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多變,什麽事情都很難定下,想要說服許仙,沒有這些人想得那麽簡單,法海隻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許仙是白素貞的恩人,說服許仙入佛,白素貞與秦勇會不會認可此事,如果秦勇插手,那麽這件事情隻怕還會有所變化,更有可能會讓自身陷入危險之中,畢竟秦勇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一個不小心隻怕會將自己的小命都給賠進去。

就這樣在降龍羅漢那誘之以利的手段之下,眾人都帶著各自的想法回去了,雖然說這件事情並沒有一個直觀的結果,可是降龍羅漢卻自信此事會圓滿的結束,讓他能夠向準提聖人有所交待。

對於降龍羅漢的用心,所有人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他們卻無法拒絕,畢竟利益對人心,這樣的利益是誰都無法拒絕的。

別看法海很受大日如來佛的重視,但是那隻是因為法海是金山寺的主持,如果飛升佛界之後,那就不一樣了,他這樣的人可是應有盡有,大日如來佛也不見得會再重視他,所以法海自然想要為自己多求一份保障。

佛教有如此的舉動,大規模地將各方派係召集在一起,可是道教則就顯得安靜多了,他們沒有如佛教那樣召開大會,畢竟道教三分,人、闡、截三教,而各教有著不同的看法,自然是各為其主,就是闡教之中那昆侖與崆峒派等派都沒有任何交往都是各行其事,大家互不幹涉。

在眾人的眼中,秦勇已經成了應劫之人,無論是佛道還是邪道都讓門下弟子對秦勇重視起來。

這個命令讓佛道兩教眾人為之苦悶,降龍羅漢雖然得到了這個命令,可是他卻沒有在眾人麵前說出口來,他一個曾見識過天地量劫之人都如此行事,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想法如何!

這不是麵皮的事情,而是謹慎,應劫之人有著近乎不死之身,可是他卻沒有,以佛教與秦勇之間的關係,就算是降龍羅漢他們有心想要改變,可是秦勇會相信他們嗎,換成是自己處於秦勇的位置也不會相信,既然無法改變秦勇對自己的看法,那麽降龍羅漢自然希望自己躲得遠遠地。

許仙一事,不僅僅是降龍羅漢難以接觸許仙,而是降龍羅漢擔心秦勇與白素貞,害怕因為許仙之事而再與秦勇這個應劫之人結了因果,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降龍羅漢便想出了那個誘之以利讓人間佛教弟子去辦這件事情,自己則躲在一邊坐享其成。

可惜,秦勇這個應劫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反而因為這次變故而有心想要離開錢塘遠行京師,以此來躲避那不必要的因果。

秦勇的心思早就被後土娘娘給看穿了,當年始皇贏政與殺神白起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後土娘娘的重視,這一次自然早有準備。

還沒有等秦勇離開錢塘,那南蠻的巫族大長老誇洛則急奔來到了錢塘,來到了秦勇的居所,由於許仙的種種為難,秦能的藥鋪早已經關門大吉了,不想與許仙一般見識,如此以來秦勇與白素貞、小青三人則空閑得很。

自從上界的令諭降下之後,也不是知是天道變化還是上界諸聖有意而為之,總之天機隱晦,沒有人能夠算得清楚人間天機。

秦勇沒有想到南蠻巫族的大長老誇洛會這麽快來到錢塘,當誇洛上門之時,秦勇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千算萬算還沒失算了,讓南蠻巫族的大長老誇洛給堵上門來。

雖然秦勇不樂意接見誇洛這位巫族大長老,不過人家持禮相見,秦勇如此拒而不見那就太失禮了,隻好將誇洛請進了前廳之中。

雖然秦勇知道對方的來曆,也明白對方為何而來,不過秦勇則裝作不知,問道:“不知誇洛大長老前來見我有何要事,莫非你們苗族也想引進神農本草經不成?”

好家夥,秦勇直接拿神農本草經來說事,隻言不提巫族,也不談什麽上界令諭,就是想讓誇洛知難而退。

可惜,秦勇想的雖好,但是卻難以成功,誇洛是一個瘋狂的巫族信徒,聽到秦勇此言則沉聲說道:“神農本草經雖好,但是卻不值得我親自前來,秦兄弟身上有著祖巫的血脈,得到了祖巫的傳承,今天我前來則是請秦兄弟前往南疆接受巫族的朝拜,讓秦兄弟能夠回到巫族的大家庭之中!”

誇洛此言一出,秦勇的臉色由不由變得冷漠起來,冷冰冰地說道:“誇洛長老的好意我心領了,巫族是巫族,與我無關,雖然我因機緣得到了巫族的血脈傳承,但是我依然認為自己是人族,如果大長老是因此而來那麽請回去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誇洛聽到此言臉色則變得陰沉起來,沉聲說道:“秦兄弟可要想清楚了,要知道我今日前來可是奉後土祖巫之令而來!”

聽到誇洛拿後土娘娘來說事,秦勇淡然說道:“別說僅僅隻是一道令諭,那怕是後土祖巫親止,我也同樣還是這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巫族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誇洛這時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放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與巫族沒有半點關係,可你血脈裏卻流淌著雷之祖巫的血脈,這就叫與巫族沒有關係嗎,有本事你將血脈的力量清除!”

