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阪櫻走進了漆黑的走廊,遠阪凜欣喜地跟在她後麵。不一會兒,來到了一山門前,突然,凜看見她的魔力指針閃了一下——

“這種程度就是凜你還不能應付的。”父親的話在凜腦中響起,不由睜大了眼睛,其實之前那次也有過,但是凜自己一人動彈不得,哪裏還能再多看魔力指針一眼?

“嘭!嘭!嘭!”門前一陣血爆,三隻魔怪現身,雖然有禦阪櫻在她前麵幫她擋著魔怪的氣息,但她還是不由地退了一步。

“這走廊好窄啊,前麵有很多孩子,不好用大威力的雷遁。小櫻不爽地暗道。”

磁遁·鐵砂————

大量的鐵砂匯聚而來,把三隻魔怪狠狠地束縛了起來,接著——

磁遁·鐵砂風暴————

束縛著不斷掙紮著,嘶叫著的魔怪的鐵砂開始飛速旋轉起來,將魔怪撕成了碎渣,但是——

“嘭!嘭!嘭!”碎渣淌出的**再次一陣血爆,魔怪複活!

禦阪櫻眯了眯眼:“這次好像厲害些啊。隻要有血就能無限再生嗎?那麽——”

磁遁·鐵砂風暴————

再次把魔怪絞殺成碎渣後,沒有停頓,立即接著出招——

雷遁·地走————

地麵爆起藍白色電光,禦阪櫻控製著電流讓鐵砂溫度升高,迅速把魔怪的體液給蒸幹了,果然,這次沒有複活。想起Rider那樣隨心所欲地用神威車輪踏著雷電碾壓無數魔怪到再起不能;再想起上次和Lancer的戰鬥自己也完全沒有優勢,雖然Lancer已經認真了,卻連和Saber戰鬥時一半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估計還在顧及可能出現卻絕對不會出現的敵人吧,而自己雖然沒有用出咒印狀態二,但是在近戰上也已經用盡底牌。禦阪櫻感覺有些不舒服。

“總之,我並不是一個強大的英靈啊,至少我的戰鬥力在這次聖杯戰爭中真的排在後麵。小櫻懊惱地想道。”

不過,在凜眼裏就不同了,她隻覺得這個姐姐好強,並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

接著,禦阪櫻上前推開門。凜想跟上去時,看見橫在地上魔怪的碎屍,感到一陣惡心,但還是咬著牙跟了上去,她要學習魔術,首先必須學會接受各種誇張的異狀。兩人進了一個陰暗的房間,裏麵到處蹲坐著一個個目光無神的孩子。

“琴音!”凜一眼就認出了琴音,跑上前摟著琴音的肩膀,“琴音,琴音……怎麽了?琴音,醒醒啊。”

“似乎她們都被幻術控製了啊。”禦阪櫻雖然不懂魔術,但是感應著這些孩子的腦電波,禦阪櫻做出了這個判斷,不過怎麽解除這種體係的幻術她就不知道了。

“哦。”凜擁有極其優秀的魔術師資質,馬上回過神來,看了看她的魔力指針,然後指向屋子中間一張桌子上的紫色石頭,“那個,破壞掉那個的話!大概可以——”

“嗯?”禦阪櫻看著那塊石頭,這是房間裏唯一散發著特殊波動的東西,能調查的隻有這個了,不過,相對於自己陣營去研究那些一竅不通的東西,還是先完成凜的願望吧——雷遁·雷擊之槍————

“嘭!”紫色石頭毫無阻礙地被打爆了,房間裏的孩子眼睛頓時恢複了神采,茫然地看著四周。

“大家,快跑啊!”凜喊道,但是大部分人似乎沒反應過來。

“這裏是,最近報道的連環殺人犯的地方。小櫻補充說。”

“啊啊啊……”現場直接炸開了一般,所有孩子爭先恐後地向外跑去,凜也拉著驚慌失措的琴音跟上…………

……………………………………………………

遠阪葵驅車來到了川邊的市民公園,她的女兒失蹤了。葵自己推算了一下,覺得她的女兒可能到了這裏。

深夜寂靜的公園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墓地,路燈昏暗的燈光將黑暗與寂靜襯托得有些駭人。冬木市夜晚的空氣明顯變質了。與魔術師共同生活,習慣了多種奇異現象的葵立刻發現了這點。

