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藍染出現,在場沒有人能保持平靜。

八年前像玩偶一樣被操縱的噩夢,此刻又在心頭浮現!

日足呼吸急促,“是那家夥,他果然出現了!站在虛組織背後的身影就是他!”

富嶽額頭上滲出汗水,“現在是真實還是虛幻?又或者兩者都是!”

水門眼神凝重,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也因此更加忌憚,“在平行世界謀劃並掠奪了一切的他,終於再一次將陰影籠罩到這片大地!”

看見父輩們激動莫名,甚至是近乎恐懼的表現,鳴人三人都是恍惚失神。

沒有經曆過八年前那一戰的他們,自然體會不到大家的恐懼。

“這個男人很可怕嗎?”寧次下意識問道,“老師在場,都無法消除他們的恐懼!”

“想想也能知道,虛組織派出的七人中,所有人都進入了三十二強,五人進入了十六強,兩人進入了八強,還有大筒木舍人這個冠軍!”佐助沉聲說道,“能作為他們的首領,這個男人必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大!”

“打敗了舍人的大筒木一式,竟然被藍染大人……”雷牙張大嘴巴,他們畢竟沒有親眼見識八年前藍染出手的那一幕,事後聽人講述總歸是不夠震撼,現在親眼見證了才真正明白首領的強大!

鬼鮫則是眯著眼睛,以藍染大人的實力為什麽願意屈居彌彥之下?當年為什麽不直接武力解決五大國?

“難道,藍染大人隻是為了培養對手?培養一個像清水漱石那樣,能給他威脅,刺激他進步的對手?”

一式此刻也冷靜下來,能讓他中幻術的確很厲害,但幻術畢竟是上不了台麵的能力,稍微警惕一下就可以了。

一式恢複從容,“沒有見識過星空廣袤的你,知道什麽是浩瀚和渺小嗎?”

藍染微笑著說道,“蟲子眼中的浩瀚與渺小,我向來是沒有興趣知道的!”

一式輕笑一聲,“我都有點不想殺你了,像你這樣滑稽的小醜,若是死了,世間總要少些樂趣!”

“那倒不妨試試看,被人殺死這種難得的體驗,我可從來沒有體會過呢!”藍染微微一笑,“一式閣下,可以說說你被部下殺死時的感受嗎?”

傷口被人當麵揭開,一式再難保持從容,冷聲道,“既然你這麽想體驗,那我就來幫你好了!”

大黑棺!

瞳力發動,瞬間有無數巨大立方體從天而降,朝藍染砸去。

轟!

藍染沒有躲閃,直接被砸成一攤肉泥!

有了之前的經驗,一式自然不相信對方就這樣死了,臉色很是難看,“難道我又中了幻術?解!解!給我解啊……”

砰!

一式正一個勁的喊著“解”,突然被一柄虛空重錘砸飛出去。

等他站穩身體時,就看見那灘肉泥重組成了藍染的模樣!

“嗯?難道我剛才沒有中幻術?”

藍染歎了口氣,“這麽快就已經分不清現實虛幻了嗎?”

一式並沒有被激怒,而是冷靜的分析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隻要我有了防備,你的幻術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話雖如此,可一式並沒有放鬆警惕。

雖然對方的幻術對他無效,但卻能欺騙世界!

這樣的能力,即便是在浩瀚星空中也非常少見!

“真是被人小看了啊!”藍染輕歎一聲,大手一揮,天空中突然浮列萬千劍陣!

這些飛劍流轉著金色光彩,將一式團團圍繞!

“由虛化實?有點意思!”一式淡定評價道。

“那就請你品鑒一下吧!”藍染笑著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萬劍齊發!

光芒最為耀眼的一柄飛劍被藍染執在手中,飛上前去和一式廝殺起來。

原本風輕雲淡般應付著飛劍攻擊的一式,在藍染加入後頓覺壓力倍增!

主席台上的漱石迅速布起結界。

任意一道逸散的力量撞擊到結界上,都能讓結界一陣輕顫,看得眾人是心驚膽戰!

一式的實力畢竟不是桃式之流可比,熟悉了戰鬥模式後,應付得越發得心應手。

開始時還能讓他慌亂一下,等劍陣消耗完畢後,他已然是波瀾不驚!

“嗬,也不過如噗……”一式剛準備嘲笑幾句,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低頭看去,隻見胸口明晃晃插著一柄飛劍!

一式不敢置信的問道,“為什麽?我明明已經把那些飛劍都打碎了!”

藍染跟著問道,“是啊,為什麽呢?”

一式抽抽嘴角,“難道我又中幻術了?”

藍染將食指豎在嘴唇前,“別問我,問你的心!”

有了防備的情況下,讓一式中幻術的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但前提是,對方要能全神貫注的防備才行!

他可不是那種隻會幻術的忍者,想要在激烈戰鬥中還分神警惕他的幻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式也很快想明白了這點,可問題是,他真的沒辦法分神留意幻術啊!

分心幻術,被藍染本人打,全神貫注,被他用幻術打!

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麽做都不對!

一式一邊挨打,一邊在腦海中飛快思考對策,“有了,引入外力!”

“從那些忍者的反應來看,他們和這個叫藍染的家夥也積怨頗深,隻要我打破結界,將外麵看戲的那家夥牽扯進來,今天應該就能全身而退了!”

一式越想越覺得可行,“三人互相敵對,互相牽製,最終達到完美的平衡!”

主席台上的漱石正在感慨,十二年前,他還要靠合體才能打敗對方。

而現在呢?

無論分身還是本體都有了和一式一戰,甚至是壓製對方的實力!

雖然一式不是全盛狀態,但他也沒有到達極限!

“就是不知道我合體後的實力比之全盛時期的輝夜怎麽樣?至少從現在看來,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啊!”

漱石感慨著,突然發覺一式正不聲不響的將戰場移動至競技場邊緣!

以他的智慧,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式的打算,不由啞然失笑,“這家夥還真是個人才,被藍染打還不夠,想盛情邀請我們對他混合雙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