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留山並不知曉成思彤此時心裏想什麽,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

“我跑了幾天,以前的合作商沒有一家願意再與我合作,還求我給他們一條生路。”

“付老板甚至還建議,我帶著你們出國。思彤,你中途找過許聽雨,有沒有為難過她?”

突然的詢問,讓成思彤心裏頓時一慌,“沒,沒……沒有。我怎麽可能會為難許姐姐。”

“留山,我想睡了,我們能不能先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聊?”

“我們家存款還有多少?如果真沒有辦法再辦工廠,先開個小店吧,生活來源不能斷。我還得打聽打聽才成,不能被人就這樣斷了生路。”黑暗裏,時留山的聲音帶著森冷狠勁,嚇到成思彤閉緊雙眼,呼吸微亂。

她到底有沒有為難過許聽雨?

應該是有的。

多次帶著女兒上門挑釁許聽雨,後來,又暗裏找人去尋許聽雨的麻煩,再後來,許聽雨帶著小賤種搬到棚戶區,她又多次上門冷嘲熱諷。

那個賤人,明明落魄像個要飯婆子,偏偏每次自己過去,都要假裝不認識自己,故做清高的模樣讓她惡心!

手下敗將,有什麽資格清高?

不認識她?

嗬,是不承認自己失敗吧!

“沒有為難就好,真要查出來對方是許聽雨的哥哥,我也能告訴他,我和許聽雨自願離婚,也是她自願放棄財產,我沒有虧待許聽雨。”

時留山低低說著,也有些疲倦了,打了個哈欠,摟過成思彤的肩膀回了房間,“睡吧,明兒還要早起送瑜瑜上學。”

“瑜瑜很爭氣,月考結束,一定會讓我揚眉吐氣,就等瑜瑜了。”

時留山在整個安陽市商圈成了一個笑話,都說他做了最大的賠本生意,有出息的女兒不要,非得抱著一個小三進門,嗬,他要讓所有人瞧瞧,他看重的女兒更要出色!

月考結束,考完最後一場,試卷剛上去,高三一班教室裏傳來慘叫聲,“嗚呼哀哉,朕之江山,朕之皇位,不保矣。”

如此二貨,隻有齊博了。

骨折的是左手,右手寫字不受影響,但是呢,一次月考,齊博馬上看出自己請假近一個月,到底耽擱了學習。

“別嗚呼哀哉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來學校,你還能全部做完,很厲害了。”老同學趕緊安慰,高三學生壓力大,萬一一時想不開,做傻事呢?

團結友好,相幫相助,得要開導開導自個同學才成。

齊博累癱到好像跑了一場馬拉鬆比賽,下巴抵著課桌,有氣無力道:“我是全部做完,但是,很多題完全沒有把握,皇位不保,朕心甚痛。”

“,時爺上來,你的皇位本就要往後挪一位。唉,可惜了,竟然沒有看到時爺和陸學神爭霸。”

“誰?時爺?時爺是誰?”齊博馬上挺直背脊,兩眼冒光,瞬間精神極好,“時爺是怎麽喊出來?快,與朕說說。”。

遂,該名同學把時寧撂到一名加美學生的事跡一一告之,齊博聽到全程張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