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掃視著卡迪納爾嬌小的身軀，桐人判斷確實不適合近戰，忽然意識到這樣盯著蘿莉的身體很失禮，連忙紅著臉扭過頭。

“汝也這麽鄙視地認為嗎？要試試嗎？”卡迪納爾詭異地笑了一下，另一隻手握住了手杖下端——

“錚！”一把明晃晃的劍給拔了出來。

“還，還是不要了！”桐人連忙擺手，卡迪納爾的的氣勢和架勢，讓他想起了某幾個他絕對沒信心戰勝的人。

“嗬，老身可是SAO通關時的Cardinal呢，原初的Cardinal因為某個為了保存YUI-MHCP001而對那時候的老身展開的黑客攻擊，讓重置變得完全不可能了。”

“難道……您把黑雪櫻小隊的戰鬥方式給？”

“本來老身想要阻止的啊，那已經失去平衡了，可總是被強烈的心意突破呢，但記錄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不是也有這種小身板的玩家嗎？”

仔細一看，分離的手杖，儼然就是小黑（克洛伊）的劍和小雪（幽鬼丸）的戰錘。

“可是，我認識的另一個你，好像沒有他們的戰鬥技術啊？”

“這老身就不清楚了，但老身猜，那個‘我’是混在玩家中的吧，帶著神的記憶還怎麽好好玩耍了？”

“也是……結果，為什麽她還活著？你們關係看起來不錯啊？”桐人問道，因為優吉歐很關心新聞，所以間接了解過，這兩位最高祭司要是出訪公開場合，總是形影不離的。

“之所以那樣是為了相互不讓對方爭取更多什麽可能性啦。話說回去，那場戰鬥差不多該老身勝利時，她終於發現了她唯一優勢。”

“什麽？”

“腿長。”

“所以？”

“她跑了。老身沿著人界邊緣的盡頭山脈追了她三圈外加23KMel還沒追上！”

“誒……那還真是可怕。”聯想到一隻暴走蘿莉追著一個高挑禦姐不停地砍，桐人便一陣發窘。

“老身也想讓汝有一天嚐嚐這種恐怖呢，像汝這種兩年兩個月之間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女人之間招蜂引蝶，還有‘兔女郎’癖好的人，嗬嗬。”

“才……才沒有這種事！等等。兩年兩個月……難道說，你一直在觀察著我嗎？”

“當然在觀察汝。雖然隻是兩百年中的兩年兩個月而已，對老身來說卻也相當漫長啊。”

“你跟蹤狂嗎？”桐人想著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什麽絕對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好，晚上都是跟優吉歐一起睡的……也做不了……等等，如果卡迪納爾是腐女的話，被看見不是非常糟糕嗎？

“嘛，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桐人絕對要轉移話題，切回正題是個不錯的選擇，“您也有係統權限吧？她能逃到哪兒去呢？”

“暗之國。”

“哈？”桐人更加詫異，根據時間推算，那時候暗之國還沒有和人界往來，去那裏不會被群毆嗎？

“那時候，暗之神貝庫塔降臨了。而且，是去幫她的！魂淡，居然借助了現實的力量。”

“什麽？！”

“然而，老身並不知曉貝庫塔降臨的真正目的，隻不過，那個ID老身明顯感到是由奎涅拉操作，不是直接通過操作窗口，而是那個人的搖光，已經被奎涅拉篡改了。”

“什麽，這樣的事情，做得到嗎！”桐人駭然，如果做得到，那麽，距離機器人造反統治人類，還會遠嗎？

“‘整合秘儀’就是這樣的東西，隻要使用電磁脈衝像NERvGear或是在這之上的設備，比如現在汝使用的STL，想要改變，隻不過是一些指令就可以解決的，盡管那些指令非常複雜就是了，而且遭到抗拒的話，成功率也有待商榷，在老身看來，那個貝庫塔的操作者，頂多幾十歲，而奎涅拉都幾百了，智力差太多而被騙了吧。”

桐人不得不認同，他想起了須鄉的實驗。

“一次對付兩人的話，老身的勝算又為難了呢，貝庫塔的權限，並不適合用近戰對付。”卡迪納爾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當然，他們也奈何不了老身，這種情況下打下去就很難意料了，或許是因為老身有了這樣的身體，有了人性吧，也有些膽怯怕死了呢。”

“人怕死很正常啊，您不必灰心啊。然後，就和解了？”

“是啊，這就是現在老身和奎涅拉共同執掌人界，並和暗之國有所往來的真相。”

桐人冷汗直流，不過還有一些疑問——

“可是，現在那家夥的壽命問題，也就是記憶容量的問題，還是沒解決啊，為什麽沒死啊？”

“因為她開始選擇性刪除記憶了，當然，老身也一樣。剛才那些話都是以知識的形式告訴汝的，真實場景老身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哦……”雖然有些悵然的感覺，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同時，”卡迪納爾補充道，“老身和奎涅拉都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開始找協力者，奎涅拉在試圖封印老身的時候，抹殺了全部感情，做任何事情都不會猶豫，她開始用‘整合秘儀’製造整合騎士。”

這裏的整合秘儀，將人工搖光中的記憶抽出，以“敬神模組（PietyModule）”之程式取代之，借此製造出整合騎士，人選就是違反指數（觸犯禁忌可能性）高和神前大會表現卓越的人中選擇，目前已經達到上百人。

優紀說過的“最高祭司們和暗之神貝庫塔達成協議前，可沒少有暗黑騎士死在整合騎士手中”對不上，那隻是形容其強大的謬傳罷了。

“這個指令老身也有，但沒有去掉感情的老身下不了手啊。”卡迪納爾的語氣有些無奈。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做的啊！”桐人急促道，支配靈魂什麽的，自己和優吉歐還沒殺到神前大會就得知真相真是太好了。而且，必須快點設法和現實取得聯絡！

“老身知道，所以老身是整合正常的衛士和修道士來擴充自己的勢力，正好因為奎涅拉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所以不會給自己擴充勢力，這在起初意外的順利呢。但馬上負荷實驗就開始了。”

“負荷實驗是什麽？”

“就是壓迫著UnderWorld的鉗台，最終會將保護殼擠碎。被稱為‘異端者’的恐怖存在，汝知道吧？”

“嗯。”

“雖然危險，但每一個都有巨大的經驗值啊，一般來說人隻需要有飯吃就足夠了，不會主動挑戰那種可怕的東西，但如果主動找上門，也不得不應戰了吧？要是因此知道殺戮可以變強，可有些東西太可怕無法打倒，那麽汝會怎麽做呢？”

“當然是找容易殺掉的東西，但是，野獸的程度…………”桐人想道了一個可能，卻不敢直接說出來。

“人也是可以的哦，雖然禁止殺人啦，然而，汝說這是什麽——”卡迪納爾拿起一個盛了紅茶的茶杯。

“茶杯啊。”

“正確，那麽——”卡迪納爾把紅茶喝了，用“物質變換術”做出了玉米湯裝入，又說，“這是什麽？”

“湯杯？”

“就是這樣，與老身和奎涅拉相殺道理一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