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再微微打量,亦不見她有退縮,燭龍忽而問,“你家裏,有什麽人?”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不過,我們雙方家長全部有過數次見麵。”時寧笑盈盈回答,麵對燭龍的打探她也不生氣。

能看出來,燭龍對她的小白菜十分關心。

燭龍一聽雙方家長都見了麵,馬上收起了眼裏的打探,如此,也就沒有什麽了。

“希望下次見麵,你和老幺還是一對。”燭龍稍地頓了下,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過於嚴肅,他馬上放緩了聲音,“你們,很般配。而老幺,非常在意你。”

任何見過時寧和陸識安的人,第一眼都認為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連時經緯都承認,自己完全沒有能夠反對的理由。

時寧的笑容更為燦爛了,“謝謝,結婚時一定請您。”

……

燭龍陷入好一會兒的沉默,最後,他搖搖頭,走了。

這丫頭片子,還真是……臉皮很厚!

結婚請他?

嗬,老幺結婚肯定會請他,給他一個當婚人使使,都可以。

雙方家長都同見麵了,姻緣也算成了一半,唉,想當年老幺過來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家夥,沒想到轉瞬他連女朋友都有了。

而他們這些“老實夥”,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還是老幺有能耐,有機會得好好請教請教他才成。

那邊,領完“戕”過來的陸識安轉身便看到燭龍從時寧身邊走過,目光微地緊了緊,大步流星走過來。

時寧聽到身後熟悉腳步聲,轉身,“老幺?你是嗎?”

陸識安聞言,腳步先是一促,繼而,眼裏更為緊張,“是不是……”

“沒有為難我。”時寧馬上道,“你緊張什麽,他還犯不著為難我一個學生吧。”

陸識安緊張的不是燭龍為難時寧,他緊張的是……牽過時寧的手,他低聲道:“都習慣有一說一,有時候是習慣性的命令,我怕你聽了,心裏難受。”

他的帝企鵝是一個恣意的性子,並不喜歡被約束,也不喜歡被人隨意指點,而自己,同樣希望她隨心所俗,不受約束,不受指點,憑心而樂,憑心而活。

時寧就這樣看著陸識安,漸漸地,眼眶裏有了層很淡的水光,剛才燭龍說“而老幺很在意你”,嗯,她知道他對她有多意了,在意到不願意看到她受一點點委屈。

用情至深至純,讓她心口悸動。

“沒有為難她,隻是希望我們能夠長長久久在一起。”時寧笑,眉目皎皎,似有星光墜於眼內,璀璨而明亮,“我告訴他,等我們結婚時,一定請他過來。”

陸識安亦笑了,俊顏清雋無雙,“一定。”

他,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不遠處,燭龍與白澤一起,倆人的視線一道看向站在集裝箱旁邊的年輕人,白澤蒼白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笑,“小姑娘也很在意咱們家老幺。”

“老幺更在意她。”燭龍淡道。。

太在意了,小姑娘在哪兒,老幺的視線必定在哪兒,而老幺在哪兒,小姑娘的視線不一定會在老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