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這家夥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秦勇,怒聲喝道:“小輩你陰我!”

秦勇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這個時候要是回答那豈不是自找麻煩,說不定還會惹火燒身,秦勇很聰明地收起全身氣息混入了下麵的人群之中。

法海想逃可是他也得有這個機會,眼下不僅僅是那些大儒盯上了他們,同樣張天師也飛身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隻聽張天師冷笑道:“法海大師,今天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等一個交待,否則天子一怒之下你那金山寺也隻能化為灰燼了!”

張天師可是夠狠,直接拿天子來威脅法海,拿金山寺來逼迫法海,一失足成千古恨,法海終日打雁今日卻被大雁啄了眼睛,中了秦勇的算計,今天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汙垢。

張天師這一阻擋,很快法海與法相二人便被眾人鎖定,場上的局勢大有一觸及發的架式,隻要法海拿不出正當的理由,無論是天師教眾人還是那些大儒都會對法海下殺手。

理由,法海那有什麽理由,他在算計秦勇之時把事情做絕根本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現在自然是無法回答。

對於佛教,張天師可是痛恨至極,有落水狗不打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看到法海那無言以對的樣子,又冷笑道:“法海大師,記得是你通知貧道說京師有危及朝庭大局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卻是你在做怪,貧道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布的局,為得便是滿足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麵對著張天師的步步緊逼,法相上前一步說道:“張天師可不要血口噴人,貧僧不相信幾位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諸多疑點,更不要說是我等有意為之,如果我與師兄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怎麽會傻到通知諸位,隻能說我們麵對的敵人太狡猾了,法海師兄一時大意中了對方的圈套,如果天師有心思在這裏為難我與法海師兄,反而不如把精力用在敵人身上,貧僧想敵人是何人天師自己心裏也明白吧,此人是何出身天師應該明白,這樣的人可是一大威脅!”

法相這番話一出,雖然沒有化解他們眼下的危機,但是卻勾起了張天師心中的警惕,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出去。

張天師當然清楚法海落了現在這個下場是因何人所致,不過讓他去惹秦勇這個馬蜂窩,他還沒有那麽傻,而且先前一段時間秦勇的行為也在向眾人傳遞著自己的善意,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法海逼人太甚所致,天師教可不想參與進來。

隻聽張天師冷笑一聲說道:“法相大師用不著說這些,你們沒有證據的事情為自己開脫,如果兩位有真憑實據,貧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可是現在兩位卻拿不出證據來,莫非兩位大師認為貧道是你們佛教的打手不成,想招之及來揮之及去,還是說兩位視京師百姓為螻蟻,可以在京師重地大大出手,貧道隻看到了法海大師對著世俗凡人出手,可從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人存在,想必諸位大儒也同樣如此吧!”

聽到張天師此言,那些大儒皆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們的確沒有發現到秦勇的蹤影,他們所看到的隻有法海與法相兩人,也隻看到法海那含恨一擊,至於說法海所說得那些話,他們都給忽略了,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沒有有力的證據,法海與法相的處境變得異常難過,雖然他們明知張天師知道一切,可是誰讓先前他們把事情做得太絕引起張天師的不滿,就算自己處於張天師的位置也同樣會落井下石。

秦勇的一番反擊將法海與佛教推向了深淵,雖然說這件事情對於修行者而言隻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情,可是對於世俗那有著很大的影響,法海那含恨一擊所透露出的佛光,還有諸多大儒的那一句‘妖僧’,讓佛教在人族的受到了巨大的影響,讓人心流失,特別是那梁相國心中更是認為法海此舉是在殺人滅口。

不能怪梁相國有這樣的想法,當官之人特別是貪官他們的疑心病是十分嚴重的,而且他們更怕死,法海這無意識的一擊,給他帶來的影響很大,心中對法海起了無比的怨恨,僅僅隻是一瞬間他便做出了一法海決裂之心。

法海被圍上了秦勇更是不敢大意,對於法海這樣瘋狂之人指不定會幹出更離譜的事情,京師現在可以說已經成了是非之地,秦勇心念一動便隨著那些逃跑的人群離開相國府,然後悄然無聲地離開了京城,至於法海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那就不是秦勇所關心的,在秦勇看來法海就算不死也得脫一身皮,張天師或許還可以用佛教的力量為壓製,可是那些大儒則是壓製不住的。

被張天師的步步緊逼法相心性再好也被激怒了,他冷哼一聲說道:“張天師這麽說是要與我佛門一戰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得,要戰便戰難不成我佛門怕了你道門不成?”

法相此言一出,法海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瘋狂之意,冷笑道:“諸位想要老衲給你們交待,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你們既然能歪曲事實那就休怪老衲心狠手辣,如果有意外發生那也怪不得老衲了!”

