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逃,這時正邪兩道都沒有再去理會其他事情大家爭先恐後地向外而去,這時大家什麽都顧不上,一切都憑自己的本事,各大門派的那些偽天仙高手也不顧門下弟子的安危瘋狂地逃走。

一直在盯著封印之門的血殺、血噬、血神三人見到此景則心中大喜,以為自己的主子殺神白起終於要脫困了。

隻聽,血殺笑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等君上脫困之後,我等殺出這空間定當血洗佛道兩教為血飲報仇雪恨,以消心頭之恨!”

血殺此言得到了血噬與血神的認同,被困在這裏這麽多年,心中沒有怨氣那是假的,可惜他們的想法則是大錯特錯,這一切的變故根本就不是殺神白起要脫困而出,而是當初勾陳大帝得女媧娘娘的安排所布下的後手,為得便是要對付巫族的後輩,以防殺神白起脫困而出。

先前的那一切變化隻是女媧娘娘所留下的‘偽山河社稷圖’被秦勇這身具祖巫精血之人所觸動,為得是擒拿秦勇,而非是殺神白起要脫困而出,如果佛道兩教眾人能夠再堅持一小段時間,他們便會察覺的到這一切,可惜這些人太膽小了,太貪生怕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沒有一個人有膽量留下來一看究竟。

至於說秦勇是生是死對他們而言則沒有一個放在心上,秦勇的死活與他們無關,隻要他們自己能夠逃得一命便是好事,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他們的顧慮範圍之內。

在雖然說封印殺神白起的外在表現看似是一座宮殿,其實並不是這樣,這都是虛像,真正封印殺神白起的則是‘偽山河社稷圖’,這是女媧娘娘專門煉製出來用以封印殺神白起所用。

女媧娘娘不僅僅是人族的聖人,同樣也是妖族的聖人,妖族因為上古與人族的矛盾在人間則是成了人族打殺的對象,可是巫族因為與人族通婚血脈則保留在人間,與人皇軒轅爭奪帝位的九黎部落首領蚩尤便是人巫,而始皇贏政與殺神白起也同樣是人巫,不過他們雖然同為人巫可是也有所不同,蚩尤與始皇贏政二人則是上古大巫轉世,他們有著前世的記憶,殺神白起則不同,他完全是自行覺醒了巫族的血脈之力,根本沒有前世神通記憶。

做為妖族的聖人女媧娘娘自然不可能看到巫族在人間大興,於是便借著勾陳大帝雷震子之手布下了這個陷井準備將人間的巫族一網打盡,可惜的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自從先秦之後巫族則隱居於南方,對於這古戰場根本就從來沒有踏足過半步,所以女媧娘娘的後手則完全失去了作用,直到秦勇這得到祖巫傳承的人巫出現方才激發了‘偽山河社稷圖’的力量。

做為‘偽山河社稷圖’的主人,在秦勇被‘偽山河社稷圖’所困住時她立即有所感應,她先前高興,可是最後卻大為失望,因為人間受到鴻鈞道祖的禁製她的神念無法下界,根本無法再出手困住秦勇。

秦勇一踏入‘偽山河社稷圖’中則立即驚醒了被封印之中的殺神白起,對於勾陳大帝雷震子當年的行為殺神白起則是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偽山河社稷圖’留在人間是為得什麽,殺神白起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後輩被困於此!

殺神白起之所以被驚醒,並非完全是因為血脈的原因,更大的原因則是因為秦勇身上的殺氣與他身上的殺氣相互牽引所致,如果說秦勇僅是一個後輩人巫,那殺神白起也不見得會有多麽用心,可現在不一樣了,看到秦勇有如此的殺氣,殺神白起仿佛從秦勇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殺神白起沉聲說道:“小輩,如今離先秦有多少年了?”

秦勇被殺神白起這突然的問話給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是誰?”

殺神白起看到秦勇的表現則不由一怔,然後說道:“小輩,你來到這裏難道還不知我是誰嗎?”

秦勇聽到此言,心神不由為之一震,立即想起了這古戰場之中封印的殺神白起,於是連忙說道:“前輩可是殺神白起?”

聽到秦勇此言,殺神白起歎道:“不是我還會有誰,小輩你還沒有說如今離先秦有多少年了?”

秦勇聽到此言略微盤算了一下說道:“回稟前輩已經有千餘年了!”

聽到此言殺神白起長歎道:“千餘年了,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一轉眼就千年時光,卻不知道始皇如今怎麽樣了,大秦王朝怎麽樣了?”

殺神白起是一個比較重情誼之人,雖然說他自己被勾陳大帝雷震子給封印在這長平古戰場之中,可是他卻依然沒有忘記始皇贏政,沒有忘記自己為之奮鬥一生的大秦王朝,心裏一直都掂記著。

聽到殺神白起此言,秦勇長歎一聲說道:“白起前輩,先秦早就滅亡了,至於始皇帝如何則是眾說紛紜,晚輩也不知所以然,不過始皇陛下的地宮則是人間凶地之一,或許有什麽寶物吧!”

秦勇此言一出,並沒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殺神白起會怒火衝天,隻聽殺神白起長歎一聲說道:“早就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當年我被勾陳大帝雷震子所暗算時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放過始皇帝!”

秦勇可沒有心思與殺神白起多談,他可不想自己被困於此,想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於是問道:“前輩,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晚輩感受不到外界的氣息?”

