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人問道:“那麽小家夥,你到底是打算怎麽處理現在雙旗的問題呢?這裏可是已經不像是魔族的地方了”話語間隱隱約約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

“這裏?”赫痞子沒有注意到老人對自己的稱謂從“赫大人”變成“小家夥”這一變化,而是大大咧咧的說:“這裏有什麽,我覺得不管是魔族也好,人類也好,還是驕傲的精靈和神秘的冥族,甚至是那些永遠處於饑餓和混亂的半獸人。大多數生活在底層的生物在上位者眼裏不過是會說話的牲口罷了,這樣很不好。隻要能思考就應該有自己的尊嚴!而我不過是讓他們有尊嚴吧了。”

“你知道嗎?讓一大群螻蟻一樣的生命獲得和強者一樣的思想,那相當於重新在廢墟上建立一種文明!這真的就是你的思想?”老人嚴肅的問道。

“文明?”赫痞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是文明,我隻知道隻要有思想,而不是像牲口似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回,每天過的跟行屍走肉一樣,那才對的起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走了一次,別人我管不了,但是和我在一起的人我就要讓他們不僅能吃飽,還要有酒喝,有歌唱,有舞跳。”

“唉,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魔族啊,要不是你身上的魔族血脈是如此的純正,我真懷疑你是哪個不小心隕落的老變態了,你的想法看似簡單卻又如此的深奧,真是一個怪胎,難怪視如死敵的冥族和精靈會同時看上你,並能容忍對方在你的身邊存在,或許我也應該做點兒什麽了。”老人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肯定。

“對了,你到底是誰啊?是不是新來的流民?不是都安置在靠山屯那裏了嗎?”赫痞子見老人言談如此的不同,覺得這老頭不像是魔族的探子啊,那些家夥才不會跟你聊這麽多,他們一般隻問你是或不是,又或沒有,然後按到哢嚓!

“要是你覺得種地沒有意思,那你告訴我的名字,我看你也很有學問的,要不給我當個大管家?家裏有了那兩個小悍婦不知道今後會怎麽樣呢。”說著,說著赫痞子又愁的低下了頭。

“嗬嗬,你的大管家我是當不了了,要不我給你找一個能降的住那兩個小丫頭的人吧。”老頭笑著回答。

“嗯?誰呀?”赫痞子一聽,連忙抬起了頭。

“神說,世間的一切生命都是他的子孫,這些子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站在善與惡的執念分割線上,向善者化身白色的天使,向惡者化身黑色的惡魔,始終在善與惡之間的徘徊者變成普通人,天使執掌獎勵,惡魔執掌懲罰,普通者隻會帶來混沌與迷茫。文明將重建這一世間的規則,將魔域從迷茫中拯救!”老人站起身,對著天空慷慨激昂的說了這一段無頭無尾的話。

赫痞子眉頭一皺,你丫呸的,這怎麽有些前世那些洋和尚的範兒,難道遇見神棍了?接下來該讓我捐香火錢了吧,兩隻手下意識的捂緊了自己的荷包。

老人笑著轉過頭來,“小家夥,你剛才不是問我的名字嗎?嗬嗬他們都叫我拉哈伯。”

說完一片黑影籠罩在要塞的上空,不是別的正是拉哈伯的坐騎黑暗魔龍之王,拉哈伯看著赫痞子哈哈一笑,轉身躍上黑龍的背上:“小家夥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魔族雙旗要塞區的總督!可以自行決定雙旗要塞八百裏的一切,前提是不要忘了你是一個魔族!”

說完,一道金光射進了赫痞子的腦海,赫痞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什麽。眼看魔龍就要消失在天際。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老板啊!你怎麽這麽就走了呢,水都沒喝一口,小子這裏可是有好酒啊。”

“哈哈哈哈哈,你的酒我拿走了,對付那兩個小丫頭的人明天就會到,我也幫你找了一個管家婆。”黑暗魔龍之主,驕傲之王拉哈伯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嗯?大老板說要給我找個管家婆?難道是女的?我靠!不會又是一個公主老婆吧,那樣自己家可真夠一桌麻將了,還是三娘教子,呸!是一夫教三女!嘿嘿三套馬車啊。赫痞子一聽又有女人了,立馬把上麵兩女談判的煩惱忘得一幹二淨。

想起拉哈伯說今後自己就是雙旗的總督了,這方圓八百裏隨便自己怎麽做,那不是就說,自己原來的勾當一筆購銷了?現在就是都統蒙卡都管不到自己了?免罪、升官、娶媳婦!哇靠,了不得了!從地上跳了起來,扭著屁股,扯著嗓子唱到:“咱老百姓啊,今兒是真高興,高興!高興!真呀真高興……”

迎麵撞見綿綿,拉過綿綿的小手:“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剛才天上的東西你看見沒?”

