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了兩個漂亮的姑娘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要是這倆姑娘整天打天打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赫痞子赫大人就被這撓頭的事弄的狼狽不堪,雖說這兩位都是不差錢的主,打壞東西都會十倍賠償,可是這辛辛苦苦建起來了那花的是時間,不是有錢就能恢複的。

就象現在我們的赫大人正跟商隊掌櫃的老張算上次賣魔核的賬,流著口水捧著一大堆的金條正享受銅臭的美妙氣息呢。嘩啦一聲,牆塌了!赫大人連同自己的私房錢一起華麗麗的展現在公眾麵前,那是多麽的尷尬啊。

還有上次,赫大人如廁的時候,正耐心的數著自己下麵的毛到底有幾根,這倆二貨就打著,打著,打到了赫大人的衛生間,更過分的是,後麵還有一大幫子圍觀看熱鬧的,大佬楊那個家夥居然還推個車賣爆米花。

這麽好幾十號人就這麽無視的從赫小爺麵前飄過,更讓他氣憤的是他們飄走了,廁所的手紙也不見了,門還開著,風呼呼的往裏吹,赫大人就這麽在馬桶上坐了一天,硬是等著被風吹幹才完事。

你丫呸的!這麽下去就算是叔可忍,嬸也絕對不能忍!當睡早覺的赫痞子再一次被房梁上斷掉的木頭砸醒,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了,這兩個該死的小娘皮不會是老天派來找自己麻煩的吧“金毛!你他媽的給爺出來!”歇斯底裏的喊聲又一次響徹在雙旗要塞的上空。

坐在守備大廳,修理了不下十回的椅子上,他怒不可歇的看著麵前的兩群人,開始的時候這些家夥還算規矩,不過是多米麗和哆舒蘿兩個不省心的小娘皮單扣,破壞力也有限,最多那隻可惡的狗和那隻該死的鳥,加入進去,鬧個雞飛狗跳。

可是最近就變得很過分了已經演變成精靈和修羅的群毆!更可氣的是那個多米麗發揮自己籠絡人的本事,在雙旗軍民中發展了一大批鐵杆粉絲,叫什麽“米粉”!而哆舒蘿更是有樣學樣,大把的銀元花出去,也弄了一批“羅絲”!

你丫呸的!有飯有菜要不要小爺給你們上壺酒?這些可都是小爺的隊伍!小爺的手下,那也應該是“痞絲”!搞的赫爺想喝杯茶都沒人泡,全去給助威去了!這還了得?長期以往自己還不得成光杆司令!

“來來來說說看,你們要怎麽樣才能放過對方,或者說放過我?”赫痞子氣急敗壞的對兩個惹事精問道:“兩位姑奶奶我求你們放過我這個可憐的人吧!我求求你們啦!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哼!不打也行你現在就任命我為副守備,然後讓這個小**滾出要塞去!不得踏進要塞一步!”多米麗氣哄哄的說道,她後麵的啦啦隊舉著拳表示支持,卻引起了哆舒蘿支持者的一片噓聲。

“赫哥哥,你呢要是把這個長耳朵的醜八怪趕出去呢,我就馬上和你洞房,而且呢我保證明天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哆舒蘿嗲聲嗲氣的說道。

明天?赫痞子的頭上馬上掛了三道黑線,要是明天你就能給老子生出來,那老子的腦袋還不是綠的?這孩子還真敢說。

“咳咳咳”赫痞子連忙咳嗽了幾聲:“我說兩位姑奶奶,你們一個是我教父介紹來的,一個是我師父給找的,都是我不能怠慢的人,都是為了我赫痞子和這個要塞裏的老少爺們兒好。可是你們這麽一鬧不要緊,這要塞還能保住嘛,這老老少少一天就跟你們玩了,大家還有活路嘛,所以兩位如果你們還是這樣,那就別怪我赫痞子不講情麵了,教父也好,師父也罷,愛誰誰,我不管了可以不?”

聽了赫痞子的話,兒女眨了眨眼睛,互相看看,想想也對,可是這台階沒法下啊。

多米麗噘著嘴:“反正,反正我是來找你的,你的對我負責,還有我才不能跟冥族妥協呢,特別是這個暴力女!”

“好你個鬼見愁!看姑奶奶不破了你的相!”聽了多米麗的話,原本想算了的哆舒蘿立馬怒火中燒,手裏的鐮刀舉了起來:“又本事別跑!讓你個長耳朵怪物嚐嚐老娘的厲害!大不服你,我和你一個姓!”

“來呀!誰怕誰啊!小青上啊!”多米麗也揮出了光刀,手下更是刀劍出鞘,每天一鬧準時上演。

赫痞子呆望著屋子裏打成一片,好在自己的冰熊地毯夠結實,可是那些桌啊,椅子啊又毀了。輕安侯扇著扇子來到赫痞子麵前那張唯一完好的桌子,一把攤開高喊著:“來來來,下注啦!下注啦!下的多贏得多!”

拉了拉呆若木雞的赫痞子:“師弟來一注?多米麗已經是連勝三天了,壓哆舒蘿可是一賠三啊。”赫痞子瞅瞅這個奇葩師兄,對著天空大喊:“金毛!給老子死出來!”

