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痞子和大頭兩人見青皮沒告發自己,反而折了唯一的手下,放下心來轉身鑽進帳篷,一抬頭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帳篷裏多了個全身纏滿繃帶的家夥。

兩人對視一眼,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家夥?走進了一看,這個家夥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全身散發著惡臭,上上下下纏滿了帶著烏黑血伽的繃帶不說,腦袋上就露著兩隻緊閉的眼睛,連氣都是出的多進的少。

“哇,老大撿著了,明早不用為交人發愁了,正瞌睡呢,就有枕頭送上門了。”大頭嘴都要樂歪了。

“等等”,赫痞子的眼珠子轉了轉,這送上門的買賣可未必就是好買賣啊,想想剛才青皮喊著他們帳篷跑了一個,那個狼騎士還說已經是第三個了。

低頭仔細大量眼前這個“半死”之人,雖然包的像個粽子,可是胳膊是胳膊,腿是退,而且仔細一看這孫子身上的血明顯跟當初,赫痞子一樣是從別人身上“借”來的。

“嘿嘿”冷笑一聲,抓起那把鏽鐵刀“小子既然你是成全小爺的,那小爺現在就給你的痛快,就別等到天亮啦。”說完給大頭一個眼色,大頭點點頭,雙手猛的按住這小子的肩膀。赫痞子舉刀就要砍。

“別!哥哥饒命,我服了行不!”這將死之人突然猛的掙紮,好在大頭按住了肩膀,才沒跳起來。

“嗬嗬,你丫呸的,就知道你小子是裝的。”赫痞子一見果然如自己所料,把刀一扔,笑著讓大頭把這家夥捆了起來。繃帶一拆,往帳篷外一撇,味道頓時好了不少。這個家夥長得尖嘴猴腮,但是眼睛滴溜亂轉,透著一股子猴精。

這家夥仗著自己有夜魔的血統,速度快,敏捷高,欺騙性強,先是在雙旗要塞下毫發未傷的逃了性命,然後在這悲催的補給營裏靠裝“死”,在各個帳篷裏瞎混,因為一副要死的模樣,極大的降低了那群低智商笨蛋的警惕性,等上麵來收屍體的時候趁人不備溜出去,鑽進別的帳篷繼續混,這一天算上青皮兄弟那個倒黴蛋已經陰了三個帳篷了,沒想到折在赫痞子手上。

“好懸啊!要是明天早上,這小子突然跑了,咱倆指不定誰的倒黴呢。”大頭狠狠的給了這小子一下。而赫痞子卻想著另外一件事,原來就他和大頭倆,這事還真沒把握,現在有了這個猴崽子,把握倒是大了一些。

盯著猴子看了半天,赫痞子緩緩說道“小子,我們白天殺了個憲兵。”

“啊!”猴子和大頭齊齊愣了,猴子愣得是這個家夥連憲兵都敢殺,大頭愣的是這麽隱秘的事,赫痞子居然告訴了這個外人。

赫痞子把刀拿起來,在猴子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你要麽跟我們倆幹,我不僅保證你明天沒事,而且今晚不必餓肚子;要麽我現在就把你滅口,明天頂人數,省的你禍害別人。你自己選吧。”

“老大,要我說,不如現在殺了,明天交上去那才保險。”大頭著急的說道。

“大哥!大哥我跟你幹,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為大哥辦事,聽大哥的話,跟大哥走,您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猴子看著眼前的刀子,聽見大頭的建議,馬上急的跟雞啄米似的點頭答應。

“行了,行了你那些都是小爺玩剩下的”赫痞子阻止了猴子繼續肉麻的表忠心。

現在是過一天少一天,要不是實在沒人赫痞子還真不敢帶兩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家夥幹這事,而且有一個現在還綁著,可是自己還真幹不了,要是不幹恐怕明兒就成餓死鬼了,這罪他還真不願意遭。

把兩人攏到一塊,耳語了一陣,兩人的臉都嚇的煞白。赫痞子看看他倆“敢幹不?嚇熊了?”兩人互相看看,下了很大決心點點頭“媽的,幹了!說不準明就掛了,有啥不敢的!”赫痞子滿意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正用魔兵屍體做實驗的死靈法師看著麵前這具屍體上的身份牌,差異的向領頭的**師匯報到:“大人,看來魔兵挺不住了,你看他們這波試驗品竟然有憲兵,咱們是不是……?”

領頭的黑袍**師仔細看看那個身份牌,在瞧了瞧剛死不久的屍體“蒙卡在硬撐嗎?他不是說有的是多餘的廢物嘛,難道他在騙我們?明早的屍體要仔細查看,說不定為了要降低我們的條件他故意弄了個憲兵的屍體。”

“是的,大人”圍著他的幾個死靈法師點頭答應。

大頭悄悄的趁著夜色,溜到營門口,對守門的憲兵說要找狼騎士鮑世童。狼騎士牽著座狼從帳篷裏出來,見是大頭而不是盼望中的赫痞子很是差異:“是你?什麽事。”

“啊,大人”大頭神秘兮兮的隔著營門對狼騎士說到“白天我們帳篷那個小子不知道尊敬大人,剛才已經讓我給…”用手比劃了個殺的手勢,“不知道大人的麵包還算數不?”

狼騎士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些低等魔族還真是傻的可愛,居然為了塊麵包就能把同伴給殺了,天生就是喂座狼的貨。那些亡靈法師實驗完的屍體可不都進了自己座狼的肚子嘛,“哈哈,好,幹的不錯。”狼騎士從懷裏拿出那塊白麵包,大頭剛要伸手接.

“等等,我要的東西呢?”狼騎士把麵包又抽了回來“啊?東西?那個大人我不知都你想要啥啊,要不您跟我去取。”大頭裝傻的問道。

“嗯?”狼騎士想了想,就是幾個低等魔兵,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把麵包往懷裏一揣,讓憲兵把門打開,對大頭說:“我跟你去,找到東西再給你麵包。”

說完,牽著座狼走了進去,想想一會兒怕上峰查崗,要是知道自己得到都統手裏那枚人類的騎士勳章,肯定會被勒索。又轉回來叮囑守門的憲兵,誰要是找自己就說沒看見,而且特別叮囑不管裏邊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去管。見守門的憲兵點頭答應了,轉身牽著座狼跟大頭走向了赫痞子的帳篷。

剛進帳篷,果然看見一具“屍體”躺在行軍**,身上還纏著繃帶,就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至於是不是白天那個家夥他到沒注意,仔細打量還真是死透透的,那股子惡臭味撲鼻而來,想必是被勒死的,屎尿都拉到褲子裏了。走近一瞧,果然自己傾心的那枚勳章掛在“屍體”的胸前,頓時心花怒放的伸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