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還是小看了玄真,煉神還虛之境又能如何,隻要踏不出這方天地那麽一旦靈脈反噬他還是必死無疑,玄真投靠佛門為得是什麽,他又怎麽會同意法相的這個提意,修為再好也沒有自己的小命好。

隻聽,玄真冷哼一聲說道:“法相大師,你這麽說我可無法接受,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現在龍脈已經成型,我隨時都有可能麵對靈脈的反噬,稍有一慎便會魂飛魄散,若是大師不能給我一個交待,那你我也隻能一拍兩散,實話告訴你如今北方的偽龍脈已經開始衰竭,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打回原形,到時這龐大的王國將會一哄而散,那時大師你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法相聽到此言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意,他身為一佛門高僧卻被玄真這樣一個地師給威脅了,於是怒喝一聲道:“玄真,你敢威脅我,你以為離開了你貧僧就沒有別得辦法了嗎,靈脈枯竭又能如何,貧僧可以另辟蹊徑!”

玄真沒有被法相的這番話嚇倒,冷笑一聲說道:“法相大師用不著虛張聲勢,我既然敢這麽說那就有足夠的把握,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不敢做的,反正都是一死,可是就算是死我也會拉著大師一起死,誰讓大師你完成不了當初的承諾,現在北方的情況暫時被緩和,如果大師不快點做出決定那一切後果恕我不能再維持了,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法相大師你所主持,而且偽造龍脈可是犯了大忌,到時事情傳開來對有何影響,你自己心裏明白!”

到了這個時候玄真也是不顧一切,雖然說外界的變化那法相一直都在隱瞞,不告訴他,可是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一切並不難,如今有了這樣一個的機會他如果不能好好把握那就是傻子,而且現在是法相完成不了對自己的承諾,不是他先失言,法相沒有這個能力,可是他上麵還有更高的人,主動權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他自然沒有必要顧及法相的想法,他不相信佛教之人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大好的局麵失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玄真本身就是一個小人,一個無恥之徒,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得益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棄。

法相強壓著心中的怒意,沉聲問道:“玄真,你實話告訴貧僧,北方的局勢究竟惡劣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玄真輕哼一聲說道:“法相大師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你認為我會找你嗎,當初你我之間的協議可沒有現在這麽瘋狂,你一味地讓我加強龍脈的力量,可是現在已經引起了天地的反噬,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自己倒是可以飛升天界逍遙自在,而我則要留在這人間,受那地脈反噬之力,我當初投靠你為得是長生不是找死!”

法相沉聲問道:“玄真道友,既然你有能力強化龍脈,那就應該有能力維持龍脈,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你先前就沒有想過嗎?”

玄真沉聲說道:“這種情況也是你逼得,你隻會一再逼我加強龍脈,我想要反對可是你都不聽,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畢竟我不是宗師,沒有那逆天改命的能力,如果你能夠找秦勇那妖孽來以‘九龍大陣’相助自然可以逆天改命,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隻能維持龍脈的正常情況,其他的卻無法保證,如今事情緊急,大師還是快點做出決定吧,如果大師沒有辦法,那我也隻能放棄,畢竟我可不想死在靈脈的反噬之下,那樣可是要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聽到此言,法相不由沉聲說道:“既然道友的能力不足,那可否將地師的秘術告訴貧僧,以貧僧的修為或許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法相此言一出,玄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冷哼一聲說道:“我說大師為什麽不顧一切瘋狂地讓我加強偽龍脈的力量,原來你是在打地師一脈的傳承的主意,大師想要拿此來威脅我未免也太小看了我,如果大師想要這麽做,那你我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大家一拍兩散分道揚鑣!”

玄真也不是沒有準備,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完全相信法相,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留了一手,如果法相真得要過河折橋逼他說出地師的秘密,那他也有能力逃離北方,同樣也有能力壞了法相的好事。

法相此刻的臉色也同樣異常的陰沉可怕,沉聲說道:“道友既然不同意貧僧的提意,那你說此事又該如何解決,畢竟貧僧不知道地師一脈的秘術,又怎麽能想出辦法為道友解困,道友這麽做不覺得在為難貧僧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得了,如道友所言大家一拍兩散!”

