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法海這肆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先前一番恐嚇,現在又來這麽一手要抽身而退,別說是許仙,那麽是身經百戰之人遇之也難以鎮定。

說起來法海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真要讓他離開,他還沒有那個膽量,更不會那麽做,要不在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就白費了。

可惜許仙則是身陷法海的圈套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到這一點,要不然隻要他稍微鎮定下來一想,那法海就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身出尷尬之境進退不得,不過這就是命,許仙的命該如此。

許仙這一認錯,法海也隻能收手,畢竟他可不想把許仙給逼得走投無路,那樣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法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歎道:“也罷,老衲原本就是前來解救大官人的又怎麽能夠一走了之,也就與許大官人說說這件事情!”

許仙聽到此言這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多謝大師!”

法海擺了擺手說道:“這沒有什麽,你用不著如此,其實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先前雖然因為姻緣被壓讓你與秦勇有了奪妻之恨,不過秦勇卻對你沒有起什麽惡念,畢竟你對白素貞可是有著救命之恩,這份恩情他是需要償還的,也正是如此,這段時間你雖然一再挑釁秦勇,可是對方都沒有理會你!”

聽到法海這番話後,許仙這方才明白自己是多麽幸運的,並不是秦勇害怕了朝庭的大勢,而是他不想讓白素貞背上那殺恩人的惡名。

雖然說許仙對白素貞有恩,但是他也明白恩情總有償還的一天,於是連忙問道:“法海大師,不知你可知道白素貞與本官之間的因果可都了結沒有?”

許仙此言一出,法海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默默地推算了片刻,然後歎道:“許大官人,你與白素貞之間的因果已經了結了,希望你日後可要好自為之,千萬不要一時衝動而再去挑釁秦勇與白素貞的底線,有些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樣隻會讓自己倒黴!”

法海此言一出,許仙的背後不由一陣的冷汗直流,臉色則又變得蒼白起來,他心中不由暗忖道:“還好秦勇湍肝與我一般計較,要不然自己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日後行事可要三思而後行,不能太衝動了!”

想到這裏,許仙則連忙又說道:“多謝大師指點,本官明白了!”

法海歎道:“你能明白就好,那樣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畢竟你自身與白素貞之間有那麽一份救命之恩,讓秦勇與白素貞有著諸多的顧及!不過這都隻是以前的事情,老衲今天前來卻並非是為此事而來!”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的心情又是沉重了起來,這一波三折的變化讓許仙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對他這樣的凡人而言,法海這種行事方式實在太累人了,如果不是許仙身上有官氣護身,隻怕早就倒下了。

不錯法海是高興了,他能夠如願以償讓許仙這毛頭小子低頭認錯,可是他這麽做卻是有些不道德,行事陰險毒辣。

許仙再次打起精神來問道:“法海大師,既然那白素貞與秦勇對本官沒有惡意,那不知究竟是誰要置本官於死地,而本官的危險又從何而來?”

法海長歎了一聲說道:“許大官人,老衲也不瞞你,你的危險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來自於我佛教!”

法海此言一落,許仙則是大為震驚,失口說道:“什麽?大師,你不會是弄錯了吧,這怎麽可能,本官與佛教可沒有深仇大恨呀?”

法海歎道:“這樣重要的事情老衲又怎麽會弄錯了,事情的確如此,還望許大官人多多警惕,千萬不要隨意相信於其他人!”

好家夥法海這肆竟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自己害怕有人奪了他的功勞,卻在許仙麵前說出這等無恥的話來,以此絕了其他人的念想,真是夠陰毒的。

法海這麽做自己心裏卻沒有半點羞愧,對他而言自己這完全是逼不得已,而造成這一切的則是降龍羅漢。

許仙被法海這一句話則徹底擊潰了,他喃喃地說道:“這怎麽可能,我一家人都信佛,卻沒有想到最終竟然是佛教威脅到了我的生命,這究竟算是怎麽一回事!”

說話之間,許仙心中的怨恨則不由地被激發出來,他的聲音則變得尖銳起來,還好法海早有所準備已經施法將整個房間給護住,要不然許仙這麽激動之下早就驚動了府中的其他人。

法海歎道:“許大官人用不著如此悲傷,事情畢竟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隻要你多加注意還是有機會化解的!”

人在絕境之中,突然看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則會死死地抓住,而許仙現在便是如此,聽到法海這番話後,許仙的眼前頓時一亮,連忙說道:“請法海大師慈悲救救本官!”

法海說道:“許大官人,此事不是老衲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你想要老衲救你首先得自救,隻有你有自救之心,那麽老衲方才能夠救你。你的事情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在前不久上界突然傳下了令諭,我佛慈悲對許大官人十分重視,有意要引許大官人入我佛門長生不老,可惜不想這人間卻有人起了惡念,竟然對所有佛教弟子公布了此事,並且對眾人誘之利,讓大家來勸說許大官人放棄這凡間的榮華富貴,如此以來許大官人的處境也就變得危險起來!”

