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魔道,現在的法海已經是一隻腳踏入其中,如果不是金山寺底蘊深厚有著諸多佛寶,法海早就被心魔所誘惑墮落為魔。

就算如此法海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法相做為金山寺第二高手,他的佛法修為則要比法海高深的多,至少他沒有法海那麽多的功利之心,為了防止法海走火入魔遁入魔道,法相將金山寺的鎮寺之寶大日如來佛的佛舍利都交給了法海,以此來驅除法海的心魔。

心魔如果能憑外力除去也就不是心魔了,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然有佛舍利護身,但也僅僅隻能保證法海不遁入魔道,法海的心魔還是需要他自己來降伏。

可惜的是現在法海已經是鬼迷心竅,挖空心思要置秦勇於死地,根本沒有看到自身的情況,別人的勸說也同樣聽不進去,讓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在與白素貞稍做商量之後,秦勇便開始盤算自己該從何處著手處理許仙這件事情,並且能夠圓滿地處理好。

對於法海的了解,秦勇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許多事情他並不清楚,別得不說僅僅是金山寺背後那龐大的關係網就足夠讓秦勇震驚了,思來想去秦勇終於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找出了一個與此事有關之人,當朝梁相國,這個人物可與法海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許仙遭到官麵上的壓製也隻有此人的嫌疑最大。

錢塘離京都並不遠,以秦勇的修為那隻是一瞬間的事,不過這相府非同一般,秦勇要小心行事,以防被人發覺,那樣自己可就真得是被動了,雖然說梁相國等不過是凡塵俗人,但是他背後則是朝庭,一旦出事則會讓自己賺取功德的計劃受損。

看到秦勇沉思許久沒有出聲時,白素貞說道:“相公要不此事由我與小青出手……”

秦勇聽到此言從沉思之中驚醒,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可,你與小青身上有妖氣,稍有修為之人便可以感受到,以梁相國的身份身邊又怎麽可能沒有高人,而且法海布下此局又怎麽會想不到這一點!”

秦勇說得不錯,法海怎麽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如果白素貞與小青出手那可是自尋死路正逐了他的心意可以將所有一網打盡。

最後秦勇還是得自己出手,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個陷井,但他不得不跳,誰讓許仙是他們的弱點,不過秦勇也有所準備施展玄功變化身形,蒙頭遮麵向梁相國的府第而去。

秦勇這一動,法海則是大喜,哈哈大笑道:“小輩任你再狡猾也得乖乖入局,這一次老納非要把你置入死地不可!”

在法海的眼中秦勇這個楞頭青已經完全入局,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能夠殺死秦勇這個大仇敵他心中如何能不高興、能不興奮。

秦勇飛身向京師,法海自然不敢怠慢,與法相一起也向京師而去,法相雖然也十分痛恨秦勇,但是對於法海用這樣的絕戶計則有所不忍,可是法相卻無法說服法海,而且他也不是金山寺的主持,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無法拒絕法海的命令,隻能隨同法海一起向京師而去。

法海這肆可是夠陰險,在離開金山寺的那一瞬飛劍傳書將秦勇不利朝庭之事告訴了天師教,引天師教出手。

接到法海的傳書,天師教高層則是一片大罵之聲,對法海如此陰險而憤怒,誰也不是傻子,法海這麽做擺明了是拿他們天師教當打手,讓他們與秦勇交惡,雖然明知是計,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按照法海的布局行動,誰讓這件事情關係到朝庭!

張天師怒罵道:“好你個法海,真不是東西,上一次的帳還沒有與你算,你還敢打我天師教的主意,拿我天師教當打手,這一次如果不給你點教訓看看,你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聽到張天師的怒罵,玄真子上前說道:“天師之意我等不插手此事?可是天師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坐視不理的後果會是如何?”

張天師聽到此言不由長歎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由不得他們,先機被法海所掌握,他們天師教如果沒有任何舉動,那必會被法海有機可趁以此為借口借朝庭之力打壓道教,這麽大的事情可不是天師教所能夠承擔得起,一旦人間道統出現問題,那張天師可就是罪人。

雖然說張天師這一脈投靠了玉皇大帝,可是畢竟他頭頂上頂得還是道教的帽子,在大事大非上不敢有所掉以輕心。

玄真子也知道張天師的苦悶,他也經曆過,上一次他便是被法海這樣給暗算了,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由不得自己,就算天師教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置朝庭大事於不顧,雖然是被法海當打手,但是他們則必須的去做。

張天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也罷!這一次就再讓法海高興一次,不過希望事情真如他據說得那樣,要不然便讓法海知道謊報軍情的下場!”

