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退的魔兵在接近本陣的時候恐怖的死亡再一次發生,督戰隊憲兵手裏的勁弩對著自己的潰兵再一次發射出收割死亡的箭影。魔族不愧於好戰的種族,想比守軍的弓箭每一支隻收割一條生命,擁有巨大力量的弩弓所發射重形怒箭,一支往往可以射穿數人,收割幾條生命。一轉眼的功夫幾百條生命扔在了魔兵與城堡中間的土地上。

整個魔軍大隊出奇的安靜,誰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會兒得功夫,一個營五百名魔兵就這麽消失了。

“大人,牆上恐怕有精靈,一營的兵連幾塊盾牌都沒有,您看是不是……”一個魔兵小校在統領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恩?統領心裏有了計較:“你們這些笨蛋應該慶幸,剛才是老子給你們做的示範!”統領大聲的對魔兵喊道“攻城的時候,麵對鋪天蓋地的箭雨沒有足夠的盾牌,那就是你們的榜樣!”

赫痞子見旁邊一個晚上行軍偷懶,悄悄把盾牌扔掉的魔兵,聞聽此言驚恐的看著空空的左手。稍微想了一下,把手裏的盾牌遞了過去小聲說道“給,先用我的。”

這個魔兵連忙接了過來,感激的說道:“謝了兄弟,你要是掛了我一準給你收屍。”

“客氣,有勞了。”赫痞子心道:你丫呸的,一會兒誰先掛還不一定呢。

回頭瞅瞅,那個白癡的家桑正騎著他那頭屁股帶傷,瞎了一眼的野豬滿臉狼狽的站在本營的後麵,連忙擠了過去。見督戰的憲兵手裏的弩箭指向自己,連忙嚷道“俺是佐領大人的親兵,給大人送水來了。”

那憲兵見家桑沒否認,翻了個白眼把弩箭挪開,赫痞子連忙把家桑給自己配的水壺,擰開晃晃,還好剩了一口。抵到家桑的麵前“大人喝水。”

家桑白了他一眼“剛才老爺我的坐騎受驚的時候你跑哪去啦?”

“啊,我給老爺您找水去啦,這不才找到您。”赫痞子連忙解釋。

家桑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別想騙老子,告訴你老子比猴兒都精。”一晃水壺發現隻剩一口水了,也沒喝又扔給了赫痞子。

大軍後麵的統領和自己的手下研究了一會兒,再次命令道:“現在不管那一個營的,有盾牌的都給我站到前麵來。”

那個接過赫痞子盾牌的魔兵一聽,連忙尋找他想把盾牌還給他,可惜人沒了。回頭看見他跟佐領在一起,剛要擠過來,督戰的憲兵大吼“不想死,就快點兒執行命令!”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赫痞子在後麵向他擺了擺手,嚷道:“兄弟你要是掛了,我到時候給你燒紙啊!”

這次進攻的魔兵調整了攻擊的方式,幾百個手裏有盾牌的魔兵舉著盾頂在前麵,沒盾牌的二營和三營緊跟在後麵,就算精靈的箭射的在準,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候射光這一千多號人。手裏的小旗一揮,進攻的號角就響了起來。呼呼啦啦一千多號人向前衝去。

你丫呸的,赫痞子的心裏鄙夷道,這個時候吹喇叭,不是會是奏喪曲兒吧。

進攻的魔兵跟上次一樣,一直推進到一百米的位置,城上拋射的箭雨再一次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和第一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的箭雨沒有撒向前麵的盾兵,而是跟在後麵的刀兵和槍兵,沒有盾牌保護的魔兵跟被梳子理倒的頭發一樣,劈裏啪啦的栽倒。前麵的盾兵見沒招到攻擊,發了瘋的往前衝,梯子被重新抬起來,很快在護城河上搭起了十幾座木橋,魔兵迅速的湧到了城下,就在梯子被重新抽起,將要搭上城牆的一刻,無數燃燒的陶罐丟了下來,頓時城牆下變成一片火海。

見到這樣的情景,小校連忙對統領說“大人要是盾兵都死了,這座要塞肯定攻不下來,到時候都統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好吧,留下一個大隊的憲兵督戰,剩下的兩隊憲兵用弩箭掩護,全軍進攻!務必一舉拿下!”統領想到都統蒙卡那殺伐果斷的脾氣,要是真攻不下這個小要塞,自己的腦袋肯定不保。連忙命令全體壓上。

正蹲在家桑身下給佐領大人揉腿的赫痞子一聽全軍壓上,馬上愣了!俺是長官親戚的公務員也要衝上去送死嗎?

十幾架新的雲梯很快被憲兵扔給了剩下的魔兵,三百多憲兵弩手從兩翼不斷的開始向城牆上掩護射擊,剩下的一千多魔兵擁擠著裹挾著剛剛退下來的部隊向前衝去,在新兵弩箭的反擊下城牆上射出來的箭和丟下來的火罐少了很多,但是先前點燃的城下大火並沒有熄滅,一陣陣焦糊的烤肉味飄滿了整個戰場。

魔族的戰爭理念是進攻!進攻!在進攻!這也使得他們對兵器的重視要遠遠高過防禦。整個新兵團就配備了那麽不到三百張盾牌,而且還是老舊的木盾牌,現在這一把大火差不多燒了個精光。失去了盾牌的保護攻城的部隊在守城方精靈的精準射擊下無異於一個個等待宰殺的活靶子。

而且在這麽狹窄的攻擊麵上,兩千多人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處衝向那座看起來並不像紙糊一樣的要塞,別說是精靈,就是半大孩子拿把彈弓都能要了很多菜鳥魔兵的命。

赫痞子的心理鄙夷著,這他娘哩那是攻城啊,明明就是白白送死,可不衝不行啊,後麵留下的那一百多個該死的憲兵已經射死好幾個衝的慢的倒黴鬼,說是全軍壓上,就根本沒見統領和他身邊的小校動一下屁股,送死的永遠都是倒黴的小兵。

趁著一陣箭雨射來,赫痞子連忙“啊!”的一聲撲倒在地,並順手把地上屍體身上的箭鏃拔出來插到自己的胳膊裏,看上去就跟真的挨了一箭差不多,想想還不行,悄悄用刀劃拉一下旁邊“屍體”想弄點兒血到身上,刀尖剛劃過衣服,還沒碰到肉,就聽見那個“屍體”顫抖著嚷道“別,別殺我…我投降…我隻是個廚子,我沒殺過人,真的!”

你丫呸的,聽著聲音,不正是自己那個最英勇無敵,前途無量的佐領大人家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