秦勇冷笑道:“血脈的事情並非是我所願意如此,而是天意所為,再者說我血脈裏流著雷之祖巫的血脈不假,可是我卻獨自承擔了當年雷之祖巫的因果,沒有沾半點巫族的氣運,自然與巫族沒有半點關係!”

說到這裏,秦勇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人間有巫族血脈的人多了,可是也沒有見到你們一一都請他們回去,說白了你們看中的不是血脈,而是力量,如果我沒有這身修為你們也不會前來找我,我也不是傻子,不想被他人所利用了,當年始皇贏政與殺神白起兩位前輩可是前車可鑒,我可不想踏上他們的後塵!”

當聽到秦勇提起始皇贏政與殺神白起時,誇洛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憤怒,在巫族的眼中,殺神白起與始皇贏政那是叛徒,而秦勇則提起他們二人,同樣也成了他眼中巫族的叛徒。

雖然說誇洛是受後土娘娘的令諭前來請秦勇,但是對於他這樣一個巫族的瘋狂信徒而言,秦勇先前的這番話則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那怕是他有後土娘娘的命令在身,他也無法忍受住心中的怒火。

隻聽,誇洛怒聲喝道:“休要提起那兩個叛徒,你如此執迷不悟莫非也想成為他們那樣的叛徒不成?”

秦勇擺了擺手說道:“這裏是錢塘,是中原,不是南蠻,誇洛長老如果想耍威風回南蠻去,這裏還論不到你如此放肆!”

說到這裏秦勇身上暴發出強大的氣勢,壓向了誇洛,對於誇洛這樣巫族瘋狂的信徒而言,多說無益,隻能以強勢逼迫對方離開。

畢竟誇洛在自己這裏多待一分種,那他就多一分危險,而佛、道、儒等各方勢力則會對自己多一份壓力。

秦勇如此舉動則激起了誇洛的怒火,他雖然是巫族的大長老,但是論及修為他與秦勇想比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被秦勇的氣勢一壓則連連後退。

當喘過氣來後,誇洛怒聲說道:“好!很好,你果然已經走入了岐路,你身為巫族的一員卻與妖族在一起,你不配成為巫族之人,今日之後你將成為巫族的敵人!”

說到這裏誇洛身上則同樣暴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不過他的氣勢卻非他本身所有,而是借助於外力。

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於誇洛的威脅,秦勇並沒有放在眼裏,在他看來自己真正的敵人是佛道兩教,至於巫族,身處南蠻就算有心想要參與到這場即將暴發的亂局之中也不夠資格,實力方才是根本,南蠻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如果不是有著種種的顧慮,佛道兩教早就滅了他們。

看到秦勇的強勢,白素貞則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相公,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你也不會與巫族反目成仇,而且對方今天前來則是請你,卻沒有想到最後卻弄成這個樣子!”

聽到此言,秦勇不屑地說道:“娘子用不著為此擔心,巫族在人間的血脈就那麽多人,以我現在的修為根本沒有必要顧及他們,再者說當年始皇贏政與殺神白起兩位前輩是什麽樣的下場,你相公我可不想步他們的後塵,你也無需為此事而憂心,這算不了什麽大事!”

聽到這番話後,白素貞則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不過她的心中依然沒有放得開,這樣的事情也讓她放不開。

在看到白素貞的樣子,秦勇則暗自搖了搖頭,白素貞的心思他能明白,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麽也沒有用,這需要時間來化解。

秦勇與巫族的決裂則讓各方勢力都暗自叫好,如果秦勇僅是一人,那他們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畢竟秦勇再強也隻是一人,最多他身邊隻有白素貞與小青兩個人,他們三人那怕都成就天仙也沒有什麽,畢竟人數被限製住了,最多是不招惹他們便是,可是如果秦勇與巫族聯合起來那就不一樣了,性質則發生了質的轉變,要知道南蠻之中的巫族可不在少數。

雖然說南蠻巫族的力量並不怎麽強大,但是一但他們有了秦勇這樣的首領,那麽在他們那瘋狂的信仰之下所暴發出的力量是任何人都不敢正麵與之碰撞的。

現在總算這件事情有了一個結果,他們再也無需為此而擔憂,所有人都能夠鬆一口氣,安心者討論其他的事情。

其實對秦勇而言,他又何尚不知道自己的信居被正邪各方勢給盯著,先前他對誇洛的那番舉動,其中有一小部分則是做出正邪各方勢看的,畢竟秦勇不希望看到自己日後受到正邪各方勢的為難,當然很大一部分還是秦勇的本意,畢竟對秦勇而言白素貞則是他的逆鱗,是不容他人碰觸的,正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誇洛的到來所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修仙界,同樣也影響到了世俗,秦勇所暴發出的那無邊殺氣可是籠罩住了整個錢塘,讓錢塘之中所有的生靈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讓他們為之膽怯。

也許一般人並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是許仙卻知道這件事情是秦勇所整出來的,他身為錢塘縣令,對於秦勇此舉則十分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