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真人這番話則道出了眾人的擔心,事情也的確如此,而且也遠不至天雷真人說得這麽簡單,邪道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那可是無所不用,他們完全可以圍著打援,或者是調虎離山,不管怎麽說眼下主動權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法海最為裝,於是上前長歎一聲說道:“依天雷道友之見我等該如何是好,莫非要向其他門派的道友求救不成?”

天雷真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不知諸位心中怎麽想,不過貧道眼下是無法自保,隻得向家中留守之人求助,如果可能貧道希望能夠借此機會一舉拿下那個小輩,讓他知道正道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天雷真此言一落,所有人心中則暗自搖了搖頭,說得倒很好,可是事情真得能夠成功嗎,又想對付邪道之人又想拿下秦勇,這世上那有這麽好的事情,他們是可以向門派求援,難道邪道之人就不會這麽做嗎,而且就算求援發出,但是等待援兵到來依然需要時間,那邪道之徒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嗎?

對於天雷真人此言在場所有人心中都不以為然,皆認為天雷真人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如果事情真得這麽容易解決那也就不會讓他們感到為難了,同時他們心中又想到是不是天雷真人是故意這麽做為得便是把他們所有人拖進這個漩渦之中。

雖然說大家心中懷疑天雷真人這番話的用意,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們可以向門派求助全力滅殺邪道之人,但是讓他們去對付秦勇,這就需要重新考慮,求救他們還有一線機會絕殺邪道挽回先前的敗局,如果這麽不做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日後各派都要小心行事,他們各大門派能夠獨自抵擋對方的攻擊,當然幾個大門派有可能,可是眾人大多數都是中小門派,這些門派又怎麽可能擋得住邪道之徒的攻擊,於是眾人都點了點頭決定向門派求援。

正道各派的這些人有著強大的後台,可是儒家那些大儒則沒有這種關係,此刻他們深深地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頭腦發熱參與到此事中來,為自己的家人惹下如此大禍。

也不是說儒家大儒沒有朋友,可是儒家都是散沙一片,相互之間沒有什麽過深的來往,畢竟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算他們有心求助也得不到幫助,沒有人願意冒生命危險去救這些並不熟悉之人。

這時,這些大儒想起了朝庭,想到了與朝庭相關的天師教,於是眾大儒紛紛向張天師求助,希望張天師能夠召集門下弟子相助他們一臂之力,這些大儒可不是請張天師召集天師教的高手前來圍殺邪道之人,而是請天師教的弟子保護他們家宅的平安。

張天師此刻心中那個氣憤啊,暗罵道:“你們這些書呆子沒有本事就不要強出頭,沒有本事就不要有那麽多的貪念,這下倒好出事了吧,你們出事自己承擔也就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幹什麽要拉我天師教下水!”

罵歸罵,可是張天師又不能直接拒絕他們的請求,畢竟這些人在朝庭裏有著極高的威望,要是他真得見死不救,那天師教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自己這天師也隻能黯然退出朝庭,交出人間的地位。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場更大規模的正邪大戰是避不可免,秦勇這一手移花接木之術可是把正道那些人給坑得不輕,至少他們一時半會是難以脫身。

當然秦勇也知道這一戰之後自己與正道又結下了仇怨,不過他並不在意,韜光養晦雖好,但是卻不能沒有血性,如果說被人欺到家門都不反擊那做人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再者說以秦勇如今的修為也無需懼怕。

秦勇在錢塘的那點產業所有人都一清二楚,雖然說這些人痛恨秦勇,但是讓他們去毀了秦勇的這唯一一點產業沒有一個人願意這麽做,有這份產業在他們還能夠找到秦勇,沒有了隻會讓秦勇更加自由。

當然最重要的正道之人雖然狂妄,但是讓他們最忌憚的是藥鋪之中供奉的乃是人族的人皇神農氏,不管秦勇是不是人皇的傳人,但是誰要是敢毀了這藥鋪那便是與整個人族為敵,那怕是他們背後的大人物也不敢這麽狂妄。

雖然說秦勇如今基本上可以無懼人間的一切勢力,但是該做的準備他還是需要做,今天的這一戰讓他看到了邪道的瘋狂,看到了正道的無恥,隻要自己‘神農本草經’一事一天沒有了結,正邪兩道就不會善罷甘休。

舍得、舍得,區區一座藥鋪算不了什麽,做診這麽久了秦勇自己也有些累了,別看隻是數月的時間但對他這樣一個修煉之人而言那是有著很大的壓力。

秦勇、白素貞、小青在回到錢塘之後,白素貞長歎一聲說道:“相公真沒有想到所謂的名門正派竟然不如一群邪道之人。”

秦勇淡然一笑道:“人都有私心,正道之人私心更重,更為虛偽,他們能有那樣的表現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用不著為了他們而擔憂,等許仙的事情結束之後大不了我們離開世俗,那時他們又能奈我們如何!再惹急了,大不了大開殺戒,能殺得了邪道之人又如何殺不得他們這些虛偽的正道!”

