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秦勇便打算離開終南山脈去京城見一下玄機,雖然這會讓他再次成為焦點,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要出手,決定再次要從暗中走向前台,那麽他便無需顧及太多,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秦勇再次沒得選擇,除非他不想得到大禹王的傳承,讓自己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由不得他抽身而退,他也退不得,一退則失了本心,修行,修得便是一顆本心。

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隻要不踏過這底線一切都好商量,北方之變已經觸動了秦勇的底線,他們不該偽造龍脈,不該弄虛作假影響人間安定,秦勇雖然很自私,很貪財、很好色,但是不可否認他沒有喪失自己的本性,他有自己的堅持,有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如此他方才與巫族格格不入。

斬殺偽造龍脈的地師是秦勇的首要目標,而且佛教既然敢利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謀奪人間大局,那也就怪不得秦勇替天行道毀滅這偽龍脈,破了對方的氣運讓其承受反噬之力,龍脈的反噬可是異常凶險,就算是真龍天子在龍脈的反噬之下也要束手無策,更何況對方不是真龍天子!

心中因為這殺氣的影響秦勇內心之中的負麵力量一點一滴被引發出來,雖然說沒有影響到秦勇的神智,但是對於佛道兩教秦勇可是殺心大起。

壓迫越深反抗也就越大,佛教此舉不僅僅是觸動了秦勇底線那麽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斷了秦勇的利益,斷人財路誰還能夠坐得住,這種種的原由加在一起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怒,更何況秦勇本身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心境不足需要發泄,隻有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去方才能夠緩解自身的壓力,現在受殺氣影響秦勇自然要開殺戮。

秦勇也不僅僅隻是要出一口氣那麽簡單,無論在天上還是人間勢力是最重要的,想要與佛、道一較高下那麽秦勇便要有自己的力量,依靠自己發展需要很長的時間,吞噬他人的力量方才是正統,秦勇同樣想借此機會看一下地師的底牌,同樣也給他們指點一條十分陰險的絕路,給佛道兩教一點顏色看。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在這種外界的壓迫之人秦勇脫變了,整個人發生了質的轉變,至少他的野心無限地膨脹起來,有野心方才有發展,有發展方才有利益。先前秦勇與佛道兩教的爭鬥其實都是因為白素貞而起,那都是沒有他的本心,可是現在這一刻起秦勇準備登上人間這個大舞台上爭奪屬於自己的那份利益。

躲避永遠不是正途,不管你怎麽躲最終還是要麵對一切,有壓迫就要有反抗,秦勇不知道這一次北方的變故是不是地師一脈又一次的反抗,畢竟他們是從先秦時期傳承下來的,先秦時期百家爭鳴,他們想要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與佛教聯手,畢竟這些人與他合作過一次,而且將‘九龍大陣’都交給了自己,所以秦勇不得不防。

秦勇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是一時氣憤之下不顧一切,他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也同樣有著自己的考慮,危機也是機遇,雖然說他的站出來要麵對所有的壓力,但是佛教現在引起眾怒,在這個時候道、儒是不會輕舉妄動對自己下手,等到事情結束之後,秦勇自信可以無懼人間一切的力量,畢竟他得到了北鬥殺戮至寶的傳承,還有化血神刀這樣的凶兵在手。

同樣破了北方的氣脈也是有功於天地的一件好事,對秦勇而言也是一場功德,至於功德大小那就要看影響有多大,能不能夠震懾住其他人,有功德加身對他的神道修行同樣有著極大的推進。

秦勇決心一下整個人變得鋒芒畢露,當看到正一臉擔憂之色的白素貞與小青時,秦勇淡然一笑,他明白她們的心。

想到白素貞,秦勇的心不由一動,說道:“娘子,看來我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你與小青在這裏好生修煉,把根基紮穩,隻有如此方才能夠讓自身有很大的發展!”

白素貞知道秦勇的為人,他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於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相公多保重!”

與白素貞告別之後,秦勇則離開了終南山脈向京城而去,雖然說先前終南山脈一戰各方勢力損失慘重,再加上北方之變引起了他們的重視,但對於秦勇無論是那一方勢力都不敢掉以輕心,對終南山脈的監視可是沒有減少,秦勇一動,他們則立即緊張起來。

當看到秦勇向京城而去時,佛道兩教眾人則鬆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地師一脈的根本在京城,秦勇隻怕是找他們理論去了,如果說因為此事能夠讓秦勇與地師一脈對上,那麽地師一脈必會遭到無情的打擊,這對他們可是好事一件。

對於秦勇的到來,玄機與玄明並沒有感到有任何意外,如果說北方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驚動秦勇,那他們也就無需再擔心秦勇,他們便可以斷定秦勇的傷勢已經傷及了根本,要不然不會連這種事情都不理會。

雙方落座之後,沒有等秦勇開口,玄機則是先問道:“秦道友可是為了北方之變而來?”

