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機等人那猶豫的樣子,秦勇不屑地又冷哼一聲說道:“怎麽玄機道友膽怯了不成,不敢承受這份壓力,既然如此那你們還想什麽‘九龍大陣’,它同樣也是逆天的存在,先前終南山一戰的情形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僅僅隻是動用了‘九龍大陣’的皮毛便引起了天庭的絕殺,連那閻羅王都出手了,而且正邪兩教都同樣起了殺心,你們以為自己要發動這‘九龍大陣’就不會麵對如此的絕境嗎,還是說你們自認為有能力擋得住他們的反撲?”

秦勇的這番話可是如利箭一樣刺入了玄機等人的心中,他說得沒有錯,秦勇僅僅隻是小打小鬧便有殺身之劫,如果他們這些人發動‘九龍大陣’,隻怕還沒有啟動大陣便已經有了滅頂之災,他們可沒有秦勇那麽瘋狂,也沒有秦勇那樣強大的實力,到時他們可是沒有任何退路。

同樣是絕路,可是秦勇他所指出的這條絕戶計,則有著一線生機,至少他們在成功之後還有一段時間來緩衝,而且成功之後那佛道兩教也沒有心情來追殺他們,畢竟他們得為自己著想,急著離開人間。

玄機長歎一聲說道:“秦道友此事我們暫且放下,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吧,以道友之意不知想如何處置此人?”

看到玄機的樣子,秦勇明白他動心了,隻是一時間他卻無法做出決定,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玄機一人是無法做出決定,而秦勇本身也沒有想強逼對方同意自己的提意,那樣隻會激怒對方,這與他的方針不附合。

秦勇點了點頭說道:“我隻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提出一個意見,至於玄機道友如何選擇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至於說那違犯人間規矩之人自然是殺無敕,以他的血來警告那些心中異念之人,讓他們知道規矩是不可以破的!”

雖然說玄機早就想到秦勇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當他真得聽到這個決定時,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沉重,畢竟那玄真可是自己的同門,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如今卻要成為敵人,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僅僅是玄機有這樣的想法,同樣在場的地師一脈之人都有如此的想法,不過他們沒有一人站出來反對,畢竟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秦勇一言落,場中沉默起來,誰都沒有言語,都為玄真而擔憂,其實在地師一脈之中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背叛,不過他們都沒有那個膽子,而且玄真這次的舉動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畢竟宗師不是那麽好成的。

看到眾的人表情,秦勇心中則是不屑,對地師一脈再也沒有原先的好印象,秦勇從他們這些人身上沒有看到血性,一個失去了血性的人則是自斷了自己的前程,連一個背叛者有不忍心斬殺,他們還能成什麽事!

想到這裏秦勇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如果不是眼下自己的敵人太多了,秦勇根本不想再與玄機等人再做交談,因為他看不到這些人的用處。

看到秦勇臉上的這絲冷笑,玄機心中不由為之一寒,傻子也明白在這個時候秦勇這種表情是為什麽意思,這分明是對他們這些人失去了信心。

先前秦勇所提出的見意雖然瘋狂,但並不失為一種完成先賢意願的好辦法,可是他們卻不敢答應下來,而現在他們又因為自家叛徒而心有不忍,要知道修行界中講究的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從林法則,他們如此表現自然讓秦勇這樣的蓋世凶人看不起,龍不與蛇居,他們如此表現自然引起了秦勇的不屑。

玄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秦道友,貧道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樣的人,認為我們沒有骨氣,可是我們與你不同,你是獨行俠,而我們背後有著太多的後輩,不可能無所顧及,如果我們也橫行無忌,那麽用不了多久整個地師一脈的道統便會斷絕!”

秦勇擺了擺手說道:“對於地師一脈,我沒有興趣去理會,也不想去幹涉,今天前來也僅是因為有人觸動了我的底線,我隻要你們一句話,那人該不該殺?”

