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屭一邊走,一邊笑著笑,很快帶著所有人走近一片漆黑的夜晚裏,朝他們距離醫院並不遠的落腳點而去。

醫院裏,囚牛對燭龍道:“螭吻帶著他小女朋友衝出去,問題不大。主要還是雷組長他們這邊,分批撤離,有點擔心。”

“她是重點保護對象。”燭龍保持一貫的淡冷,“我們沒有更多選擇,雷組長他們一行九人,我們護著,而她,我們更需要護著。”

他們不會棄舍任何一名同胞,但是,他們會做一個先後安排。

囚牛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歎道:“也隻好如此了。”看了眼醫房裏,他眼裏閃過憂慮,“走吧!我們進去吧!”

說完走進了白澤所在的病房,然後在白澤的床邊坐了下來。

時間就這樣靜靜的在流逝著,可對於等待的人來說確是那麽的漫長。

當聽到白澤呻吟聲時,一直守著,沒有睡的囚牛馬上拉住了白澤的手,聲音略有驚喜,道:“我是囚牛,你還好吧?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隻是說了一句話,剛才還閉著眼低低含語的白澤艱難的睜開了他的雙眼,眼前一片朦朧,有層層重影。

燭龍傾身,整個臉都湊到白澤的視線上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澤眨了眨眼,灰蒙蒙的霧氣漸漸從眼裏散開,眼前,一片清明,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夏今淵和葉簡二人,輕微的點了點頭。

“醒了,醒了,這回真醒了,能正常說話嗎?”囚牛滿心歡喜,隱藏眼裏的擔憂此時才散去少許。

剛才,當著時寧他們的麵,囚牛盡管心裏有些慌,可他不敢表露太多擔心、慌亂,以免亂了軍好。

好在,白澤。

“可以!”沙啞的聲音從白澤的喉嚨裏慢慢傳出。

燭龍重新坐好,他想了想,低聲詢問白澤,“關於此次遇襲你還記得多少?看清襲擊你們的人了嗎?”

囚牛正有棉棒沾著水,給白澤潤潤嗓子。

白澤舔了舔沾了水的嘴,稍地鐵潤了潤嗓子,說道:“一切都來得太突然,當時正和囚牛通話,告之路上情況,可就在經過一個轉彎,左側突然有地雷引爆……”

回想所發生的一切,白澤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突然又白了少許,“負屭呢?雷組長他們呢?他們還好嗎?”

“都好,隻有你受傷。”燭龍馬上回答,以免白澤過於激動,會讓傷口繃出血。

白澤一天,頓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那些人也不像是衝著我們,倒像是一場意外,我掩護負屭他們撤退,剛準備退的時候,距離右手四米左右,又有地雷引爆,再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何生。”

“並非地雷,而工業雷管。”燭龍道:“為什麽說對方不像衝我們而來。”

“我被震暈之前,看到有兩人從眼前掠過,他們的臉色比我還要驚恐,很清醒聽到他們說了“逃跑”,加瑞爾當地語言。”。

白澤也會說加瑞爾當地語言,他說聽到,必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