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一向自認是陰人的祖宗,隻有與秦勇交手的數次吃了點‘小虧’,不過也沒有傷筋動骨,可是現在降龍羅漢所指揮的這些阿貓阿狗也找上門來,如果不同處理好此事,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對於那一鼎一鍾,法海則沒有怎麽太重視,畢竟那是死物,若是有心人想要盜取看是看不住的,畢竟他們所在麵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自家人’,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有人不睡不眠地看著也守不住。

法海沉思片刻,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更絕的主意,於是冷笑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既然死性不改,那就給你們點狠得,讓你們成為許仙心中最痛恨的人,等許仙證道有你們這些王八蛋的樂子!”

想到這裏,法海則是一臉沉重之色去見許仙,在要許仙麵前給降龍羅漢等人上眼眼藥,要讓降龍羅漢痛到骨子裏。

看到法海帶著如此沉重的神情來見自己時,許仙不由為之震驚,他瞬間便知道一定又有大事發生了,而且還與自己有關,要不然法海不會這個樣子。

雖然說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許仙的膽子也練起來,但是他畢竟是書生出身,膽子再大又能有多大,還是膽怯地問道:“法海大師,是不是又發生重大事情了,這一次該不會又有人要來害本官吧?”

聽到許仙的問話,法海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許大官人事情的確如你想的那樣,有一件大事情發生了,不過你用不著太擔心,有老衲在他們不會也不敢對你怎麽樣,他們就算有氣也都會撒在老衲身上!”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則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情也放鬆了許多,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官,許仙也是有所長進,聽到法海這番話便知道是金山寺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要不然法海不會這個表情。

許仙沉聲說道:“大師是不是金山寺出事了?”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大官人說得沒錯,金山寺出事了,你贈我們的那一鍾一鼎在一夜之間被人盜走了,而且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看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把目光投向了大官人的身上,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做,要知道那一鍾一鼎可是代表著大官人的身份,這些人這麽做則分明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法海以前告訴過許仙佛教之中的那些陰暗的一麵,許仙聽到此言心中則不由為之緊張起來,他就害怕這個,可是偏偏就來了這個。

法海這番話可是點到了許仙的弱點,讓許仙痛恨起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安全受到影響,而且不是在這個時候。

當然法海也沒有說假話,隻是他所說得一切都是猜測之言,不過小小地加了一點料而已,可就這樣也讓許仙難以忍受,特別是做官這麽長時間之後,許仙更是容不得有人冒犯他的官威,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許仙卻沒有想到法海正是了解這一點,於是便來了這一手,讓許仙把那些人恨到骨子,永世難忘,日後有機會自然會出手教訓他們。

許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法海大師可知道對方是誰,能夠悄然無聲做到這一點的隻怕不是一般人物吧?”

法海沉聲說道:“其實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太難,隻要有心人,稍微有點法力便能夠做到,隻是他背後之人卻不簡單,要知道那基本上代表著整個佛門!”

法海此言一出,許仙不由失聲驚道:“不會吧,法海大師你沒有弄錯吧,事情怎麽會到如此地步?”

法海歎道:“不瞞大官人,其實這其中還有一部分責任是我金山寺自己的,你也知道在他們的壓迫之下我與師弟被迫分離,法相師弟帶著一部分人北上,可是對方卻想要斬盡殺絕,於是雙方有所衝突,如今對方便以此為借口來針對我們而來!”

法海就是厲害,知道該怎麽說,如果他故意編造謊言,那日後許仙自然會知道,可是他這麽說則不會有任何差錯。

法相被迫北上是為什麽,許仙自己心裏也清楚那是受他所牽連所致,雖然說許仙很自私,可是他也不能做得太過份,畢竟那樣隻會失去人心,失去法海的幫助,而且這件事情本來說是因他而起,就算法相沒有做任何事情隻怕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

隻聽,許仙說道:“依大師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此事?”

法海長歎一聲說道:“如今對方勢大,我們卻勢單力薄,正麵衝突是行不通的,而且對方這隻是一次小小的試探,失了兩件寶物也算不了什麽大事,重新找人定製兩件一樣的便可,隻是這件事情關係到大官人的安危,所以老衲特來通知你一聲,免得你一時沒有防備吃了大虧,那可就壞事了。”

金山寺遭受到了如此的打擊,可是法海卻還能如此為自己著想,這讓許仙心中十分感動,認為法海這方才是真正的佛門高僧,而那些壓迫他之人都是佛教的敗類,是佛教的恥辱,這些人不配為佛門弟子。

隻聽,許仙問道:“法海大師難道整個佛教之中就沒有人同情我們的嗎?”

