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香魂漸逝

自從上次赫連光狠狠羞辱了一次葉淩霜,令她的雙腳受傷後。連續五天他都沒有再出現。

這幾天葉淩霜一直呆在閣樓裏養傷,生活起居有紅花和綠萼伺候。赫連光也沒有讓人給她戴腳鐐和用鐵鏈拴住她的腰,隻是手上戴了一副鐐銬。

不知為何,自從她吃了“七毒散魂丹”後,內力沒了,連體質也差了很多。雖然在這裏也算錦衣玉食,但人在長期的抑鬱中,精神顯得不振。幾天休息本應是養人的,但她卻反而是憔悴了不少。

這天,葉淩霜正靠在床頭看書,突然,“嘭!”的一聲,閣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赫連光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他幾步衝上前來,一把奪過葉淩霜手中的書狠狠扔到了地上,然後拽著葉淩霜的長發把她甩到地上。

葉淩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覺頭皮一痛,人就已經被他摔倒了。“你想幹什麽?”葉淩霜邊爬起來邊怒聲說道。

“你知道三天後是什麽日子嗎?”赫連光冷笑說道。

“是什麽日子與我何幹?”葉淩霜大聲回應他。

“誰說與你何幹?三天後就是先父的祭日,你沒有忘記先父是怎麽死的吧?”赫連光恨恨說道。

葉淩霜仔細一想,似乎赫連俊還真是這個時候死的。“他害得拓跋一族斷子絕孫,他的死是罪有應得。他的死就是贖罪,你應該替他高興才是。”

“賤人!你敢侮辱先父。”赫連光本來已經是怒氣衝衝,現在更是火冒三丈。他衝上去一手又掐住了葉淩霜的脖子。

如同上次一樣,葉淩霜柔弱的身軀依然是無法抵受他的力度,很快就已經閉氣暈厥。

“本王哪會讓你如此容易就死了?”赫連光伸手捏住葉淩霜左手的虎口,使勁一掐,葉淩霜“啊!”的一聲就頓時醒了過來。

葉淩霜喘著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舒服了點。“赫連光,你簡直不是人,是個惡魔!”在五天前,赫連光雖然折磨了她一頓,但最後抱著她回城堡閣樓,讓人給她腳上上『藥』的那刻,葉淩霜覺得他還算是有點人『性』,但今天不知為何又變得如同惡魔一樣的殘暴。

“哈哈哈哈——!”赫連光大笑起來。“沒錯,我赫連光就是惡魔,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是與本王作對的下場。”

別看葉淩霜的『性』子看似柔弱,實際上是遇強越強,不但沒有被他嚇倒,反而笑了起來。“你這種表現明顯是提搞外表的強大來掩飾實際的內心懦弱。”

“啪!”葉淩霜被赫連光一記耳光打又倒在了地上。但葉淩霜很快就爬了起來,她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絲冷冷地說道:“我有說錯嗎?你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沒真正得誌過,以前做皇子的時候,資曆方麵有兩個哥哥壓在你頭上,才能方麵又不如青山,逃來又逃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如彈丸之地的小島上棲身,又擔心自己沒有本事保住,還得靠要挾小孩子和女人才得以保住小命,你說你有什麽用呢?你說你可不可憐呢?”葉淩霜邊說邊搖頭,那種輕視的神情足以讓赫連光無地自容。

赫連光的臉是一會紅『色』,一會白,一會又變成青綠『色』,一雙眼睛紅得能噴出火花。可想而知他現在心中的怒火是到達了什麽程度。

他大喝一聲,一步上前,一手拽著葉淩霜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赫連光身材高大,這麽一提,讓葉淩霜赤『裸』的雙腳已是完全離開了地麵,全身的重量就全落在了頭發上麵。

葉淩霜隻覺得頭發都快要被他連根拔起,痛得眼淚水都滴了出來,隻是她都還沒來得及抵抗這種痛楚。“啪啪啪啪!”赫連光另一隻手已經在她如玉的兩邊臉頰上各扇了兩記耳光,直打得她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體在空中打轉。葉淩霜柔弱的身軀又怎經得起如此折騰?氣往上頂,人又暈了過去。