說到這裏,法海則停頓了片刻給許仙消化的時間,畢竟許仙現在的情況實在有些慘,沒有多少精力能夠支撐自身。

過了片刻等許仙消化的差不多時,法海則又說道:“如果說僅僅隻是上界令諭,那也算不了什麽,反而對許大官人有利,可是傳令之人卻對眾人誘之以利這就危險了,畢竟人間什麽樣的人都有,我佛教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是慈悲為懷,在絕對的利益之下許多人都會有所改變,鋌而走險之人那是大有人在,老衲知道許大官人難以放棄自己心中的報負,所以不會為難大官人,可是有些人卻不會這麽想,他們則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逼迫大官人,到時大官人的處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許仙聽到此言則問道:“法海大師難道他們這些人就不害怕被朝庭給剿滅嗎?難道他們就不怕因為一己之念而害了整個佛教嗎?”

法海歎道:“什麽樣的人都有,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許大官人能夠想到的他們同樣能夠想到,也許他們沒有事讓許大官人飛黃騰達,但是他們想要壞了大官人的好事也不是太困難,畢竟他們都是修行之人,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所以老衲希望大官人能夠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許仙是一個凡人他最大的執著便是自己的官位,不說是官位並不正確,應該說是榮華富貴,許仙雖然並不是一個強勢的人,相對而言比較軟弱,要不然他也不會雖然明知道秦勇對自己有著奪妻之恨也不敢與秦勇決一死戰,他先前與秦勇的為難也都是在別人的鼓惑之下。

雖然許仙弱軟可欺,但是你卻不能把他強逼到絕路之上,因為這樣的人一但發狠,所暴發出的力量那是驚人的。

隻聽許仙怒聲說道:“誰敢壞我的富貴那就是我生死之敵,此仇此恨永世難忘,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許仙此言一出身上暴發出無邊的殺意,許仙這突然的變化讓法海為之震驚,心中不由有了一絲寒意。心中不由暗忖道:“看來法相師弟說得沒有錯,這許仙真得是上古大能轉世,還好我先前有了周密的安排,要不然冒然得罪了許仙那可真是後患無窮啊,不過這樣也好,許仙越是強大的對我越有利!”

想到這裏,法海則沉聲說道:“許大官人,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老衲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力量,更不要做那以卵擊石的舉動,你現在隻是凡人之軀,那些人想要殺你則是易如反掌!”

聽到法海此言,許仙並沒有露出膽怯之意,而是淡然笑道:“法海大師不會看著本官身死吧,有法海大師在本官又有何懼之有?”

聽到許仙這番話後,法海心中不由一凜,沉聲說道:“許大官人高看老衲了,我在佛教之中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就算有心想要庇護大官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若真得要下殺手也難以做到萬無一失!”

好家夥,法海這個時候還在動心機,還在為自己日後布局,那怕是他心中察覺到許仙對自己有些懷疑時還敢如此真是被利欲衝暈了頭,不知死活。

許仙也不是傻子,如果說法海能夠及時收手,那麽他的計劃真得會是天衣無穎,可惜他太貪心了,忘記了適可而止,一味地想要追求最大的利益。

雖然說許仙隻是一個凡人,眼界也不怎麽樣,可是法海也不該小看許仙,現在的許仙已經與以前完全不同,如果說是以前的許仙那他真得會被法海這番話給嚇倒,可是現在情況就有所變化了。

許仙當了縣令雖然沒多久,可是身上卻有了官氣,在這官氣的影響之下人自然會有所改變,所以在他被法海那番話給徹底激起心中的殺意之時,那官氣則勾起了隱藏在他靈魂之中的一絲力量,這絲力量讓許仙瞬間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下來他則看出了法海心中的那絲。

隻聽許仙沉聲說道:“法海大師,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你說本官已經受到上界的重視,以我想那些人再瘋狂也不敢殺本官吧,那樣他們如何向上界有所交待,正如我們為官一樣,誰也不會傻得去得罪上官,先前你不是勸本官不要與秦勇為敵吧,那不正是因為秦勇背後有張天師的存在,怎麽現在法海大事都忘記了不成?”

許仙此言一出,法海傻眼了,心中不由苦悶無比,暗忖道:“終日打雁不想今天卻被大雁啄了眼睛,竟然看走眼了!”

這個時候法海就算再傻也知道許仙已經看穿了他的那絲想法,如果不快點補救,隻怕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安排都要落空了。

想到這裏,法海連忙說道:“許大官人,不是老衲忘記了先前之言,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修行界的一切,也許在你的眼裏認為修行界想當於官場,你這樣的想法則是大錯特錯,不錯在官場之中沒有人願意得罪上官,可是不代表修行界如此,要知道修行界之中有著諸多的手段,那些人如果真得下了狠心,他們根本無需自己動手,完全可以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