葵一眼望向她平時帶凜來玩時自己常坐的長椅,這隻能說是一種憑空的感覺吧。當然,她的女兒並不在那裏。卻有一個穿著肥大防寒外套,用兜帽遮住顏麵的男人。旁邊站著一個粉發少女。那個男人注意到了葵,站起了身。

“誰?”葵用生硬的語氣喊道,與她料想的相反,那個人影堂堂正正地走到了路燈的光芒中。

“我想這裏的話,就一定能等到你。”間桐雁夜說道,語氣優雅而柔和。為了能給葵一個好些的印象,他請求禦阪櫻分身再次用電流刺激了神經讓他的身體活動得利索些。

“……雁夜……”

間桐雁夜站住了,猶豫片刻後,他終於取下頭巾露出了一張有些駭人的臉:“這就是間桐的魔術,要奉上肉體、腐蝕生命……隻有以此為代價才是至極的魔道。”

“什麽?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葵有些混亂地對著麵前自己的青梅竹馬不停問道。

但雁夜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用溫柔的語氣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但是,小櫻很好。在她也變成這樣之前……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小櫻——”這是一年以來遠阪家絕口不提的禁忌詞匯。無法抑製的離別之痛此刻衝擊著葵的內心。小櫻——被送往間桐家的遠阪之女。不過這樣說來,之前雁夜與葵等人的最後一次見麵,不正好是一年前嗎?

“髒硯想要的隻是聖杯,他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得到聖杯就會放了櫻。”雁夜口中的“聖杯”使葵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惡寒。

“老天保佑自己是聽錯了。”葵懇切祈禱著,但雁夜卻仿佛背叛了葵的心似的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分明刻著兩道令咒。

“啊——為什麽——”恐怖,悲傷,以及大半部分的混亂使得葵言辭盡失。

雁夜回到間桐家,帶領Servant參加聖杯戰爭。這意味著她的丈夫和青梅竹馬的好友即將展開異常血腥的廝殺。

“……神哪……”

雁夜毫不理會葵的悲歎,他錯誤地理解了她眼中滲出淚水的含義。

“現在的小櫻甚至不願意抱有希望。所以……你要代替那孩子。葵,你要替她去相信,替她去祈禱。祈禱我的勝利以及小櫻的未來。”

逝者空虛的左眼,詛咒般睥睨著葵。

溫柔舊友的右眼,乞求般凝視著葵。

“雁夜,你……想死嗎?想被時臣殺死嗎?”這句話,葵說不出口。

“雁夜先生,來了——”禦阪櫻分身說。

雁夜聽了,笑著看向公園門口,說:“所以,我一定會……不用擔心,我的Servant是最優秀的,一定能夠取得勝利,就像現在把凜從那個可惡的連環殺人犯和Caster手中救出來一樣簡單。”雁夜自然不會把間桐櫻拖進來,於是自己攬下來了。

葵也不由看去,隻見一個和雁夜身後一模一樣的粉發少女帶著凜走了進來,或許因為凜是間桐櫻姐姐,和間桐櫻有過半天愉快經曆記憶(取自分身)的禦阪櫻不由在她麵前現了真身。

“媽媽!”凜朝葵跑了過去。

“凜,沒事吧?凜——”葵一把抱住了凜,失聲痛哭。

“沒事,那個姐姐救了我,也救了琴音。”凜說道。

間桐雁夜還想說些什麽,禦阪櫻打斷了他:“凜不是參與者,不好多說了。小櫻在此提醒說。”

“啊,也是啊。”雁夜頓了一下,最後說,“總有一天,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來這裏玩的。凜和櫻也會像原來那樣,做回一對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說完便和禦阪櫻轉身離開。葵想追上去,但是,下不了決心。

“媽媽,和救了我和琴音的姐姐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媽媽認識?”凜問道。

“雁夜的樣子,凜已經認不出了嗎…………”這話葵是在心裏說出來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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