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天師以為秦勇必會是為之興奮,然後他也就可以很容易地說服秦勇,得知道殺神白起的一切情況,可是他錯了,秦勇好像沒有聽到這番話一樣顯得十分平靜,沒有半點激動之情,這讓張天師目瞪口呆。

過了許久,張天師方才清醒過來,然後說道:“秦道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始皇地宮的一切嗎?”

秦勇淡然說道:“我自然想知道,可是我還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天師所說的這些隻怕所付出的代價也不輕,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自然要放棄!”

秦勇此言一出,張天師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尷尬,這個時候傻子也明白自己的想法被秦勇看穿,他自以為很聰明卻不知道就如同小醜一樣在秦勇麵前跳來跳去,這讓張天師如何能不為之羞愧。

這時,張天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明白如果自己再這樣自以為是下去那麽他的任務則是必定失敗,那時他將無法與佛道兩教有所交待,想要有一線機會,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向秦勇坦白。

想到這裏,張天師長歎一口氣說道:“秦道友,我們也無需打啞迷了,有些事情還是暢開了說吧,貧道今天前來則是受佛道兩教各派之請前來向道友詢問古戰場之中殺神白起的情況,如果道友肯告訴,那麽貧道自當全力與他們交涉,以此來與之交換道友所急需的始皇地宮的資料!”

張天師此言一出,秦勇則哈哈大笑道:“張天師終於肯說實話了,不過天師的提意我卻提不起一點興趣來,始皇地宮的資料雖好,可是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古戰場一行便讓我九死一生,受佛道兩教的絕殺,可想而知如果我再打那始皇地宮的主意會是什麽樣的下場,這個交易自然沒有做下去的可能,天師還是請回吧!”

張天師怎麽也沒有想到秦勇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讓他的一切計劃都落空,如果因為這一次古戰場之行而壞了自己與秦勇之間的關係,那可真是天師教的災難,畢竟秦勇這樣的瘋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張天師苦笑道:“還請秦道友看在我們同為盟友的份上幫貧道一把,如果貧道從道友這裏得不到答案卻無法與佛道兩教有所交待!”

秦勇淡然說道:“沒法交待那就不交待,他們總不敢對天師教大開殺戒吧,畢竟天師教背後也不是沒有人!”

秦勇說得很容易,可是張天師卻不敢那麽做,要是他真得這麽做了,那天師教的災難也就來了,佛道兩教一怒之下絕對會封殺天師教,不給天師教再發展下去的機會,天師教則真得要沒落在張天師的手中。

隻聽張天師歎道:“道友說得容易,可是事情卻不能這麽做要不然等待天師教的便是滅門之災!”

秦勇覺得對張天師的打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說道:“也罷!看在道友的麵子上此事我就退上一步,天師且回去告訴他們想要知道殺神白起的情況讓他們自己前來與我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得給我一個交待!”

張天師聽到此言,眼中則透露出一絲不甘心,為秦勇沒有給他留麵皮而不滿,不過他也明白如果換成是自己處在秦勇的位置上同樣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想到這裏,張天師長歎一聲說道:“也罷,貧道這就回致病通知佛道兩教之人,讓他們親自前來與道友相商!”

張天師屈服之後,秦勇自然也不會逼人太甚,於是說道:“張天師,你我之間為盟友,希望天師能夠盡盟友之責,始皇地宮的事情還請天師多多注意,下一次我可不希望如同先前古戰場一行!”

秦勇此言一出,張天師的臉上則露出了一絲欣喜,自己的付出總算是有了回報,秦勇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沒有因此而記恨上天師教。

張天師連忙說道:“多謝道友!”

秦勇淡然說道:“這是身為盟友所應該做的,我還是那句話,下一次希望天師能夠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不要再弄得人人皆知,畢竟始皇地宮不同於古戰場,那裏的利益更是動人心,此事過後,我會再上天師教與天師詳談,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佛道兩教的事情為好!”

秦勇就算不說張天理由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也知道始皇地宮的重要性,於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一切都要看實際行動,畢竟說得再好做不好也是無用。

張天師很快便離開了錢塘向金山寺而去,看到張天師離開之後,白素貞則說道:“相公,你這麽對待張天師難道就不怕對方懷恨在心嗎?”

秦勇淡然笑道:“懷恨在心又能如何?在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張天師不是傻子,知道事情的輕重,再者說古戰場之事也是他有錯在先,若不是他吹虛天師教的典籍有多麽詳細,又怎麽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更何況娘子沒有看到天師教此時的處境並不理想嗎,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有什麽好怕的!”

秦勇說得沒有錯,這個時候他的確沒有什麽好怕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張天師如果不願意與秦勇合作,那他可以去找儒家,畢竟秦勇手中還有一個大秘密,如果這件事情宣傳下,道教又要得罪無數人,而且立即將受到所有人的打擊報複!

