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傳來了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接著,便是一道刺到耳膜疼的女子尖叫聲,兩人聲音極大,整棟辦公樓都可聽見。

辦公室內,關校長都忍不住微微側首,沒有再去看,這慘叫聲聽著怪嚇人的,手已經折成那樣,再折一下,不會成兩截吧。

成思彤原地尖叫連連,“留山,留山,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濫用私刑嗎??”

她是真嚇到了,以為楊其唯出手把時留山本就受傷的手,幹脆折斷。

時留山自己嚇到快翻白眼了,連呼吸急促直喘,大口大口,似乎下一秒因為沒有辦法續氣,窒息過去。

他沒有說話,嚇到快嚇暈了,語言功能都出現短暫性障礙,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額頭更有汗水淋淋。

倆夫妻的反應讓楊其維不禁失笑。

收回手,笑眯眯地拍了拍時留山的肩膀,“是個爺們吧,怎麽膽兒跟老鼠膽似的呢,我是公職人員,向來都是依法辦事,秉公辦事,怎麽可能會濫用私刑呢。”

“來來來,時先生,你看看你這手,活動活動看看。”

退後一步,好讓快要嚇破膽的時留山有一定活動空間,還真是老鼠膽,沒怎麽著就嚇成這般。

對待時寧又膽兒賊大,趕情兒欺軟怕硬呢。

成思彤“嗖”地將視線挪到時留山受傷的手腕,眼裏陡然閃過厲色,剛才還弧度詭異的手腕……好了!

還能正常活動了!

時留山看著自己恢複如常的手腕,試探性的動了動,臉上立馬有喜色,咦?好了,竟然沒事了?!

這麽說,還是楊其維給他弄好了?

臉上喜色還沒有出現幾秒,又驀然變陰沉,現在手腕好了,豈不是……沒有證據了?

又讓時寧脫身了?

成思彤和時留山想到一塊去了,她心眼多,抱住時留山的手臂,失聲痛哭,“留山,手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

接著,眼淚婆娑質問楊其維,“楊同誌,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我丈夫已經傷成那樣,你竟然還如此暴力對他,我知道你和寧寧那孩子很熟,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因為熟,到處包庇寧寧啊!”

“孩子闖禍,你身為公職人員不更應該對犯錯的孩子多加教育嗎?好讓他們能夠及時改邪歸正嗎?怎麽還能處處包庇呢?”

時留山本來也想附和成思彤,幹脆假裝手腕更痛,轉一想,不成,楊其維不好唬弄,旁邊還有兩個不好唬弄的,自己張口一說,他這邊安排往醫院檢查,一旦確認自己說謊,隻怕更麻煩。

遂,時留山再度活動活動手腕,臉上堆滿了笑,“厲害啊楊同誌,我這手腕,好了,多謝,多謝,剛才我可真嚇著了。”

“留山!”成思彤急了,關鍵時刻怎麽?

“閉嘴。”時留山低聲斥了句,再瞪一眼,成思彤抿緊嘴,不敢再多說。。

有的事情,成思彤還是很聽從時留山的安排,家裏的小心思她沒有問題,可到了外麵,有一些小手段完全沒有辦法拿上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