綿綿疑惑的抬頭看看天空,萬裏烏雲什麽也沒有啊,疑惑的搖了搖頭。

嗯?沒看見!難道是自己做夢了?在綿綿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哎呀,好疼,大人你壞死了。”綿綿慘叫了一聲。不是做夢啊。

“那個綿綿你去酒窖給本大人拿一壇子燒刀子,大人要壓壓驚。”赫痞子歎了一口氣。

綿綿一聽連忙說:“我正要跟大人稟報呢,不知道為什麽酒窖裏的酒都不見了!”

“啥都不見了?”赫痞子一聽,這?這真不是做夢吧。

“嗯”綿綿使勁的點點頭,“一滴都不剩了。”

“你丫呸的,我滴親娘啊,大老板你也太狠啦,好歹也給我留一口啊!”赫痞子一聽酒全沒了,一滴都不剩,立馬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二天,赫痞子捧著自己悄悄藏到密室裏的酒瓶子倒在自己的**呼呼大睡,為了防止自己的大老板拉哈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來拿自己的酒,他昨晚把藏在密室裏的二十斤燒刀子一滴不剩的灌進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還神誌還不是很清醒呢。

月月拎著他的耳朵把他叫醒,這個月月一點兒都沒有綿綿溫柔,要不是要塞裏再找不到怎麽漂亮的小姑娘,他早就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娘皮買到麗春院了,現在那裏就流氓青原來的姘頭那一個窯姐,怎麽像樣子呢。

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兩手掐腰的月月,等哪天老子看夠了看小爺怎麽收拾你,“你幹嘛啊!那兩個婆娘吵架犯不著每天都要麻煩我起這麽早出麵吧!出麵也是挨批的命,今兒我就不去了,讓她們隨便吵!”

說完,重新躺下,一把將被子蒙在頭上:“我今天非要在睡五分鍾不可。”

“快起來!你個懶鬼”月月一把將被子掀開:“外麵又來了一個找你的大美人,這個看著可不是善碴!”

“啊?美人!找我的?我去,大老板介紹的人來啦!”赫痞子一下坐了起來,就往外麵跑。

小月月在後麵喊道:“褲子!你的褲子!褲子還沒穿呐!見到美女就不要命了!”

赫痞子穿戴整齊的來到北寨門,一個大波Lang發,大眼睛,大高個,從上到下緊身皮衣,前凸後翹,滿目風情,嘴唇殷紅如血,皮膚如雪,鞋跟三寸多高,手裏拎著一條皮鞭的絕世美女牽著獨自站在門前。

摩登!這是赫痞子的第一個認識,妖豔!這是緊跟在後麵的看法,性感!不受控製的衝擊著赫痞子的大腦,不好惹!這是赫痞子最後的感受從內心感覺到的。美女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卻給人無比陰冷的感覺,不是冰冷是陰冷,後背呼呼冒陰風的冷。

即便如此,赫痞子的鼻子還是覺得一癢,兩道鼻血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美女走到赫痞子身邊,手裏的鞭子一托赫痞子的下巴頦,“你就是我的老公?不錯,長得挺搞笑的,很帶喜感嘛。”

什麽?她說我長得搞笑!還帶喜感?喂大姐不帶這麽玩滴,我可是這一片的老大啊,你這麽說,讓我今後怎麽混啊。

沒管赫痞子幽怨的眼神,伸手掏出一張薄薄的柔軟的絲帕,輕輕的把赫痞子鼻子上的血擦幹淨,“乖,告訴姐姐,那兩個不聽話的小丫頭在哪裏?”

赫痞子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隻是呆呆的看著美女的眼睛,這感覺就像小時候被赫小辮打的嗚嗚哭,扔到外麵不讓吃飯,那個幫自己搽幹淨了眼淚,給了自己半個燒餅的鄰家大姐姐。記憶深處的景象和眼前的女人不知覺的重合到了一起,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溫馨。

“嗯?你不告訴我嗎?”美女的聲音帶著一點兒嗔怒,但還是那麽溫柔。

赫痞子還是傻傻的看著她,右手聽話的抬起來,指了指守備大廳的方向。

“哦,在哪裏啊,嗬嗬,小弟弟等著姐姐幫你教訓那兩個欺負你的小丫頭。”說完捏了捏赫痞子的鼻子。踩著高跟鞋向守備大廳走去,看著那婀娜多姿扭來扭去的滾圓的屁股,赫痞子的鼻子又癢了,兩道紅線再次流了下來。

美女來到守備大廳,旁若無人的把門打開,看都不看坐在長條桌子兩側,正怒目相視,等著赫痞子到來開始每日一辯的兩夥人。徑自走到桌子頂端赫痞子原來的位子,拉開椅子坐了上去,手裏的皮鞭往桌子上一扔,把腿翹了起來,微笑著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

這個女人好大的氣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