看著重新安靜下來的雙方,赫痞子跳到桌子上指著兩女大聲說道:“告訴你們兩個,這是雙旗要塞!是我赫痞子的地盤!這裏隻能是我說的算!你們都不許再鬧了!”

看著這兩個小娘皮眼睛裏不服的神色,他摸了摸光腦殼,哼哼兩句:“今後在這裏要是有矛盾誰也不許動刀動槍!我們要文鬥嚴禁武鬥!誰要是敢動刀動槍都他娘的給老子進勞改營!”

說完看看場子裏正拿著兩根金條要下注的青皮,“青皮你給老子聽著,從今天開始,誰要壞了老子的規矩,不管是誰隻要動武立馬給我送到勞改營采石頭去!”

青皮連忙把金條放回懷裏點了點頭。

“文鬥?怎麽個文鬥法?吟詩做對?”多米麗詫異的問道。

“不行!我不喜歡吟詩作對!就算是文鬥也不能玩那些個文縐縐酸溜溜的東西!”哆舒蘿反對到。

“誰說要吟詩作對了”赫痞子胸有成熟的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三粒四四方方的六麵刻著不同紅色原點的東西,“你們不是都不差錢嘛,那麽咱們就用骰子來決定輸贏吧。”說完倒出了一個空茶碗,往裏麵一丟,嘩啦啦三粒骰子滾了幾圈,穩穩停在碗底。

“咋樣,你們來壓大小,嗯我是東家,這樣你們壓一次我呢收三成的水錢,當是場地出租費,要是開出豹子,就是三顆骰子數字一樣,那麽我通吃,算是你倆給我這些日子的補償,咋樣?”

輕安侯趴倒赫痞子耳朵旁邊小聲說:“收三成?師弟你可是夠黑的。”

赫痞子眨巴眨巴眼睛,扭頭對輕安侯說:“給你半成,你一天閑的蛋疼,這骰子你來搖。”

輕安侯兩眼一眯,臉上顯出奸計得逞的樣子:“不行,最少一成!”

“好,成交!”赫痞子滿臉陰險的笑著點點頭哆舒蘿和多米麗兩個想了又想覺得倒也公平,而且這個壓骰子好像也沒什麽難的,而且輸了也不丟人。隻好點頭答應。

“可是要是小獄獄犯規,不會也要去勞動營采石頭吧?它可幹不了這個。”哆舒蘿小聲說道。

赫痞子看了看她倆,:“那兩個畜生嘛,金毛?”抬頭一看,就見金毛正舒坦的趴在冰熊後腦勺上,小青青那個傻鳥正用爪子捋著它後背的毛。而小獄獄那個敗家的地獄犬正在金毛的眼前前腳著地,後腳朝天,搖著尾巴表演呢。

你丫呸的!這三個慫貨!赫痞子不理它們,“這下沒問題了吧,那麽就這樣了,不服氣就給老子去采石頭去!誰要是再敢武鬥別怪小爺不客氣!”

自從雙旗要塞開始全麵進行禁武,倆個好鬥惹事的小娘皮就長在了文鬥場上。赫痞子專門找了一間寬大的庫房,置吧上長條的桌子,高背的椅子,二十四小時通亮的燈火,保證參加文鬥的兩位千金大小姐玩的過癮,玩的樂嗬。

大佬楊這個死奸商還在裏麵安排了小食攤子,冷熱葷素俱全,味美價高,嗬嗬就是比外麵的高個五六倍罷了,反正兩位大小姐也不差錢。保證隨叫隨到,掌嘴就來,服務到位就行了,有時候還有額外的消費哦。

輕安侯這個家夥不愧是個資深的**湖,這三顆骰子上手沒幾天,就玩的爛熟,想要幾點搖幾點,那本事可是逆天了。雖然他是跟著哆舒蘿來的,可是絕對公正,絕對不偏袒那一方。

下的注要是大,那就是豹子通吃。下的注少那就輪班的讓兩個冤大姐贏。為什麽啊?就因為這裏麵可是有一層是他輕大官人的。這錢財如父母嘛,再說不公平不是也寒了赫大人這個對痞子師弟的好意了嘛,所以嘿嘿“下好離手,開啦!”

赫痞子的心情最好了,這幾天那真是金條銀元嘩嘩的流進來啊!他一高興就在那個房間的門上掛上了“四海歸一堂”的大牌子,這個一是誰啊?當然是他赫大人啦,為了不讓倆妞的壞風氣帶壞了淳樸的要塞官兵,他特意貼了告示,這文鬥場禁止要塞的官軍民等參與。

開始的幾天,兩個小冤家比著下注,你壓大,我就來小。你壓小,我就來大,一出手都是十根八根的金條。後來慢慢的就變成銀元了,再後來就是銅板了,連搖骰子的輕大官人都沒了興趣。

原本兩人都是文文靜靜的,保持著大家閨秀高貴公主的矜持,後來就都變成擼袖子罵娘的女大姐大了,姑奶奶,老娘那是滿天飛。別說,文靜靜漂亮亮的小姑娘一口一個姑奶奶,一口一個老娘還真是別有味道。

赫痞子悄悄看了,這才是我這個痞子相好的,應該有的樣子嘛,原來的那些個假正經的誰受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