赫連光骨子裏的殘暴,讓他控製不住自己,並未因此而將她放下,竟然單手拎著已經暈厥過去的葉淩霜走到閣樓中間,把她的長發直接綁到了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燈架子上,如此一來,葉淩霜就被用自己的頭發給吊了起來。

頭皮的上的劇痛,很快令葉淩霜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是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頭發吊在了半空,隻要稍微一動,頭皮就有被撕裂的感覺。

赫連光看著半空中那具瘦削的身軀,嘴角『露』出殘忍和得意的笑容。

葉淩霜的臉上充盈著痛苦,銀牙也使命咬住自己的櫻唇,她雖然努力地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身體晃動,但仍然有點如微風中的垂柳一樣輕輕地擺動著。她雙眼緊閉著,胸前的雙峰在不斷起伏著,櫻唇微張大口而有節奏地地呼吸著空氣。皺起的雙眉,煞白的臉『色』顯示出她的痛苦。長長的白紗裙下『露』出她赤『裸』的玉足,正隨著身體的搖動而輕輕擺動著。她依然顯得那麽聖潔、那麽的淡定,猶如一條曆劫的美人魚,正在靜靜地等待未知的命運。那是一幅淒美的畫卷。

赫連光欣賞了好一會,心中有點被打動,但仇恨的怒火始終平息不下來。“怎麽?剛才不是伶牙俐齒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葉淩霜不敢動,她怕一動,自己可能整塊頭皮都會被撕了下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相比頭皮的扯痛真是不算什麽。她隻能閉著雙眼,咬著牙忍住頭上的劇痛,不吭一聲。

赫連光圍著這個由他創造的“藝術品”轉了幾圈才說道:“當初你害死我父親的時候,沒有想到也會有任人宰割的一天吧?”

葉淩霜依然靜靜地閉著眼睛,不去理會他。

赫連光沒有在乎她是否搭理自己,隻是自顧自地說道:“我當年被先父送到皇宮的時候,還是個嬰兒,什麽都不知道。到我懂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個皇子,拓跋橫江也不是我的父親。而我的父親竟然是我的老師。父親是為了讓我有朝一日能登上烏蘭國皇帝的寶座,才忍痛將我送去的。他要讓他的兒子變成傲視天下的君王。他為了我足足謀劃了三十年。他早就打算為了我而不惜犧牲自己,三十年,足足三十年的時間啊!拓跋鷹、拓跋隼兩個根本就是草包,而申屠青山是很聰明,但他隻不過是我登基的墊腳石而已。眼看成功在望,三十年的心血將得到豐厚的回報,但,但就是你——就是你——!”赫連光越說越激動,說到這裏,亢奮異常的他雙手捉住葉淩霜的一條手臂就是一扯,“哢”的一聲,葉淩霜在毫無防備之下,肩關節給卸了下來。痛得她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赫連光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雙手捉住葉淩霜的另一條手臂又是一扯。“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過閣樓的鐵窗在城堡的上空回旋。

暈厥中的葉淩霜竟然是被第二次卸下肩關節的疼痛給刺激醒了。一雙緊閉的眼睛睜開了,而且瞪得很大,淚花盈盈。黃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不停地從額頭上湧了出來。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地控製著不去掙紮,但銀牙已經咬破了櫻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滴到了雪白的紗裙上,顯得觸目驚心。

葉淩霜她意誌雖強,怎奈本身的體質過於虛弱,根本沒力量去支撐這無窮的痛苦,沒多久她的意識和她的雙眼一樣已經開始模糊,越來越感覺不到痛苦的存在了。

赫連光殘忍地卸下了葉淩霜的一對肩關節,然後在旁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既有快感,也有一絲痛楚。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正要使出更毒辣的手段來對付她時,一眼看到她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瞳孔已經放大,眼神完全散『亂』。他不禁心中吃了一驚。“我怎麽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他慌忙一手托起葉淩霜的身體,解下了吊綁著的長發,把她放在了地上。

仰麵躺在地上的葉淩霜眼睛雖然還睜大著,卻失去了神采,已經不會眨動了,身體也在有節奏地抽搐著。呼吸是出的多進的少,生命力似乎正從她身上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