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也是在敲打玄真,他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因為玄真的關係而讓事情再起波瀾,而且隻有敲打對方一番方才能夠接下來繼續行事。

秦勇也沒有想到自己所發出的一點點的警告會讓事情變得如此,如果他知道會不會這麽做那就不一定了,畢竟秦勇也不想看到人間大亂,不想引起人間巨變讓自己的計劃受到影響,對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

聽到法相此言,玄真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法相大師,我所追求的不過是長生,其他的一切都不會計較,隻要大師能夠保證讓我長生,那麽一切都好說,北方的氣運想要穩定也並非不可能!”

法相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能夠這麽想最好,不過事情不可沒有準備,畢竟未算勝,先算敗,貧僧希望道友能夠在穩定北方氣運的同時暗中將主靈脈移走,留一個假像給那些心有貪念之人去爭奪,不知道道友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法相此言一出,玄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如果在宗師級的地師手中那並非難事,隻要費點力氣便能夠做到,可是玄真並不是宗師,他想要做到這點那就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讓他就有些猶豫。

看到玄真那為難的樣子,法相又如何不知道此事讓對方為難,不過法相可是希望萬無一失,不能有半點差錯,畢竟這關係到金山寺的將來。

對於玄真這個人,法相也是看透了,這樣有貪心之人,想要讓他做事那就得給他利益,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法相沉聲說道:“玄真道友,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而且貢獻也很大,如果你能夠做到,那麽則對我佛有大貢獻,長生不在話下,飛升之後會受到佛祖的接見,指不定會有一尊菩薩的果位,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利誘,裸的利誘,菩薩的果位可是非同小可,就算在西方極樂世界之中也是很少有的,別得不說那降龍羅漢便隻是一尊羅漢果位,這樣的誘惑那玄真如何能夠抵擋得住,他要是能夠抵擋住那當初也不會叛門而出了。

一瞬間,玄真的臉色變得通紅,呼吸加重,整個人激動萬分,有如紅眼的兔子,兩眼暴射出裸的貪念。

看到玄真如此的表情,法相心中則鬆了一口氣,他明白玄真絕對不會拒絕,這件事情成功了,隻要玄真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就算麵對道教與儒家的全麵反擊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勢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法相還是小看了玄真的貪婪,不錯他雖然對這份誘惑心動了,但是那畢竟是遠水,遙不可及,誰知道佛教會不會過河拆橋,要知道名門正派的信譽可不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玄真沉聲說道:“法相大師,你說得這些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不知大師可否先提供給在下佛教高級的修行之法,那舍利金身可是讓我十分動心,而且金山寺的大日如來咒也都是好佛法!”

玄真此言一出,法相則有些牙痛,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玄真竟然會貪婪到這個地步,竟然想要佛教的至高心法舍利金身,還有金山寺的鎮寺大日如來咒。

法相心中不由怒罵道:“好你個玄真,竟然如此貪婪,原本還不想讓你早死,現在看來對你這樣的無恥之徒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玄真的貪婪讓法相也有些無法忍受,下定了決心隻要玄真把事情做完,那自己便立即痛下殺手斬了這無恥之徒以除心腹之患。

既然起了殺心,法相自然不會拒絕玄真的要求,於是點了點了頭說道:“我當道友有何要求,原本是這件事情,其實就算你不說貧僧也會將這兩種傳授給你,畢竟你也是我佛門弟子,先前不傳授給道友那是因為道友的修為太弱,承受不了這兩種頂極的力量,強行修煉隻會傷及自身!”

聽到法相此言,玄真暗自撇了撇嘴,他也不是傻子,法相這種鬼話他怎麽會相信,若是法相有心想要傳授自己,那早就傳授了,根本用不著自己來提,如果自己不提出這樣的要求,隻怕法相根本就不會傳授自己。

雖然心中這麽想,可是玄真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他要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等好處到手了,其他的一切也都就好說了,就算法相反悔自己也無需為以後擔憂,這兩種在手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他總有一日可以飛升地仙界。

想到這裏,玄真則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謝大師,在下還是心性不足,早知如此就該等大師來傳授!”

法相淡然一笑說道:“道友無需如此,貧僧這就傳授道友!”