秦勇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為此而來,此事玄機道友卻要給我一個交待,你們地師究竟想幹什麽,連這等大忌之事都敢做得出來,難不成你們為了發展壯大可以不顧天下蒼生的安危嗎?”

聽到秦勇此言,玄機則長歎一聲說道:“道友且不要動怒,事情並非道友想的那樣,北方之事與我等無關,而是我地師一脈出了叛徒!”

對於此事秦勇的心中也並不認為玄機會為了發展壯大而與佛教合作,畢竟那樣可是與虎謀皮,等佛教喘過氣來必會滅了他們。

雖然心中鬆了一口氣,可是秦勇的語氣並沒有變,沉聲說道:“既然地師之中出現了如此的叛,不知諸位道友為何沒有出手斬殺這惡賊,竟然還任由他在北方如此肆意妄為,你們可知道因為他的舉動對人間會造成多大的傷亡嗎?”

說到這裏,秦勇眼中露出了無盡的殺意,讓玄機等人為之震駭,秦勇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想法,又說道:“一個教派要想發展,首先得有氣運,你們如此放任此人肆意妄為,那他所造成的後果你們都要承擔,業力之下你們有何發展的機會!”

玄機歎道:“道友有所不知,我們不是沒有想過要斬殺此人,可是對方有佛教高手保護,我們也是無能為力,我們就不能為了他一人而將整個地師一脈給賠進去,那樣地師一脈的道統也就要斷絕了!”

聽玄機此言,秦勇則問道:“玄機道友可否告知此人為何叛門而出,為何會被佛教所拉攏,還行這等大忌之事?”

玄機說道:“說出來丟人,那叛變之人是我等的同門,隻因大限將臨,而他自身修為一直沒有進境,在生死麵前去法承受那份壓力,所以叛門而出,在佛教的誘惑之下則投靠對方,於是也就有了北方之變的發生!”

秦勇疑惑地問道:“玄機道友,你我都知道做這等大忌之事則要受天譴,難道此人不怕天譴嗎?或者說你地師一脈又研究出新得方法可以抵擋天譴?”

玄機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等真得研究出這等逆天神術,那地師一脈也就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了,我這同門隻怕是在打佛教的主意,想借佛門的力量進軍宗師,然後動用那‘九龍大陣’之力逆轉乾坤,畢竟佛教的煉體之術可是十分了得!”

玄機此言一出,秦勇的臉色變得鐵青,別人不知道九龍大陣的力量,他可是十分清楚,如果這‘九龍大陣’被佛教所掌握,那大禹王的傳承要落入佛教的手中,這人間隻怕將會有滅頂之災,人族的氣運也將被佛教給吞噬。

想到這裏,秦勇不由怒聲說道:“玄機道友,事情都到了這種嚴重的情況你還沒有任何反應,真不知你自己在想些什麽,難不成你就這麽眼睜睜地看人間因此而大亂,看著天下蒼生因此而亡嗎?”

聽到秦勇的怒喝,玄機尷尬地說道:“並非我們不想出手,而是我們不能因為他一人而陪上整個地師一脈!”

玄機此言一落,秦勇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一千多年過去了,你們還是抱著老腦筋去看待世間,你們如果還打算借九龍大陣想要逆轉乾坤,那我告訴你們那是在癡心妄想,一千多年你們都湊不出布陣的人數,不知你們還有幾個一千年,你們根本就走錯了方向,想要讓人族不受佛道兩教的影響,根本無需如此費力!”

秦勇的這番話有如驚雷一樣讓玄機等人為之震駭,過了許久那玄機方才清醒過來,問道:“道友是否有辦法可以解決我等的追求?”

秦勇冷笑道:“如果說你們僅僅隻是想要讓人間眾生擺脫佛道兩教的壓迫,那麽很簡單,隻需要斷了人間與地仙界的聯係即可,絕了人間的靈氣,那時什麽人都得離開人間,那時人間眾生也就有了自主權!”

聽到秦勇此言,玄機等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秦勇的這個辦法可真夠陰毒,如果他你真得這麽做了,那不僅僅是斷了佛道兩教的路,同樣也是斷了人間眾生的仙路,他們將承受修行界的怒火,承受他們的怨氣。

此刻,玄機等人心中皆是明白秦勇為何會讓佛道兩教吃虧,因為他夠瘋狂,這樣的絕戶計他都想得出來,還有什麽樣的事情他不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