勾陳大帝在古戰場深處之中所布下的那份陰險的布局,可是一大殺手鐧,無論是散修還是儒家、邪道,隻要知道此事那必會做出瘋狂地報複,而佛教也同樣不會善罷甘休,到那時道教可就成了眾矢之的,離沒落也就不遠了,有這樣的底牌在手秦勇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大家拚個你死我活。

對於這一件事情秦勇同樣也沒有告訴白素貞與小青,並不是他不相信白素貞與小青,而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秦勇可不想讓白素貞與小青身處危險之中。

事情正一步一步按照秦勇的計劃在進行著,自從他離開古戰場之後,便想以殺神白起這件事情為由來試探一下佛道兩教的虛實,來探一下佛道兩教的底牌,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古戰場之中能夠封印著殺神白起,而始皇地宮又有那麽多的秘密,秦勇可不認為佛道兩教真得會在人間沒有最終的殺手鐧存在,他迫切地想知道對方的殺手鐧究竟是什麽,也好早做防備。

如果說秦勇是孤身一人,他也沒有什麽好害怕的,畢竟打不過他還可以跑,可是他並非一人,他身邊還有白素貞,還有小青,秦勇不能讓她們二人也身處危險之中。

其實,這一次從古戰場出來之後,秦勇心中不知為何總是覺得自己在許仙的事情上有所不妥,許仙如果真得隻是一個凡人,那佛教為什麽要費那麽大的力氣,如果說僅僅是為了白素貞,為了宣傳佛法,也沒有必要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這其中一定有著很深的秘密,隻是他還沒有看透而已。

張天師很快便來到了金山寺,張天師一進入金山寺後,佛道兩教眾人則立即圍了上來,迫切地想知道結果。

可惜,結果讓他們這些人大失所望,在眾人的期待之中,張天師沉聲說道:“諸位道友,貧道讓你們失望了,在貧道的再三請求之下最後秦道友雖然有所心動,但是卻說你們要想知道殺神白起的情況要親自與他去談!”

張天師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難看,傻子也知道秦勇這是要找他們算帳,他們有心想要不與理會,可是架不住殺神白起的凶名實在是太驚人了,如果他們不理會,那下場隻怕會很慘,等殺神白起脫困後,隻怕連他們的道統都要失去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隻能妥協。

降龍羅漢沉聲說道:“張天師,難道就沒有別得辦法了嗎,以你與他交情也不能從他口中知道殺神白起的情況嗎?”

張天師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貧道明白在諸位的眼中皆都認為貧道與秦勇有著很深的交情,其實事情並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樣,秦勇與我隻是泛泛之交,我等之間也都是利益上的交往,根本不是諸位想的那樣。”

說到這裏張天師停頓了片刻,然後又說道:“諸位道友在去見秦勇之前聽貧道一言,此人對你們好像有著很大的仇視,你們如果真要與他交往可要做好被人痛宰的準備,貧道言盡於此,諸位想不相信自己來決定便是!”

張天師說完這番話後則不再言語,退到了一邊給眾人騰地方好商量!

張天師最後的這番話則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讓眾人有所相信,畢竟張天師沒有那個膽量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得罪了,並且張天師最後的提醒之言,更是點中了他們這些人內心之中的那份不安。

怎麽辦?妥協還是不妥協,這讓在場的眾人很為難,如果他們前去見秦勇,那正道的麵皮可就要丟盡,在場的這些人也都知道秦勇是什麽樣的為人,隻怕先前他們要絕殺秦勇的事情將會成為秦勇最大的借口,自己不得不吐血。不妥協,他們則又要麵對殺神白起的威脅。

在場的眾人誰都不想死,所以心中的求生戰勝了自身的信念,他們最終還是妥協了,隻聽玉虛子長歎一聲說道:“也罷,為了天下蒼生貧道就不要這張老臉去見一見秦勇,畢竟貧道不能看著殺神白起出世讓天下眾生而受苦受難!”

玉虛子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心中都不由鄙視他的無恥,說什麽為了天下蒼生,其實大家誰不知道,玉虛子這是在為了自己的老命著想,畢竟在這件事情之中昆侖派所承受的壓力最重,玉虛子不得不妥協。

玉虛子妥協了,而且為自己找了這麽一個好的理由,佛教也坐不住了,雖然說先前他們有著共同的決定,信息共享,可是佛教眾人並不相信玉虛子,他們如果退縮了,那玉虛子隻怕不會按照協議告訴他們全部實情,絕對會有所保留。

想到這裏,慧明大師上前一步說道:“玉虛子道友有這樣犧牲自我的心腸,貧僧也願意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力量,與道友一起去見一見秦勇,隻要能夠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之中,那怕是犧牲自身也再所不惜!”

好家夥,玉虛子與慧明二人一個比一個無恥,口號都喊得震天響,其實站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此去根本不會有性命之憂,如果秦勇想要對他們下殺手也不會讓張天師回來說這麽一番話,最多也不過是丟些許利益僅此而已,根本沒有他們說得那麽悲壯,如果讓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二人真有那麽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