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說完,把酒勺舉了起來。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隻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幹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麵上。

“Assassin陣營的人是白癡嗎?Assassin雖然很弱,但是這麽多的話,就應該發揮優勢用來繼續偵查情報喝暗殺Master,現在靠數量來正麵攻擊?如果隻是用來試探敵人實力的話就太愚蠢了。小櫻認真地分析道。”禦阪櫻和Assassin交手多次,對他們的優勢劣勢十分清楚,這些Assassin就算隻有她一個,隻要不需保護Master的話,對付起來也是輕輕鬆鬆,何況這裏這麽多英靈。

“不過,這時靠人海戰術攻過來的話,拚著自己傷亡大半,趁機殺死幾個魔術師,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樣肯定沒有最後勝出的希望了。果然Assassin和Archer他們的Master是聯手關係,這已經無需證據,完全可以確認了,而且Assassin本身就是遠阪時臣的犧牲品,同時,遠阪時臣是個過於看重自己的Archer,同時卻忽略了Assassin優勢的——白癡。禦阪櫻再次認真地分析道。”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麵的酒,骷髏麵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唉,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隻有禦阪櫻等一眾英靈,“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風熾熱幹燥,仿佛要燃燒一切…………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他的裝束已經變回了征服王的戰袍。

Archer失聲笑了,這種問題根本不用回答。

“王……自然……”

“王,亞瑟——”這時黑騎士走了上去,“我是Avenger,要做的,會在這一戰後根據您的話判斷。”

“…………”Saber楞了一下,但還是鑒定地說,“王……自然是孤高的!”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吧!”Rider放聲笑了——

固有結界·王之軍勢(AionionHetairoi)————

侵蝕現界的幻影——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裏的蒼穹。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五人也換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們被單獨移到了一邊,Rider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Saber、Archer、Berserker、Avenger與兩名魔術師。

隨後,Rider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出現的是數萬人的英靈軍隊。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發表了一番豪言壯語後,騎上戰馬,再次高呼:“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眾人仰慕!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並將其作為目標開始遠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為他的誌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

“正是!正是!正是!”英靈們氣宇軒昂的呼喊穿過天空飛翔於天際。

“好了,開始吧Assassin。”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滿了猙獰和殘忍,“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勝的話還是我比較有優勢。”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棄地呐喊,還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亂了陣腳的麵具們確實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吧!”Rider毫不猶豫地下令道。

“AAAALaLaLaLaLaie!!”

幾十人的Assassin很快被碾壓得幹幹淨淨,成為了第一個退場的Servant。

“我,果然,很弱啊。這場戰爭,我能贏嗎?能救下Master嗎?小櫻有些喪氣地暗道。”

固有結界褪去,隻有被短刀削斷的柄勺殘骸證實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末了,又喝了一杯兒酒,Rider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Rider,我還沒——”

“你閉嘴。”Rider用強硬的語氣製止了Saber的話語,“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我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Saber的語氣已有急躁。

伊斯坎達爾卻隻是憐憫地看著她,喚出神威車輪讓韋伯上車後,說:“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也不等Saber反駁,駕著戰車駛上天空離開了。

“你不必理會,Saber你隻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插嘴的是Archer。

“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努力吧,你的王道,用來博人同情再合適不過了。”說完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

黑騎士走到Saber麵前:“亞瑟…………”

“你…………”

黑騎士拿下了頭盔。

“你是……怎麽會……蘭斯洛特…………”Saber隻覺得膝蓋一軟。——即使身為英雄,也會落得喪失最低限榮耀的下場——過去,曾經有人向她如此諫言。這麽說來,那詛咒從當時就已經開始了嗎?

“你是那麽……”Saber看著眼前早已沒有往日的尊嚴和顯貴的身影,“你是那麽憎恨我嗎,吾友……就算變成那個樣子……是如此憎恨我嗎,湖之騎士!”

禦阪櫻看著對峙的兩人,不知該做什麽好,隻能呆呆看著。

最後,蘭斯洛特對亞瑟王說:“我是被違規召喚出來的英靈,我沒想過得到聖杯後要實現什麽奇跡,但是,亞瑟,現在你還為自己戰鬥尋找借口嗎?如果是的話,下次見麵,我會阻止你。”說完,沒有再戴上頭盔,來到了禦阪櫻身邊直接靈體化了。

禦阪櫻向最後還在花園中的愛麗絲菲爾和Saber鞠了個躬,就轉身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城堡,什麽也沒說,其他英靈們都是偉大的王,是傳說中的英雄,禦阪櫻感到這之中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似乎正如Archer所說,她隻是個“雜種”而已。

……………………………………………………

停戰第三日——這天,禦阪櫻沒有做別的事,之前的分身一直沒有解除,除了保護間桐雁夜,沒事的時候就陪間桐櫻,設法逗她開心。真身則一直外麵遊蕩,不過逛街的興致少了不少。

禦阪櫻回憶著戰爭的每一天。這些天來,雖然偵查到了不少情報,雖然動了點腦筋讓某些人受了悶氣,雖然幹掉了一個Saber陣營的疑似雇傭兵,雖然救了不少被Caster抓走的孩子;但是,沒有戰果,偵查到的情報沒能發揮出應有作用,讓別的陣營受點悶氣更沒用,Saber陣營的疑似雇傭兵隻是個作用相當雞肋的普通人,救出了這些孩子,想必對於Caster來說也是九牛一毛,看過Caster魔術工房的禦阪櫻下了如此判斷。

“是我真的很沒用呢?還是真的不夠努力呢?小櫻有些沮喪地暗道。”禦阪櫻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天空,“而且,第一個Servant退場了,接下來戰況也會更嚴峻吧。小櫻緊張地暗道。”(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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