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菲,你又受傷了?”見希露菲身上的焦痕,優紀有些心痛地問道。

“嗯,第一發閃電躲不開。”

“為什麽,不處理?”

“已經處理過了,本來‘天命’都幾乎沒有了的,卡迪納爾女士的東西非常有效,現在已經恢複一半了。我無法加入戰鬥,應該省一些。”

“不行的啊,給我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食物就是用來吃的!”優紀往希露菲嘴裏硬塞了一塊。

這些恢複和增益用食物都是超級易消化的,幾人開始進行短暫休整。

“呐,搭檔,那個樹有辦法解除的吧?”桐人問道。

“按照劍的記憶,隻要把樹砍了就行了。”優吉歐說道。

“嗯,那就好,就這樣讓美櫻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吧,隻要把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打敗就什麽都解決了。”

“沙沙……”黑色的樹枝在微微搖擺著。

“嗯?”優紀和希露菲首先注意到了這奇怪的現象,明明沒有風啊。

“沙沙……喀拉,喀拉……”搖擺聲漸漸變成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木頭敲打摩擦聲。

“不,不會吧…………”

整棵樹開始縮小,變形,染上顏色。樹冠變成了一頭粉發,一對粉色的巨大馬尾垂了下去;樹幹變成了腦袋和身體,一身和中世紀風格迥異的舞台裝著身,低處的兩根最粗的樹枝變成了一對白皙的手臂,樹杈變成了纖纖玉手;樹根收了進來,化為一對被條紋長筒襪和白靴子包裹的美腿。

儼然就是舊SAO時期歌姬打扮的美櫻,“不落之劍”被分成了兩半,握在雙手,分別現出了“寰宇者”和“聖薔薇”的外觀。

美櫻低著頭,說:“真是難看啊,沒想到‘心意技·夢想具現’居然用在了這種地方。美櫻自慚地說。”

“夢想具現?”有人喃喃。

“啊,就是將‘心意技’暫時變換物體外形的能力,用在了自己身上罷了,再現出夢中自己的樣子,居然用在了脫困上啊。美櫻繼續自慚地說。”

“心意技”相當於使用想像力產生“覆寫現象(Overwrite)”,超能力之源“個人現實(PersonalReality)”的同類,可以使用在各種用途上。

不過想象如果是沒有具體原理的天馬行空,就和氣球無異。假設,如果僅僅了解炸彈的外形和爆炸的效果,就算用出來了,也是和空爆彈差不多可以嚇嚇人罷了。

相反,如果非常理解,想象完全有著完整使用或理論基礎,就可以無視絲提西亞之窗的限製產生各種現象,UnderWorld變成這樣,估計也在“拉斯”意料之外吧,但對於月神集團來說不這樣就不行了,畢竟需要生產AIM力場物件。

美櫻和小櫻可以如此順手就是因為那些招式都是自己實際用過或者記憶中存在著。隻要空間資源足夠,一擊毀了UnderWorld也沒問題,前提是資源足夠的話,“拉斯”從創造UnderWorld開始就考慮到這點了,不會給予足以耗光世界“天命”的資源。

“那,你知道嗎?你這副姿態,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存在?就是為了機械地執行教會的任務嗎?不應該是給更多人感受到快樂和希望的事情嗎?”桐人高聲問道,多虧了卡迪納爾提供的食物,剛才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看來你們懂不少啊,可是居然會把我逼到這程度,太危險了,先把你們的‘天命’削到隻剩一滴,送你們去監獄的路上,再慢慢聊吧。美櫻在此告知。”

桐人眼中似乎閃過了莫名的光亮,伸手按了準備戰鬥的兩人一下,自己站了起來。

“呀呀呀呀呀呀…………”桐人發出了似乎連周邊都會因其抖動的嘶吼,身上的黑衣下擺越來越長,式樣也開始變化,那不正是他在艾恩葛朗特第一層得到的,給SAO頂級裁縫強化五次,達到頂級形態的暗夜大衣嗎?

手上的一紅一白兩把劍也發生了變化,“熾心者”變成了“遺心者”,“青薔薇之劍”變成了“逐暗者”。

“你是,天才嗎?!美櫻震驚地說!”

“咻!”桐人消失在原地,兩人距離已經不足2Mel。

“叮叮!”兩對紅白,左右交擊,“寰宇者”撞上了“遺心者”,“聖薔薇”與“逐暗者”相互交錯著。

兩對劍上不約而同地泛起異樣,仿佛集成電路那樣的紋路,上麵的熒光全部自桐人朝美櫻那邊流去。

“額~”美櫻陷入了失神狀態,被桐人一下推了出去,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

桐人欲追擊,醒神的美櫻反應卻更快,兩對劍再次交擊,可那奇異的紋路,令美櫻精神再次恍惚,讓桐人將她掀翻在地上。

桐人的雙劍自上而下垂直地朝美櫻斬下,恍惚的美櫻隻能雙劍交叉架住,嘴中幹澀地發出了一個詞:“莉……茲……”

“行得通!”桐人眼中閃著光。

在“敬神模塊”存在的情況下,直接讓美櫻恢複原狀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美櫻使用的設備確實是STL的話,那麽隻要接入相應的數據庫進行傳輸,在VR世界中作為單位進行物理性接觸即可(原著中桐人坐輪椅期間,和過去的同伴直接接觸的時候確實起了相應的反應),但很遺憾不可能有完整的美櫻記憶備份文件吧?

事實上是有的,就是美櫻複製體,還有很多,可桐人當然不會知道這點。

但還有一點補救辦法——從現有數據中,找出和美櫻相關的數據進行提取,如果這個世界是用SAO通關後的Cardinal製作的,那麽一定會有那兩年的數據。現在已經以所謂的“心意技·夢想具現”給搭上接口了。

然而麵對敵人,肯定不能來一個熱情擁抱吧?上次桐人可差點被美櫻扇了,這次更別說,那麽隻能——

“寰宇者”和“聖薔薇”是莉茲貝特的最高傑作,“遺心者”與“逐暗者”則傾注了莉茲貝特最多的精神。兩者發生了共鳴。

“天界……本體……的記憶?”美櫻連忙向後一滾,又連續翻了多個後空翻,拉開了距離,自語道。

“想起了什麽嗎?”

“多少有點吧,有點影子,但是,似乎都在戰鬥啊…………”

“確實……”

“看來你即使和天界有關,也不是什麽安全人物啊,那果然還是先把你的‘天命’削到一滴更加安全。美櫻下結論道。”

“怎麽這樣……”桐人這麽抱怨,卻也明白在這模糊的背景下,這決定是很理智和正確的。

似乎因為兩人都是一紅一白兩把劍,美櫻判斷那種令心智迷惑的“技能”,和武器式樣有關,將兩劍一合,再次變形,這次是——

四重痛楚————

細劍“星光之淚”發出了數道青紫色的星芒,將匆忙架起武器防禦的桐人給擊退。

桐人的“逐暗者”也是一陣形態模糊,變成了一把暗色劍柄,銀白劍身的劍——艾恩葛朗特第九層達庫愛露芙女王賜予的“皇後騎士之劍”。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