玄機沉聲說道:“規矩不可破,該殺,道友盡可出手,此人與我地師一脈已經斷絕關係,他的死活與我們無關,就算道友不殺他,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秦勇要得便是這句話,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說話之間秦勇身上暴發出強烈的殺氣,殺氣直衝去霄。

殺意起天地變,秦勇這樣一位精通‘九龍大陣’的高手,心中殺意一起,遠在北疆相助法相的地師玄真道人則為之一寒,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玄真道人原本是一個將死之人,可是在法相的誘惑之下加入了佛教成為一個修士,一個欲要永生的修士。人就是這樣,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什麽都可以妥協,玄真道人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舉動觸犯了地師一脈的禁忌,觸動了修行界的禁忌,可是為了永生他依然選擇了投靠法相這個佛門弟子。

玄真道人的投靠讓法相看到了希望,一條通天的希望,對玄真這地師高手更是加以關照,讓一個原本快要死亡之人得到了突破,成為一個佛教修士,延長了他的性命,也讓玄真看到了長生的希望。

正是如此玄真這個地師中的敗類則隨著自己身體的恢複,不斷地將北方諸多地方的靈脈繼續融入到他所製造的那條偽龍脈之中,隨著玄真的不斷施法北方的氣運自然是越來越強大,如此以來無論是降龍羅漢還是地藏王菩薩都沒有懷疑這件事情有假,畢竟現在法相所輔助的北方勢的強大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借著玄真的地師秘術,法相與法海二人也成了大日如來佛所重視的目標,成為他重點培養的對象,畢竟在短短時間之內大日如來佛感受到了下界傳來的那強大香火之力,法相這樣一個原本無人理睬的小人物如今則成為整個佛教觀注的重點,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法海在暗中相助的結果,這時法相對法海那可是真得佩服到五體投地。

法相不知道玄真此舉觸犯了人間的規矩嗎,他知道,不過現在他根本就不在乎,心中也不不會有一絲良心不安,此刻在他的心裏有得隻是利益,為了利益他可以做任何事,畢竟他也是有的。

法相也希望借著玄真的能力為自己謀取一份香火,為自己成就一方功德,日後飛升也有所依靠。

當秦勇身露殺機之時,不僅僅是玄真一人感受到了這股殺氣,所有地師一脈都感受到了這一點,這是針對於地師一脈的殺機,是秦勇自龍脈之中透露出的殺機,那殺機之中有著無盡的煞氣,讓所有人聯想到終南山一戰秦勇所引暴煞氣的情景。

殺機一起,所有地師都為之膽寒,地脈殺機起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就好比被一條毒蛇給死死地盯住,稍有不慎便會小命不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地脈是在不斷地變化著,玄真的舉動則是在禁錮靈脈,在毀滅靈脈,妄想要以一己之力來逆天而為,可惜他還沒有那個能力,真正能夠做到逆天而為的隻有‘九龍大陣’,而‘九龍大陣’的代價則是生命,如玄真這樣的貪生怕死之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

說到‘九龍大陣’,在地師一脈之中也不僅僅隻有秦勇一人看到了那其中的奧妙,玄機等人通過秦勇的出手也都有所了解,隻是沒有一個人敢如秦勇那樣瘋狂到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去與人死拚,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同樣也沒有那個膽量。

地脈之中透露出絲絲的殺意讓做為地師的玄真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心中不由暗忖道:“這難道便是靈脈反噬,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可不能再做這種逆天之事,否則殺機一出自己隻怕是小命難保!”

玄真此念一生行事便緩和下來,可惜他收手有點晚了,現在他已經被秦勇給盯上,而且對秦勇而言是鐵了心要拿他來開刀,要以他的性命來警告其他人,死亡的烏雲已經籠罩在他的頭上躲避是沒有用的。

時間不等人,秦勇不敢有所停頓,要知道他每拖一分那北方的局勢便是凶險一分,地脈被強行聚攏在一起所產生的殺氣將會影響到北方人的本質,讓原本就比較血醒之人北方之人變得更加凶殘,人間已經夠亂了,秦勇不想看到人為所造成更大的傷害。

當然如今佛教也是引起眾怒,北方的發展自然會引起道、儒的注意,阻止北方的發展無論從那一方麵來講都有著不小的功德,秦勇可不想看到在自己出手之時功德被他人所得,所以他不得不快速行動。

如果等道、儒兩教出手之後,那秦勇所能得到的功德可就少之又少了,而且大義也就落到了道、儒兩教之手,而且能夠讓他們借此影響到大宋王朝得到朝庭的重視獲取更多的香火,那可就壞了秦勇的大計。

要知道秦勇這之所以會如此緊張此事,有很重要一方麵是因為他希望從這件事情之中獲取那份利益,那份天大的利益。

利益是永恒的,自從在大宋皇帝相助之下讓秦勇走上了神道之路後,秦勇無時無刻不在打人皇的主意,當然秦勇也同樣在打這北方的主意,法相凝聚了這麽多的香火,自己如果不一起奪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那靈脈也同樣是秦勇所想要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果能夠把這些細小的靈脈移到自己的神域之中,那他的神域便有了更大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