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對陸識安的出現眼裏有戾色掠過,他跳上車,並沒有說什麽。現在說任何一句話,都為時已晚。

時寧卻道:“我有過專業特種訓練,您不必擔心我。”

能看出來她有過專業訓練,燭龍目視前方,冰冷道:“並非每日。”

一針見血,看出問題。

已可見還在燃燒的車輛,陸識安直衝而去,車輛還沒有完全停穩,燭龍從副駕駛位推門而出,奔跑而來,囚牛看到他大喝,“是白澤!”

陸識安眼裏閃過一絲狠厲,與時寧同樣下車,時寧負責警戒,陸識安在四周似乎尋找什麽。

囚牛對燭龍沉道:“車內無人,應該是負屭帶人先走了。”

車子雖然燃燒,還是能看清楚車內。

確認周邊沒有可疑人員,,陸識安帶著時寧折返回來,白澤正用急救包給白澤折的。

陸識安薄唇抿緊,這時候的他,與燭龍他們身上的氣質一模一樣,冰冷、淩厲,帶著蓬勃力量,他看著白澤,眼裏一片暗色,“怎麽樣?”

“受了點重的傷,昏過去了,但命還在。”冰冷的聲音從燭龍嘴裏飄了出來,“負屭暫時失聯。”

陸識安馬上道:“負屭沒事,發現他留下的暗號。”

那麽,現在最重要的是送白澤去醫院。

“去最近的醫院。”燭龍起身,神情冽冽吩咐陸識安,“你們帶白澤去醫院,我去接人。”

“是!”

陸識安與囚牛同時應下。

燭龍轉又突然問時寧,“會開車嗎?”

時寧點頭,“還不錯。”

開車自然交給時寧,由囚牛坐在副駕駛位指揮,他需要密切關洋四周,而陸識安則照顧白澤,開車自然交給時寧了。

時寧在囚牛的指揮裏,一路風馳電掣般駛向醫院,到達醫院後,醫院裏人滿為患,沿路都是滴滴半幹或全幹或沒有幹的血漬,都是戰火裏受傷的人而留下。

因為醫院是國際醫院,叛衛塞所有忌憚,醫院目前反而最為安全。

白澤很順利送進了手術室,是燭龍這邊找到醫院的朋友,這才進了手術室。時寧看著白澤的手術車推進去,似有一些脫力般緩緩坐到地麵。

而手指,有些克製不住輕顫。

陸識安隨之一道坐下來,溫暖的手握住時寧輕顫的雙手,“這些危險,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他們所有人都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所以,你看到燭龍聽到車輛出事,依舊沉穩如初。”

“因為,他很清楚他們麵臨的危險是什麽,慌亂對他們而言,是禁忌,任何時候他們必須要從容麵對,如此,才能最大程度保護自己,保住他們,減少犧牲與意外。”

時寧沉默許久才回答,“你呢,你和他們一樣?以後……也一樣?”他未來,也會和燭龍一樣嗎?

不是說他想要進外交部嗎??

“不會,我和他們一樣,但也不一樣。”陸識安仰首,眼裏似有水光微微閃動,他看著天花項,聲音極輕,“我永遠沒有辦法成為像他們那樣偉大的人,永遠達不到他們那麽崇高的精神層麵,我想著的……我想著的是用另一種方式來維護國之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