說到這裏秦勇不由地笑了起來,正邪之分在他的眼中很淡,何為正、何為邪,對他而言有利於自己便是正,反之則是邪,隻要邪道不找他的麻煩,而從他們身上得不到什麽好處,秦勇也懶得去理會他們。

來到這個世界之中秦勇的心一直都被壓抑著,到了現在也是暴發的時候,人為一口氣、佛為一柱香,秦勇求得是是功德,是名聲,人間有人間的規矩,有了名聲方才能夠得到凡人的香火。

秦勇的暴發讓自己負麵的力量得到了盡情釋放,一瞬間他身上那祖巫的煞氣,殺人所得的殺氣,不會彼此,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驚人的邪氣自龍泉而起,然後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消失於天地之間。

這是寶物出世,那些逃走的邪道之人瘋狂了,再也沒有原先的樣子,人人都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十足地向江浙之地衝去,寶物誘人每一個人都是拚足了勁生怕自己落後一步寶物被他人所奪走。

原本拖拖拉拉的隊伍變得瘋狂無比,眾多邪修一溜煙地衝向了江浙之地,可惜他們的想法大錯特錯,流光衝天而起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這些人到了地界連寶物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不過這些人卻不死心!

邪道之人自私自利,寶物一事誰都不願意多談,所以他們現在皆是心中打定主意暗中察訪,原本團結的邪道在寶物麵前開始分裂,大家都懷疑起寶物落入他人之手,不過他們麵子上則依然的團結,畢竟外來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這一次邪道之人被秦勇痛殺了一番可是吃了這次大虧,這讓他們對正道之人的陰險有了深刻的了解,如果說痛恨,他們最恨的不是秦勇,而是慧明與玉虛子,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的,否則在一戰開戰時玉虛子與慧明不可能示弱,那樣他們也不會放鬆警惕,更不可能被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大傷元氣,雖然說他們放下了狠話,但是在心裏他們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幹翻對方,畢竟勢比人強,眼下他們處在了下風,以他們對正道之人的了解對方一定會求援,如此以來他們的處境則變得危險起來,而且現在又有寶物出世,正道之人是什麽樣的心思他們又怎麽會不知,這種情況對方絕對不會放手的。

怎麽辦,所有邪道之人都暗自思考起來,無奈之下眾人推舉出一個首領,天魔教的教主黑魔尊者,說起來黑魔尊者可是邪道中頂尖的存在,同樣是煉神還虛大滿圓的大高手,傳承的是正宗的魔道,在他手下也聚集了不少的妖魔鬼怪。

黑魔尊者在看到沒有一個人出聲時,心中卻是冷笑連連,對於這些人在想些什麽他是一清二楚,於是沉聲對眾人說道:“諸位道友現在我等狠話已經說出了,大家現在有什麽想法都說說看,無論怎麽說我們都要對得起自己的名頭!”

黑魔尊者此言一落,有人大聲說道:“尊者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直接開打便是,以正道之人的心理他們一定會求援,我們必須在他們的援兵沒有到來之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先前我們忌憚秦勇那小輩,現在他與正道也有了間隙並且分道揚鑣,我們正好打一個翻身仗,我提意大家先拿普陀山的那些尼姑開刀!”

此言一出激起了在場眾人的熱血,此人的提意真夠陰險,與金鑼法王不相上下,金鑼法王盯上了金山寺,而他則盯上了普陀山。

黑魔尊者聽到此言則不由皺起了眉頭,普陀山可非同小可那可是佛門聖地,傳承的可是觀音菩薩的道統。相對於佛教,黑魔尊者更希望收拾蜀山,蜀山劍派可一直都是借著斬殺邪道而得來,可以說手中沾滿了邪道之血。

隻見黑魔尊者搖了搖頭說道:“普陀山乃是佛教聖地年代久遠,誰也不知道山中有多少高手,一旦我等不能夠迅速拿下普陀山那必會被人圍上,到那時隻怕大家的小命能難以保全,以我之間要打也得找軟柿子捏,蜀山劍派一連死了三大長老,實力有所下降不如我們出發前去拿下蜀山,而且我們舍近求遠也是正道所無法想象到的,如此以來機率反而更大。”

邪道之人皆是自私自利之輩,也可以說見利忘益那是他們的本性,黑魔尊者此言一落他們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大家都不想離開江浙之地,畢竟這裏有寶物出世,於是大多數人都反對黑魔尊者的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