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眼是可以自己覺醒陰陽遁之術的,就像通過陰陽遁製造出來的黑棒,這對於輪回眼掌控者來說幾乎如同本能一般。

而且,連鳴人這種初次接觸陰陽遁力量的人都能給卡卡西製造出一顆眼睛,對於研究了兩年陰陽遁的漱石來說,借長門的身體暫時掌控陰陽遁,再用陰陽遁給彌彥的心髒補上破洞並不困難。

做完這一切之後,漱石放開對長門的控製,本體來到彌彥身邊,做好“擺拍”的準備。

沒過多久,小南第一個醒來。

“唔,這是……”小南揉揉腦袋,暈倒前的記憶逐漸複蘇,“等等,半藏!”

想到這裏,小南趕緊從**坐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彌彥和長門安靜的躺在一旁,一個戴著死神麵具的人在彌彥身邊擺弄著儀器。

“你是誰?想對我們做什麽?”小南緊張的問道。

“小姑娘,別怕。”漱石用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我隻是一個不希望年輕的花過早凋零的,普通過路旅人。”

從身體年齡來說,其實小南比他還要大上幾歲,但他畢竟兩世為人,在心理上的年齡的確是個大叔了,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麽異樣。

至於聲線,這個改變起來就更容易了。

雖然對方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但小南還是不敢放鬆,“你是說,你從半藏手上救下了我們?”

由不得她會懷疑,半藏可是位於忍界頂點的人物,除了輸給那位新晉半神以外,在他的一生中幾乎可以說是從無敗績。

這樣強大的男人,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麵具人打敗,無論怎麽想都很奇怪。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漱石笑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厲害,隻是我比較擅長幻術,用幻術騙過半藏才救下了你們……嗯,就像是這樣!”

漱石打了個響指,小南眼前頓時浮現出半藏愣了下神,然後麵具人趁機帶走他們三個的場景。

“我現在看到的就是他用幻術重現出來的當時的景象?好厲害!”小南心中暗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中的幻術,而且,明明知道自己中了幻術,卻絲毫找不到破解幻術的辦法。

又是一聲響指的聲音,幻術世界在她眼前如泡沫般破滅。

“大概就是這樣了。”

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對方看上去的確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小南也就沒有多想,轉而誠懇的道謝道,“謝謝前輩!”

漱石還沒來得及說話,長門便按著額頭醒了過來,“好累,怎麽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當然是因為我不小心玩過頭了……漱石一臉淡定,經他試驗了輪回眼的多種用法,還使用陰陽遁給彌彥補全心髒,不累才怪!

當然,這個真實原因他是肯定不會說的。

漱石輕咳一聲,“這是因為,召喚那個魔像對你的身體負擔太重了!”

“哦,原來是這樣,謝……”長門下意識的感謝一聲,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是誰?”

小南在一旁解釋道,“長門,是這位前輩把我們從半藏手中救下來的!”

“半藏?是了,把我打昏的人好像就是他!”長門自然不會懷疑小南的話,定了定神之後便感激的看向漱石,“謝謝前輩!”

見長門並沒有認出他的身份,漱石暗自鬆了口氣。

雖然死神麵具可以混雜靈魂氣息,雖然他操控長門時就已經提前試驗過了,但直到現在,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漱石擺擺手,“不用在意,我隻是覺得,像你們這樣懷揣夢想的年輕人,要是死了的話,這個世間總要寂寞點吧!”

“夢想?”長門神色複雜,“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可笑的東西,我們也不會被半藏算計!”

“可也正是因為你們的夢想,才讓我決定出手救下你們。”

“可是彌彥……他永遠也回不來了!”

“我不是說了嗎?”漱石笑道,“像你們這樣的人,要是死了的話,這個世間可就太寂寞了!”

兩人怔了一下,然後,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們腦海中升起,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是說,彌彥他沒有……”

最後那個字他們不敢說出來了,唯恐這個美麗的夢被對方戳破。

漱石笑道,“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懷揣著緊張激動的心情,屏著呼吸,一步一步往彌彥所在的方向挪去。

走到彌彥身前,長門顫顫巍巍的把右手放上彌彥胸口。

那心髒有力跳動的聲音,讓他的眼淚瞬間如大壩決堤般傾瀉出來。

“活著!彌彥他還活著!”

小南也激動的撲上來,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太好了,彌彥沒死!”

漱石在一旁打趣道,“看來,夢想這東西還是有點作用的!”

聽到漱石的聲音,兩人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轉身感謝道。

“前輩,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直到這時,兩人才徹底放下心中的警惕。

雖然這位前輩看上去有些神秘,但真的是大好人中的大好人,而且很厲害!

漱石笑著擺擺手,“不用在意,我隻是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前輩你來說是小事,但對我們而言,卻是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大恩!”

見他們還想說些什麽,漱石打斷道,“好了,說說你們吧,你們打算之後怎麽做?”

兩人相視一眼,半晌,小南才遲疑著說道,“或許,等彌彥醒了之後再繼續曉的行動吧?”

這時,長門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我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小南側目看來,疑惑道,“其他的想法?”

長門用力點了點頭,“人和人之間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就像我和你,還有彌彥一樣,可為什麽其他人做不到呢?”

小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的確是這樣呢。

長門越說越激動,“在我看來,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他們沒有經曆過我們的痛苦,同樣的經曆和感受是理解的基礎,隻有他們也理解了痛苦的含義,和平之花才會真正在這片土地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