玄真也不是好惹得,法相威脅他,他現在有了佛教的修行之法,雖然說隻是低級的修行之法,但是也足夠他眼下所需,於是冷哼一聲說道:“好,就如大師所言,我們一拍兩散,好聚好散!”

玄真說到這裏沉哼一聲便起身準備離開,法相見狀不由想要阻攔,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金山寺的發展,關係到法相的將來,對此法相不得不重視。

不料,這時玄真又冷笑一聲說道:“法相大師,我既然敢隻身到這裏來,敢這麽說自然有所準備,如果你想要殺人滅口,那後果可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

玄真此言一落,法相則呆立在當場,千算萬算他還是小看了玄真,這樣的人是最難纏的,可謂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與自己的師兄法海十分像,對這樣的人如果不能安扶好,那可是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便會毀滅一切。

法相此時則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雖然說師兄所說的有道理,可是自己在找地師之前應該先了解一下對方的品德,更應該找那種有家室的,那樣對方也不敢如此囂張。

不得不說法相在與玄真相處的這段時間之內整個人已經墮落了,要不然也不會想出用人質來威脅對手的念頭來。

法相也不想想如果品德好的人會叛門而出嗎,能夠當叛徒的會是好人嗎,不得不說法相已經被玄真給氣暈了,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說第二個想法那就更好笑了,法相也不想想有家室之人誰會與你合謀行這瘋狂之事,那可是滅族之禍,還沒有人會瘋狂到這種地步不顧一切,也隻有玄真這樣一個沒有牽掛之人在生死麵前方才會不顧堪輿師的禁忌行這瘋狂之事。

事情已經發生了法相後悔也沒有用,玄真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他想要自己抗下此事那很明顯是不可能,這樣大的事情他抗不住,隻能靜觀其變,畢竟他沒有騙人,一切的猜測都是降龍羅漢所為與他無關。

雖然說先前法相還有些後悔,不過這時他卻明白自己的師兄法海給他所安排的一切是多行精明,至少他不用承擔什麽責任,現在隻需要穩定住玄真便可。

法相長歎一聲說道:“不瞞道友所說,不是貧僧不想出手相助,而實在是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或許道友認為貧僧在故意推脫,其實並非如此,貧僧實在是沒有辦法,無法達成道友的請求!”

聽到法相此言,玄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在他看來法相這是故意為難自己,他不相信如此大的佛教會沒有一點辦法,法相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求助於他人,甚至是上界,其實在玄真的心中則希望此事能夠驚動上界,如此他便可以飛升。

就在玄真準備要暴發出自己心中的怒火時,法相見狀則歎道:“道友可能還不知道經過上一次終南山脈一戰,無論是我佛教也好,還是道教也罷,甚至是邪道與散修都受到了不小的傷亡,可以說是傷筋動骨,這種情況之下實在是有心無力,也許道友會說我們可以求助於上界,畢竟那閻羅王與山神都出手了,可是我們沒有那個能力,整個人間已經失去與上界的聯係,整個人間已經被封印!”

法相此言一出,玄真傻眼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上界根本就指望不上,他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玄真雖然很想平靜下來,可是他平靜不了,於是怒道:“這怎麽可能,你在騙我,想要讓我改變主意,老子告訴你這不可能,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到玄真那瘋狂的樣子,法相並沒有動怒,換成是他站在玄真的位置上也同樣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畢竟這個消息卻斷了玄真的念想。

法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玄真道友,你我之間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出了事情貧僧也跑不了,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之下貧僧有必要說謊嗎,這是實情,如果道友不相信可以去打聽一下便知道,而且道友可能並不知道,因為北方之變已經引起了道教與儒家的警惕,他們正在秘密北上!”

說到這裏,法相則長歎了一口氣,給玄真消化的時間,過了片刻之後,他又說道:“玄真道友,你也應該知道如今佛道之爭已經開始了,而儒家則是死命要保大宋,北方之變對他們而言可是觸及到了他們的疼處,他們北方則是針對你我而來,先前一段時間道友認為貧僧忽略了你,那並非是貧僧的本意,而是貧僧在布置一切,也好抵擋道、儒兩方的力量,為我們自身安全而拚搏!”

法相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他那裏是這樣想這麽做的,他完全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拚搏,至於玄真的死活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原本他還想從玄真手中弄到地師一脈的傳承,如今傳承是不可能得到,所以玄真此時對他的用處已經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