過來人的肩膀,時留山看到自家院子大門緊閉,並沒有打開,那站在眼前的男人……豈不是翻牆而來?

看在對方衣著不錯的份上,時留山暫時忍下。

不過瞧著對方的模樣,怎麽有些眼熟呢?

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可能啊。

如此氣度不凡的男子,他若見過,肯定不會忘記。

許經緯也在打量時留山,盡管,他已經拿到時留山所有的一手資料,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看到時留山年輕時候的照片,他不明白小妹為什麽會選擇這麽一個三角眼,一看便是薄情寡義的男人,現在看到中年版的時留山,許經緯更不明白了。

小妹的眼光向來高,怎麽在選男人的眼光如此……如此差勁。

“時留山。”打量過後,許經緯淡淡開口,“對吧。”

一句話明明一次可以說完,他偏地斷句而說,莫名地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時留山心口一緊,還好是在自家,能保持鎮定,“我是,請問……”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許。”說是自我介紹,全名都不說出來,僅僅一個姓,足已嚇到時留山後退一步。

姓“許”……

這人……這人……

時留山望著走進家門,氣場足到像洪水驚岸的中年男子,剛才佯裝的鎮定,消失了,“你你……你……”

“我找你。”許經緯看著他,眼視冰冷,似寒箭,“為我妹妹許聽雨,。”。

時留山此時的臉色一片蒼白,怎麽……怎麽又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