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石發話後,那些聲音很快偃旗息鼓。

的確,殺死人柱力不過是將末日降臨的時間稍微往後推移,從結果來看,反而助長了曉組織的氣焰。

帶土眼神一動,他倒是有個想法。

讓學長將一個人柱力冰封,丟到他的空間永久封印,然後再將他的眼睛插瞎,或者將眼睛挖出來交給學長保管。

沒了打開空間的“鑰匙”,曉捕捉尾獸的計劃永遠不可能成功!

不過,他知道其他人不可能相信他。

如果說出來,反倒要認為他是故意騙他們送人頭了!

當然,還有一點——他知道學長不可能同意他這樣做!

見眾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艾哂笑道,“有什麽好怕的?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靈魂隻能在現世停留一段時間,而且靈魂回歸冥界後短時間之內不能再次召喚……所以,現在是我們占據主動,著急的人應該是曉才對!”

“的確,隻要守住這幾天就好了!”羅砂沉聲說道,“但曉的人一定也能意識到這點,接下來幾天,我們將迎來敵人最凶猛的攻擊!”

眾人心中凜然,對擁有不死之身的敵人來說,最凶猛的攻擊,無疑就是自殺式襲擊!

那些通過穢土轉生複活的忍者本就實力強大,再加上自殺式襲擊,實在是難以應對!

“以曉組織如今掌握的力量,單個忍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必須聯合!”大野木環視眾人,強調道,“不是互相援助那種聯合,而是將所有忍村的力量聚集到一處,整合所有資源的那種聯合!”

不少人都是認真的點點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聯合才是大勢所趨!

可問題是,聚集到一處的這個一處是哪裏?

雖然心中知道答案,但羅砂還是故作疑惑的問道,“聚集到哪裏比較合適?”

大野木敲敲桌子,“從地圖來看,應該是占據忍界中心的木葉……”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旁便傳來無為嘲諷的聲音,“土影大人,你這話好像沒什麽誠意吧?”

對於這個曾經“背叛”了岩隱的叛徒,大野木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我怎麽沒誠意了?”

無為搖搖手指,“都是找木葉尋求庇護,我們給出的價碼是並入木葉,憑什麽你們喊喊口號就行?”

“要知道,曉組織接下來針對的是雲隱和你們岩隱,連我們這些被殃及池魚的都知道合並,你們這些被主要針對的人反而不做什麽表示?”

大野木麵色陰沉,舉村向木葉遷徙是他進會之前就做好的決定,為此,他還強勢鎮壓了村子裏的不同聲音。

可偏偏被草隱、星隱搶先提了出來,還哄抬價格,這就很難受了!

大野木深吸口氣,大聲說道,“我並不是請求,而是為了大局,如果漢和八尾人柱力被搶走,那將是整個人類的災難!”

“你說得再多再好,也改變不了向木葉求援的本質!”無為搖搖頭,“你以為,憑這樣一個空泛的口號,就能讓木葉的人同意支援?”

“能像我們這些人一樣看清大局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隻能看到村子之間的仇恨!這種情況下,強行聯合隻會讓各村積蓄的矛盾爆發!”

“所以說,我們不能強求底下那些人懂大局,要附和大局的應該是我們才對,而我們應當知曉的大局,就是讓大家成為一家人!”

大野木眉頭緊鎖,現在的小鬼都這麽難纏的嗎?竟然用這種詭辯的方式,把他屢試不爽的道德製高點駁斥回來!

聽到這裏,之前那些喊著要合並的小忍村紛紛起哄。

“我覺得無為閣下說的有道理,憑什麽有些人能搞特殊?”

“成為一家人的話,大家就能互相幫助互相理解了!”

他們也擔心合並的事情會受到村子裏的人質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們這種眼界。

但如果把岩隱、甚至是其他四大忍村都拉下水,那就不一樣了。

村子裏的人隻會認為他們努力爭取到了和四大忍村一樣的待遇!

聽他們在這裏煽風點火,其餘三大忍村的人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們雖然親近漱石,但也絕對不願意連村子的獨立性都失去!

就在場麵一度失控的時候,漱石微微搖頭,“並入木葉的事不用再說了!陌生人組成的家庭,隻會讓人感覺到不適!”

定下這個基調後,漱石又說道,“不過,土影大人和無為閣下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必須聯合,而且要注意調節各村之間的間隙,考慮大家的感受!”

“所以,我的想法是組建囊括整個忍界的忍者聯盟!”

“忍者聯盟?”大野木微微皺眉,“這和他們之前說的有什麽區別?”

“區別在於,之前是木葉為主導,讓各村都融入到木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漱石頓了頓,繼續解釋道,“而忍者聯盟模式,是保持各忍村的獨立自主,各村都是平等的,隻有一個聯盟政府來調節關係,就好像鄰居和村委會一樣!”

眾人隱隱有些意動,唯獨雷影糾結不已,“那以後不就不能打……咳,我是說萬一各村有矛盾,還能發動戰爭嗎?”

“當然不行,有矛盾調解開就是,為什麽要發動戰爭?”漱石搖頭說道,“忍者聯盟組建的初衷就是為了和平,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和平!”

“和平?”聽到這一陌生而又遙遠的詞匯,眾人都是眼神恍惚。

真的有可能實現和平嗎?

初代火影終結戰國,開創一國一村的忍村時代,也曾被認為是和平時代的標誌!

可惜,和平隻是曇花一現,在初代火影去世後,戰爭便以一種更加凶猛的姿態卷土重來!

不過,這些抱有懷疑的人不包括無為!

他從來不懷疑漱石能實現和平!

想到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更是心潮澎湃,激動得不能自已,“夢想家隻能在月光下找到自己的路,他的懲罰是第一個看見黎明……這就是黎明的曙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