張天師這麽說也不過是說氣話,法海如果真得那麽幼稚那佛教也不會如此興盛,法海也不會是金山寺的主持,金山寺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主要都是法海的功勞,也正是因為如此法海方才得到了大日如來佛的重視!

秦勇的身形很快便到了京師,並且來到了梁相國的底第,看到這一切後法海內心無比的激動,一切都按照他所設計的路線在發展,他心中高興地暗忖道:“秦勇雖然有著強悍的武力,可是論智慧他卻差得遠了,今天這梁相國府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就在法海高興之際,秦勇突然在梁相國府第之外停下了身形,並沒有按照他所設想的那樣急著進入,這讓法海緊張起來,事情已經到了最後,千萬不要在這最後一步上出問題,那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要白費,同樣也會因此而給天師教與儒家留下把柄,那樣他就是佛門的罪人。

先前的興奮在秦勇身形停頓下的數息時間變成了無比的焦慮,法海內心如同被萬隻螞蟻在叮咬一樣,急也沒有用,他又不能把秦勇給踢進梁相國府第之中,更不能讓秦勇去為難梁相國,或者去更改朝庭的公文。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一刻鍾、兩刻鍾,秦勇依然沒有動靜,法海從原先的興奮變成了恐懼,心中不安地想道:“怎麽會這樣,難道說這小輩看穿了我的計謀,先前的一切都是在耍著我玩不成!”

秦勇自然知道許仙這件事情背後是法海在搞鬼,同樣法海也沒有去掩飾此事,那梁相國就更不用說了,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事情的是由梁相國做的,秦勇停下身形沒有進入梁相國府就是在故意刺激法海,因為從一開始秦勇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絕對都被法海掌握著,所以他要刺激法海自己主動跳出來。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而這時天師教的諸多高手也暗中來到了京師,可事情並沒有按照法海所說得那樣發生。

半個時辰過去了秦勇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法海急得難受,就在這時秦勇突然轉身向京師外而去,沒有絲毫的猶豫之色,身形如電不到數息時間便離開京師,向錢塘縣轉回。

這下法海傻眼了,自己做了無數的準備可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秦勇竟然掉頭離開了,這下可把法海逼到了絕路之上,在秦勇離開沒多久,天師教諸多高手在張天師的帶領之下找到了法海。

看到張天師等人的出現,法海心中暗道:“壞事了,天師教這是要找自己算帳!”

如今京師沒有絲毫的動蕩漾,而法海卻把事情說得無比嚴重引張天師帶眾人前來京師,發生這樣的事情法海無論如何都要給天師教一個交待。

看到張天師那充滿怒火的眼睛時,法海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用來形容他是最合適不過。

張天師可沒有給法海好臉色,冷哼一聲說道:“法海,你是不是覺得耍著我們玩挺有意的,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那我們沒完!”

張天師此言一出,法海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尷尬,他何曾受過這等氣,被人指著鼻尖大罵,可是他卻無法解釋,也沒有解釋的理由,總不能向張天師說,這是我一時失算所導致的吧,那樣麵皮丟得就更大了,與天師教之間的恩怨就更重了。

這時法相長歎一聲上前說道:“張天師先冷靜一下,此事並非我等有意為之,而是敵人太狡猾,我等也是中計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等不如先找個地方落腳細談如何?“

雖然張天師對法海與法相十分不滿,但在這相國府外大吵也不是個事,一旦被人發現了那可是不妙,於是張天師點了點頭,同意了法相的說法。

在法相與法海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一座廟宇之中,這是金山寺下屬的一處廟宇,地處偏僻不引人注意。

落座之後,張天師再次提起先前之事,說道:“這下沒有人打擾了,兩位該給貧道一個說法,要不然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張天師占據著主動自然不會給法海好臉色,不過法海也隻能忍受著,誰讓自己中了秦勇這小輩的計,被耍了。

法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相必天師也知道秦勇那個凶悍的小輩,這一次老衲發現此人行蹤詭異數次對京師暗訪深怕對方有不軌之舉,在他行動之後特意通知天師嚴加防範,卻沒有想到竟然中了這小輩的詭計,讓天師白跑了一趟,卻是法海之錯,還望天師能夠諒解!”

法海這一低頭,張天師卻無法再追究,畢竟法海的借口在那裏,為得是朝庭的安危著想,隻是一時不察中了敵人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