說到這裏,法相心念一動,施展出佛門他心通,直接將這兩種的種子刻到了玄真的識海之中。

法相這麽做也是處於謹慎考慮,其實這兩種有秘籍,完全用不著如此費力,要知道施展這麽一次對法相而言也是十分吃力,此刻不相已經不複先前那精神充足的樣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疲憊之色。

小心無大錯,畢竟如今北方的局勢並不穩定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式,隔牆有耳,法相可不敢保證沒有人在偷聽,如果佛門從他手中流出,那他可就成了佛教的罪人,成了金山寺的罪人。

在得到了這兩門佛門之後,玄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多謝大師,我這就下去開始行動,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法相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能夠這麽想就好,如今時間有限,還請道友快點行事,千萬要在道、儒雙方來臨之前做好一切!”

看到法相那一臉慎重的樣子,玄真的心也不由地為之一凜,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做到這一點,那先前法相所承諾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對於玄真這樣貪婪之人而言,如果沒有了那些承諾那可就要了他的老命,這種人那是典型的舍命不舍財的主,為了利益可以搏命的主,隻要有利益再危險也敢幹。

隻聽,玄真沉聲說道:“大師請放心,在下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看到玄真那凝重的表情之後,法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這個時候已經用不著他再多說,玄真已經有了舍命一搏之心,他又何必多費口舌。

在上界眾人的眼中認為人間之變是大劫的開始,可是對於人間而言,在世俗凡人的眼中則認為這隻是大時代的開始,是人間新一輪變化的開始,當然說是量劫開始也沒有錯,但那隻是對於修行之人而言,而且隻是這一次大劫與以往不同,人間已經被封印,外力難以幹涉到人間的發展,對於人間上界之人隻能觀看卻無法插手,一切的爭鬥都要看他們先前的準備,成敗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影響的了。

大時代從開始到現在雖然隻有短短的數月,雖然其中有著許多的變化,但是眼下而言大局還算基本上穩定,大宋在這場變動之中雖然損失了不少的氣運,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占據著上風。

宋朝的氣運雖然有些不足,但是還好有地師一脈在從中調和,影響並不是太大,隻要秦勇有能力早點結束北方的鬧劇即可。

秦勇也想早點結束這一切,可是事情卻由不得他做主,畢竟那道教與儒家已經先他一步開始行動,秦勇在這件事情上則處於劣勢。

雖然說秦勇將北方之事宣傳出去,但是相信的人卻很少,讓秦勇受製得很,而且他離北方又太遠,需要時間。

人間敢偽造龍脈的並不僅僅隻有玄真一人,不過玄真把事情鬧得太大了,而且野心也太大了,其實自玄真的事情傳開之後,地師之中則有人暗中行動起來,隻是這些人都不過是小打小鬧趁著大亂為自己的後人謀機緣,雖然說這等小事算不了什麽,但是先前秦勇可是引動了地脈之中的煞氣,那怕是一點點的波動對於地脈而言也是一大損傷,他們此舉又損害到了龍脈,積少成多之後龍脈自然變得虛弱不堪,要知道他們此舉可是在損害大宋的氣脈,如此以來整個大宋王朝自然要處於風雨之中。

風雨宋朝,這個王朝隻怕會伴隨著大時代的餘波而毀滅,雖然知道這一切,但是秦勇卻無能為力,他不是沒有想過大開殺戒將那地師一脈給殺怕,但是他卻不能這麽做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

麵對這種情況,秦勇唯一能夠做得便是結束北方之亂,借著玄真的人頭來警告地師一脈那些蠢蠢欲動之人。

雖然秦勇有著天仙的修為,可是他身上的傷勢並沒有恢複如初,秦勇不得不小心趕路,畢竟到了北方他所要麵對的將是一場殺戮,隻有隨時保持充足的體力方才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之中。

秦勇從南到北一路急行,讓他看到了人間的種種慘局,對他的內心觸動很深,一路之上也讓他心中的殺氣高漲起來,在身體之中溫差的‘勝邪凶劍’則是蠢蠢欲動,被他的殺氣給激發。

雖然說從南方到北方有著很遠的路程,但是對於秦勇這樣的修行之人而言,那也不過是數日的時光,這還是秦勇一路之下要保持體力,如果他全力而為,隻怕也就是一兩日的時光便可以來到北方。

當秦勇的身形出現在北疆之時,玄真正在為他的野心而忙碌著,繼續在強行抽取各地的靈脈滋養他所培養出的偽龍脈,同時也早就將偽龍脈的主體轉移,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迷惑他人,整個北方大地被他給弄的是一片狼籍,龍脈錯亂不堪,如此的亂局也難怪北方人心殘暴,這都是龍脈的煞氣無法得到散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