聽到秦勇此言,殺神白起冷哼一聲說道:“就憑你一個連巫體都沒有煉成的小輩又怎麽能夠感受到外界,這裏可是‘山河社稷圖’的空間!”

秦勇驚訝地問道:“什麽?前輩沒有搞錯吧,這裏竟然是聖人的聖寶空間,這怎麽可能,要知道這可是人間啊!”

殺神白起冷哼一聲說道:“小子用不著驚訝,這裏的確是‘山河社稷圖’的空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並非是女媧娘娘手中那件先天靈寶,隻是一件仿製品,不過它則是出自聖人之手,以你那點修為想要破開空間而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你隻是一個巫體都沒有煉製的小輩,修為低得有些可憐!”

秦勇苦笑道:“白起前輩,晚輩知道自己的修為太低,可是這也怪不得晚輩啊,畢竟如今的人間已經與先秦無法相比,靈氣弱得可憐,而九轉玄功所需要的靈氣又多得驚人,晚輩能夠有這身修為已經很不容易了!”

秦勇此言一出,殺神白起不屑地說道:“小輩真是蠢材一個,人間靈氣少又能怎麽樣,隻要你大開殺戒大殺四方聚攏無邊煞氣,修為提升還不是易入反掌!”

以煞氣修煉秦勇又何曾沒有想過,可惜他有這心卻沒有那麽膽量,自己好不容易把身上的業力給洗滌幹淨,又怎麽可以為了一時的衝動而再讓自己沾染上無邊的業力,他可不想在大劫之中殞落。

隻聽,秦勇苦笑道:“前輩如今的人間已經不是先秦時期百家爭鳴,諸國大戰,如今人間和平安定,再者說如今天下被佛道兩教所把持,晚輩如果大開殺,還沒有等修煉有成小命則是首先不保!”

秦勇這番話可不是說假,以他的那點修為如果真得想借殺戮來修煉,立即將全遭到正道的全力追殺,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就算是一直希望****的佛教也是如此,畢竟這樣好的揚名機會是不容錯過的。

殺神白起聽到此言長歎了一口氣,瞬間他便從秦勇的口中明白了如今人間大局已經完全掌握在佛道兩教的手中,已經不再是他當年所橫行的世間。

殺神白起問道:“小子,你是怎麽進入到這裏來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裏的危險嗎?”

秦勇歎道:“這裏的危險晚輩又怎麽會不知道,可是人間已經無法讓晚輩有所突破,隻能冒險到此來一試運氣,如果不是在這裏斬殺了那麽多戰魂晚輩連現在的修為也沒有,隻怕前輩見了更是失望,不過聽說那些戰魂都是前輩的手下,還望前輩能夠原諒晚輩之舉!”

秦勇這番話可是在試探殺神白起的態度,畢竟他斬殺了血飲老魔,而這血飲老魔則是殺神白起的手下!

聽到秦勇之言,殺神白起不屑地說道:“區區幾個戰魂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殺也就殺了,他們根本不值一提,別看他們那些人表麵上對我是忠心不二,可是心底裏隻怕是另有他想,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聽到殺神白起此言秦勇則鬆了一口氣,總算無需擔心自己斬殺血飲老魔的事情會引起殺神白起的憤怒,從殺神白起的語氣之中可以知道事情並非自己想的那麽簡單,自己所得到的僅是血飲老魔的殘念,並不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殺神白起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讓他為之警惕。

說起來殺神白起說得並沒有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血殺、血噬、血神、血飲四人看似對殺神白起忠心不二,一直都在準備救出白起,可是實際上他們也是希望在殺神白起身上得到好處,從白起身上獲取自己修行的方法,希望能夠借著白起的血脈讓他們轉化為巫族重新獲取人身,他們的忠心隻是在利益上的忠心,而非真得是死心塌地地追隨白起。

白起經曆過的事情可比秦勇要多得多,更是了解人心,秦勇的試探白起又怎麽會不清楚,隻是他沒有點破也沒有必要點破,那樣隻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尷尬起來,這可不是白起所希望看到的。

當然白起這麽做並不是指望秦勇能夠救他出困境,要知道他的封印不是秦勇這樣的小輩能夠化解的,畢竟這可是勾陳大帝雷震子以生命為代價做出的封印,並有‘偽山河社稷圖’的力量壓製,他想要破封而出能靠的隻有自己,除非說有大羅金仙級的高手相助,以秦勇的那點修為想要突破大羅金仙不知是猴年馬月。

殺神白起沉思片刻又說道:“小輩,這裏並非你久留之所,還是早點離開吧,如果等女媧娘娘反應過來時你想走也走不了!”

秦勇又何從不想離開這裏,可是他不知道怎麽離開,於是問道:“還請前輩指點晚輩該怎麽做方才能夠離開這裏!”

殺神白起淡然說道:“小子,你真是傻得夠可以得了,還能怎麽樣離開,強行破開這‘偽山河社稷圖’然後便能脫身而出!”

秦勇聽到此言苦笑道:“前輩,隻怕晚輩沒有那個力量啊!”

殺神白起冷笑道:“就憑你那點力量想要獨自破開‘偽山河社稷圖’自然沒有那個可能,可是有我想助就不一樣了,等一會我將全力吸引住‘偽山河社稷圖’的力量,然後你全力一擊自可破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