法海歎道:“不是沒有,其實也有許多人同情我們,隻是他們無法與對方抗爭,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讓我們這些人不敢與之爭鬥,所以方才處處落了下風,讓對方一再陰謀得逞!”

法海此言一出則引起了許仙的好奇心,問道:“法海大師,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讓你們如此忌憚?”

法海苦惱地笑道:“說出來丟人,不過大官人也不是一般人,老衲就說給大官人聽聽也無妨,也好讓大官人有所心理準備,免得日後一時不察中了對方的陰謀詭計,那可就麻煩大了!”

許仙則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麽好丟人的,什麽教派沒有一兩個無恥之徒,這種事情本官見得多了!”

法海沉聲說道:“許大官人說得不錯,可是這一次卻不同於一般,那人身份之高在如今的人間佛教之中那可是無人能及,雖然不能說一聲令下號令眾人也差不多少!”

許仙聽到這裏則有著不耐煩了,說道:“法海大師,這裏就你我二人,你有什麽話直說便是用不著如此遮遮掩掩!”

法海歎了一口氣說道:“許大官人可知道佛教有羅漢?”

許仙不屑地說道:“本官自然知道,難不成你所說得那人是一位羅漢不成?”

法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不僅是一羅漢,而且還是諸羅漢之首的降龍羅漢,正是因為他在一味地與我們為敵,所以讓老衲是束手無策!”

聽到此言許仙頓時傻眼了,過了片刻方才清醒過來怒聲喝道:“法海大師,你在嬉耍本官不成,羅漢不都在西方極樂世界之中嗎,他們怎麽可能跑到這人間來,還與你這樣一個沒有得道成佛之人為敵,你以為本官是傻子不成?”

看到許仙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法海並沒有絲毫的擔憂,許仙越是如此發火,那對自己越有利,越能夠讓許仙記恨著對方。

法海不急不慢地說道:“許大官人言重了,老衲怎麽敢嬉耍你,而且大官人認為老衲有那個必要嗎,這是實情,並非老衲虛言,不錯羅漢都在西方極樂世界,可是他們卻能夠轉世輪回,那降龍羅漢便是轉世到人間,如今已經恢複了上世的記憶,也正是如此所以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命令,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就如同人間的帝王微服私訪一樣,同樣有著無與論比的殺傷力!”

法海如此鎮定的表現讓許仙的心情更是深重起來,這證道對方並沒有說謊,一切都是真的,要是這樣那事情真得不堪設想了!

許仙顫聲問道:“法海大師,那降龍羅漢既然已經恢複前世記憶為何卻要針對我這樣一個凡人?”

法海搖了搖頭說道:“降龍羅漢的用意如何,老衲不知,不過你許大官人絕對不是凡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佛祖有令要讓眾人渡你成佛,這件事情可是降龍羅漢親口所說,至於為何如此,那隻有降龍羅漢自己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此人已經盯著許大官人了,或許此人與許大官人有仇也不一定!”

法海可真是夠狠,明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可是偏偏就把許仙往歪路上引,引許仙對降龍羅漢不滿!

許仙怒聲喝道:“他為羅漢,我為凡人,能有什麽仇恨?”

法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許大官人,人可是有前世,或許你前世得罪了降龍羅漢吧,要知道你的事情可是驚動了佛祖,由此可見你前世絕非凡人!”

法海一再強調許仙的前世,拿此來說事,許仙卻無法反駁,畢竟他現在隻是凡人之軀,什麽都不清楚,自己前世是什麽來曆也都是一無所知,法海這麽說他還有什麽可以用以辯駁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許仙能夠做到的隻是服軟,他長歎一口氣說道:“法海大師,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可有良策教我?”

法海沉聲說道:“其實大官人並不要急,反而應該冷靜沉著應對一切,你越是冷靜,對方越是急不可奈,如果老衲沒有猜錯,他們這是在借機向你、我二人報複,你前世或許得罪了降龍羅漢,而老衲那就更不用說了,這麽長的時間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大官人,已經被降龍羅漢他們認定是與你一夥,自然也就要麵對他們的報複。別看他們現在瘋狂,可是他們卻不敢對你下毒手,最多隻是借著上界佛祖之命公報私仇壞了你的氣運官位,不過這都是小事算不了什麽大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