法海此言一落身上突然暴發出強烈的戰意,那原本還有一絲祥和的佛光變得陰森恐怖,殺意之強直衝去霄,看來法海是被逼急了不想再與張天師以及那些大儒再爭論,要直接以力量決勝負!

法海這一瘋狂讓張天師與一幹大儒則不敢再緊逼對方,他們可以不怕法海與法相的瘋狂,但是這是京師重地有天子存在,還有文武百官,一旦發生爭鬥那殃及無辜是很正常,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讓整個王朝斷送,在投鼠忌器之下他們則拿法海與法相沒有一絲辦法。

張天師冷笑一聲說道:“好!很好!法海、法相,這就是你們佛門的慈悲為懷,今天的事情我們沒完,貧道一定會將你們二位的嘴臉告訴整個修行界,你們金山寺自此也成為朝庭監視的重點對象!”

對於法海而言隻要能夠渡過眼前的難關便足矣,至於說金山寺的未來那日後再說,而且名聲既然已經毀了也沒有必要看他人臉色。

法海不屑地說道:“嘴長在你自己身上要怎麽說沒人會攔著,你會說難道老衲就不會說了嗎,我等好心提醒你們有妖孽對朝庭不利,可是你身為天師則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並且暗中維護妖孽,老衲懷疑你天師教是不是與妖孽勾結一氣,要不然不可能如此是非不分,天師教,嘿!嘿!”

法海這一番話則把張天師給氣了個夠嗆,法海這擺明了是在倒打一耙,可偏偏對方卻有那麽一點點的理由,雖然很牽強,但是如果鬧開了對天師教也是一大威脅,法海的反擊讓張天師再次領教了佛門舌綻蓮花之能,讓他見識了佛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也讓那些大儒傻眼了。

這些大儒可是什麽都不清楚,對於天師與法海之間的關係感到頭痛,佛道之爭竟然把他們也給拖了進來。

事情過猶而不及,法相擔心法海再次一時因怒火而把事情再鬧得不可收拾,於是說道:“師兄,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別人怎麽想就讓他自己去想吧,我們還是回金山寺,至於日後有什麽事情就看眼前這幾位怎麽處理了!”

法相說著便拖著法海離開京師重地,張天師見狀嘴張了幾張卻又說出不什麽來,法相最後這番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張天師把事情做絕,那他金山寺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到時必會與天師教來個你死我活,我過不好你天師教也別想好過。

正是應了那句話橫得怕楞得,楞得怕不要命的,現在法海與法相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境自然什麽都不怕,可是張天師卻不行,那些儒家大儒也同樣有所顧及,一旦與金山寺開戰搞不好便會把整個佛教給牽扯進來,到時事情必會一發不可收拾。

張天師與諸位大儒相互對視著,過了許久他們皆是長歎了一口氣拿法海與法相沒有辦法,他們唯一能做得隻是稟報天子讓天子做主。

法海與法相以威脅的手段化解了自己這次的危機,卻為日後埋下了禍患,沒有人會願意受人威脅,張天師如此那些大儒更是如此,明麵上他們不能對金山寺下手,可是暗中卻可以處處為難對方。

儒家把持著朝庭大勢,要想收拾佛門也並非難事他們一聲令下所有與佛教有關的官員都受到了重罰,上行下校官場之中沒有傻子,一時間佛教遭到了重創,沒有任何官員敢與佛教有關係,信仰重要可是官帽更重要。

因為法海與法相二人的舉動為佛教帶來了如此的傷害,一時間佛教諸派都大罵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金山寺在佛教內部則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這讓法海與法相倍受壓力。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是法海的典型寫照,法海與法相的遭遇也讓諸多門派對秦勇與白素貞更加警惕,誰都知道法海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連法海這樣的老狐狸都栽到了秦勇的手中,如何能不讓他們擔心自身。

法海在人間的失利影響到了佛教的發展這一件事情被許多佛教流派給告上了上界,金山寺屬於大日如來佛的道統,而佛教之中道統混亂,體係眾多,這樣的大好時機自然強起諸多的攻擊為此事大日如來佛也十分惱火,惱火也沒有用,人間事人間了這是鴻鈞道祖的指示,大日如來化也無能為力,至於說懲罰自家門人那是想都不用想,如此以來佛教內部則起了紛爭!

相對於佛教,而道教與天庭則大喜,他們兩方勢力對於佛教在人間的大肆發展早就有所不滿,別看表麵上宋王朝是道教為尊,可實際上佛教在人間的力量並不比道教弱,天庭那就更不用說了,勉強能夠立足,如今佛教在人間的利益受損他們自然希望能夠從中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